逐玺
作者:木子从 | 分类:历史 | 字数:1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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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再建龙原
这一刻,李逝已经夺取了天下版图,然而天下初定,整个局势尚且困顿,他也明白无论如何也要先休养生息于是他只是单纯地让把龙原修建一下,各郡郡府都要修缮其他的城镇也就稍作修整,大赦天下。
到了这一刻,各地的反叛也已经平定将军队分散各地以后李逝手上的常备部队也只剩下十二万了。
“明宣德年间,皇宫中流行斗蟋蟀的蝣戏,每年都要向民间征收大量蟋蟀。蟋蟀本不是陕西特产,有个华阴县令,为了讨好上官,奉上一只蟋蟀。让它试斗了一番,却非常厉害,于是上官就责令华阴县每年供奉。县令又把这差事交给了里正。集市上那些游手好闲的人,每得到一只好的蟋蟀,便用笼子养着,抬高价格,当作奇货高价出售。乡里的公差狡猾奸诈,常借此按人口摊派费用;每征一头蟋蟀,常要好几户人家倾家荡产。
县里有个叫成名的,是个童生,好久考不中秀才。成名为人老实憨厚,不善谈吐,因此被刁滑的小吏报到县里,让他担任里正,他想尽了办法也推脱不掉。不到一年,家中那点微薄的家产就折腾光了,这一年,正遇上皇宫征收蟋蟀,成名不敢勒索百姓,自已又没钱赔偿,忧愁烦闷得要死。妻子说:“死了有什么益处?不如自己去捉捉看,说不定还有希望得到一只。”成名认为很对,于是早出晚归,提着竹筒、丝笼,在破墙下草丛中,搬石挖穴,什么办法都用了,始终没有捉到一只可以进贡的。即使捕到两三头,也是又弱又小,不够规格。县令限期追逼,只十多天,成名就挨了一百大板,两条腿被打得脓血淋漓,连蟋蟀也不能去捉了;天天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只想自尽。
这时,村中来了一个驼背巫婆,能假借鬼神算卦,非常灵验。成名的妻子带着钱去问卦,见红妆少女和白发婆婆挤满了门口。走进巫婆的屋里,有间密室,挂着帘子,帘子外摆放着几案。问卦的人,先在香炉中燃上香,连拜两拜。巫婆在一边望着天空代她们祈祷,嘴唇一张一合,不知说些什么。求卦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听着,不多时,帘里扔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求卦人想问的事情,没有丝毫差错。成名的妻子把钱放在香案上,像前面的人那样点香跪拜。有一顿饭功夫,帘子动了一下,一张纸片抛落出来。她忙拾起来一看,纸上不是字而是画。上面画着殿堂楼阁,像是座佛寺;寺后面的小山下,到处是奇形怪状的石头和一丛丛的荆棘,一只青麻头蟋蟀藏在那里,旁边有只蛤蟆,像要跳起来的样子。成名的妻子反复观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见画上有蟋蟀,隐隐说中心事,便将纸片摺藏起来,带回家给成名看。
成名看着画反复思索,莫不是指给我捉蟋蟀的地方吗?仔细察看了画上的景物,与村东的大佛寺很相似。于是他勉强起身,拄着拐杖,拿着图画来到村东大佛寺的后面。见在茂密的草丛中有一座古坟,成名沿着坟往前走,只见层层乱石,跟鱼鳞一样,和画中的很相像。成名便在蓬蒿野草中,一边侧身细听,一边慢慢走着,像在寻找细小的针,芥。直找到眼花耳聋,还是没一点蟋蟀的踪迹。他正在凝神搜寻着,突然一只癞蛤蟆跳了出来。成名很惊愕,急忙追赶过去,蛤蟆已钻进草丛中。他拨开草丛,仔细寻找,见一只蟋蟀趴在棘根旁,急忙用手一扑,蟋蟀钻进石洞中。成名用草尖拨弄,拨不出来;又用竹筒里的水灌它,蟋蟀才出来。见这只蟋蟀身躯健壮,体态俊美。成名捉住它仔细审看,个头很大,尾巴修长,青脖子金翅膀。成名非常高兴,忙装进笼子提回家中,全家人欢庆祝贺,把它看得比价值连城的宝玉还要珍贵。用盆子养起来,喂它好东西,爱护备至,只等到了期限,送到县里去交差。
成名有个儿子,才九岁,看到父亲不在家,偷偷打开盆盖去看。蟋蟀一下从盆里蹦了出来,快得没法捕捉。等把它扑到手中,蟋蟀腿掉了,肚子也裂开了,一会儿便死了。孩子害怕了,哭着告诉了母亲。母亲一听,吓得面如死灰,大骂道:“祸根!你的死期到了!等你父亲回来,会同你算帐的!”孩子大哭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成名回来,听了妻子的诉说,像被冰雪浇透了,怒气冲冲地寻找儿子,可儿子不知到哪里去了。后来,从井里打捞上来了孩子的尸体,成名夫妻顿时转怒为悲,呼天喊地,哭得要死。夫妻两人相对发呆,饭也不做,只是默默地坐着,不再感到有一点活着的乐趣。天快黑了,才拿上草席想把孩子葬了。近前抚摸儿子的身体,发现有微弱的气息,夫妻二人欢喜地把儿子放到床上。到了半夜,儿子苏醒了,夫妻二人心中稍感到宽慰。但一看到蟋蟀的笼子空空的,又气得说不出话来;又不敢再去追究儿子,从黄昏到天亮,连眼睛也没合一下。
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来,成名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发愁。忽然听到门外有蟋蟀的叫声,成名惊讶地起来察看,见那只蟋蟀仿佛还活着。成名高兴地捕捉它,蟋蟀一叫便跳开了,跳得还非常快。成名用手掌盖住它,感到掌心里空空的没什么东西;刚一抬手,蟋蟀又远远地跳开了。成名急忙追赶,转过墙角。蟋蟀不知钻到哪里去了。成名来回四下寻找,见蟋蟀趴在墙壁上。仔细一看,身躯短小,黑红色。”
此刻的夜色很美李逝已经和林霄寒,李麟,陈言惬,李寻,岛津义隆他们商量登基大典的事宜。
毕竟二百五十多年之后,再次恢复帝制,也是一次不小的震撼。
这一刻,天下承平,可在这太平之下,已经有了一股最为混乱的热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