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还是太轻了。”小丑评价道。

“他们罪不至死，给个教训就行了。”陈锋对于下手的轻重很有把握，那些人回去后至少会疼个一星期左右，足够长个记性了。

“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怎么解决随便你。”小丑细细的咀嚼着肉串。

陈锋取出五百块钱给排挡老板道“所有损失都算我的。”

“用不了那么多。”排挡老板唯唯诺诺的想要推回去，陈锋摇了摇头道“你做生意也不容易，收下吧。”

“谢谢您！”排挡老板这才敢收下这笔钱。

陈锋坐下和小丑又吃了一会儿，小丑便提议去酒吧逛逛，陈锋提醒道“我们这里的酒吧可不像杀手之城里的那么奔放，你别乱来。”

“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喝酒。”小丑鄙视的看了陈锋一眼，陈锋打死不相信小丑去酒吧就为了喝酒，但为了尽地主之谊，还是带他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酒吧里的DJ舞曲声音冲撞着耳膜，空气里全是劣质香水和酒精的味道，无数男女们在这里肆意发泄着他们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陈锋怕小丑和他人起冲突，特意开了一个包间，包间里显得更安静些。

“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小丑举起酒杯和陈锋碰杯，豪爽的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陈锋也不甘示弱的一口闷完。

喝完第一杯酒，陈锋咂了咂嘴道“小丑，其实我也没想到能和你成为朋友，我当时认为我们两个中只能活下来一个。”

小丑摇晃着酒杯，浅笑道“我喜欢和有趣的人做朋友，我的朋友不多，你算一个！”

“这两天遇到一点事情，我怀疑教父的死和樱花社有关。”陈锋压低着声音说道。

“教父自己有能力处理这些事。”小丑平淡的说了一句，陈锋从小丑表情中看出教父应该已经将黑手揪出来了，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樱花社的人。

陈锋好奇的问道“你和教父是怎么认识的？他和你关系好的让人羡慕。”

“羡慕？那你恐怕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磨炼我的。”小丑自嘲的笑道，说着喝了一口烈酒，接着道“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陈锋认真的回答道“如果你想讲，我愿意当你的听众。”

小丑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脸上满满的全部是纹身，将整张脸纹成了一张小丑的脸，滑稽中又带着一丝惊悚。

“我很早的时候在米国的地下拳场打黑拳并小有名气，直到一次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他不但轻松击败了我，还羞辱的在我脸上纹下了这个小丑纹身，他在嘲笑我是个小丑。”小丑笑了笑，眼神中满含恨意。

小丑相貌并不差，相反还很英俊，可再英俊的相貌配上满脸的纹身都会显得狰狞而丑陋。

“那天我单枪匹马的闯入杀手之城，并不是想要谋求一份职业，而是在杀手之城大闹了一场，当时有几十把枪对准了我的脑袋，所有人都认为我会死，因为我坏了杀手之城的规矩。”小丑回想起当时只剩唏嘘。

“你一心求死？”陈锋问道。

小丑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脸“我不但失去了一个拳手的尊严，还成为了一个怪物，我父母又去世的早，那个弟弟也和我形同陌路，你认为我还有活下来的意义吗？”

陈锋沉默了，他大致可以想象出小丑当时的境遇和心理，那应该是一种孤立无援万念俱寂吧。

小丑突然笑了起来“可生活这个婊子就是喜欢和我开玩笑，一个人想好好活的时候往往活不成，想好好死的时候又有人出来拦你。”

“是教父吧？”陈锋知道杀手之城的规矩，在杀手之城教父是规矩的制定者，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小丑点了点头“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教父，他盯着我看了有一分钟，然后让所有人放下枪，问我想不想要一次重生，他说话的语气是那么具有感染力和诱惑力，让抱着必死之心的我幡然醒悟。”

“再后来？”

“再后来他把我送到了西伯利亚的一个封闭训练营，和其余九十九个人进行为期一年的训练，每一天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在遭遇折磨，训练强度大到普通人难以想象。”小丑凝望着酒杯，思绪却回到了那个时候。

陈锋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训练项目，但既然能让小丑这个变态都说出折磨两个字，肯定是无比煎熬的训练。

“训练的最后一个项目，教官把我们这一百人送到荒岛上，给了我们每人一把匕首让我们互相厮杀，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离开荒岛，最后活下的那个人恰恰是我，我被人从小岛上带出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手杀死那个在我脸上纹身的混蛋，我把他的肚子剖开，抓出肠子勒住他的脑袋...”

陈锋轻咳了一下道“打住！我们在喝酒，能不能别提那么恶心的事情？”

小丑白了陈锋一眼，接着道“杀了那个混蛋后我再次来到杀手之城。”说着拿起那个面具道“教父送给我这张面具，他说世界上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你何妨多戴上一张？我一想这老东西说的还挺有道理，于是就喜欢上戴着面具生活。”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陈锋品味着这段话，感觉教父更像是一个生活的艺术家，或许是因为教父见过太多虚伪的人，所以才有感而发。

“和你喝酒真没意思，不如我们叫两个妞来陪我们？”小丑戴上面具，嘿嘿一笑。

陈锋起初是拒绝的，但受不了小丑的软磨硬泡，只好去酒吧的大厅找来两个陪酒女，两个一左一右的陪在小丑身旁。

两个陪酒女生起初对于戴着面具的小丑有些抵触，不知道为什么来酒吧玩还要戴着面具，就算是隐藏身份一般人也就戴个口罩或者面具。

但当小丑将几张美金塞进她们衣服领口时，两女顿时变得热情起来，不停的往小丑身上靠拢。

陈锋看着两女卖弄风骚的样子，喃喃道“又有谁不是戴着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