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山河
作者:笑一笑十年少 | 分类:历史 | 字数:14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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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故技重施(二)
李飞与陈皮互相看了看,他们都慢慢地点了点头,他们本身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天生,也不是什么高贵的种,特别是陈皮,他小时候,还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丐呢!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对别人呼三喝四?
肖尘笑道:“当然了,你们也放心,你们是我们的头儿,这趟差事的回报,你们两个,就占一半,我们六个人合起来占一半,这样不过分吧?我们在事先,先将利益讲清楚,免得到时候我们都有一种幻想,每个人在面对成果的时候,都恨不得自己多一些,再多一些,就是全给了自己,也是应该的,对不对?我们先将利讲清楚了,这样对谁都是一件好事,你们说好不好?”
众人当然没有意见。依肖尘这个说法,这些车夫们,他们所得的,也只有不到十两银子而己,如果真的依了肖尘的,顺便做点小生意的话,也许一个人赚个几十百把两银子,也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几十百把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汉子来说,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们当然没有意见,更何况,他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谁反对,谁都有理由将他暴打一顿。
肖尘见众人都没有意见,他又笑道:“好的,我的条件提完了,我们就开始来说正事了。是这样子的,我们要这样做。这一件事,你们两个,必须把握分寸,千万不能自己提出来,只要你自己提出来的话,你就完全落于下风了,而且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你这样做,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机密,所以他们对你们,也就处处堤防,处处掣肘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前提,你们两个,必须记住!一定要让他们自己想到那个上面去!当然了,你们也可以适当的提示提示,引导疏导也是可以的,免得他们半天都找不到门路!”
陈皮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原来,你刚才故意不是说,是在这里给我们下了伏笔的。”
肖尘点了点头,道:“不错,也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我当时说出来,我就是说得最好,你们都认为是一嘴的屁话!即便是你们心里认同,但是嘴上一定不会认同!你们都会认为我贱,只要你们对我有这个认识,所以你们对我的看法也改变了。我提的主意,也就不值钱了,对不对?”
李飞的脑子转得慢了一些,这个时候他才想明白,他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理儿。”
肖尘接着对众车夫道:“如果他们提到了刚才我们所设想的那样,让我们再捎带什么茶叶,丝绸什么的,我们得表示坚决不同意!我们的理由有几个,一个是我们本身就运了这么多的东西,我们的体力支撑不过来,第二,就是目标太大了,几个人就是一个浩大的商队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缺笑了笑,道:“如果我是他们东夷的决策者,我说不定真的会这样认为的。”
肖尘道:“你放心,他们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们认为,我们反对的,就是对的。如果我们同意的,说不定就是错的。”
众人都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们就完全依你所说的来。”
肖尘道:“还有,你们的身上,必须要弄几处明显的外伤,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得有一些,这样,会让人相信,我们真的没有多少体力走这么远的路了,我明天干脆就装病,高烧不退,这样就好了。”
李飞道:“好的,这件事好办!对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肖尘道:“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子的,计划不如变化。我们就依计行事吧。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各位都弄一些明显的外伤出来,而且都要装得很严重。”
陈皮想了想,笑道:“最后一件事,就是睡觉,对吧?就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我们都不起床,是不是?”
肖尘道:“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们两个,当然要起床了,而且样子要装得很凶,明天我允许你们的皮鞭再施展一次,但是你们的下手也不要太狠了,也不能太轻了。”
一夜无话。
腊月二十四日,在南方,很多地方都在准备过小年了,一大早,李飞就在骂人了,要众人起床,可是这些车夫们,一个个都哭丧着脸,不是这个这里痛,就是那个那里痛。那个掌柜的闻讯赶了过来,李飞用鞭子指着肖尘道:“特别是这个家伙,更加的离谱,他就是一团死肉一样,怎么叫都不起来!”
李缺道:“李头,没有办法呀,人家已经发烧了,不信的话,你来摸摸看看,他的额头烫得很!”
李飞道:“不可能吧,昨天晚上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一睡,反而一身的病了呢?对了,他病了,你们可以起床吧!都给我起来!否则的话,小心我的鞭子!”
李缺等人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他们起来以后,一个打着赤脚,他的脚背上,有一个好大的血泡,上面还流着血,他起来以后,站都站不稳,其他的几个人,都是互相搀扶着,看他们的样子,不要说不能赶车了,就是一阵风都可以将他们吹走。
“怎么啦,一个个都好像死了一样!是怎么回事?”陈皮吼道。
李缺道:“陈头呀,你是不知道,小三子他走夜路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当时也没有觉得什么,现在痛得站都有一些站不起来了,而我,我从来都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我的脚筋都麻了!告诉你们吧,我昨天晚上,脚筋至少转了十多次!痛得要命呀!”
李飞看着那个掌柜的道:“掌柜的,你也看到了,这件事你说如何处理?”
东昌掌柜的什么也没有说,他看了看众人,然后转过身,走出房间,在房间门口,他招了招手,示意李飞与陈皮他们两个过去。
李飞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东昌掌柜地便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的那些人,怎么伤的伤,病的病?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这是为什么?”
李飞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是我们赶路赶得太急了一些,有时候为了赶路,我们晚上都是要急行的。即便是这样,我们一天也只能走几十里,一百多里而己。这是前面的两天,他们的身体状况还好一些,越是到了后面,他们就越疲劳,一天走得也比一天少!”
陈皮也道:“是呀,是人还好一点,如果马匹受了伤,得了病,又当如何?一想起这件事,我的就有一些头痛!是人不舒服,他们还可以说出来,但是马匹却不能说话,也许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东昌掌柜的道:“那依你之见呢?”
如果没有肖尘一再叮嘱,李飞差不多将他们的计划说出来了,他看了看陈皮,陈皮一点表情也没有。他也没有再作声。
东昌掌柜的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他道:“依你们的目前的脚力,一天才走一百多里,的确无法达成目标要求,你们两个,作为他们的头头,你们就没有想过什么法子吗?如果你们没有办法达成的话,那么,我只能向上面反映,换一批人来算了。”
李飞与孙皮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东昌掌柜,也是一盏不省油的灯,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