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见一见焦姣吧。”考虑了很多因素，最后曲小水还算决定先从焦姣这里打开缺口。

蒋越点头同意，他转念想了想：“欧阳旭东那边需要通知吗？”

曲小水迟疑的摇了摇头：“还是分开见吧。等我们和焦姣谈过之后，单独见他吧。”

他们查到的东西对焦姣很不利，蒋越想要征询一下曲小水的意见：“焦姣的事情需要对欧阳旭东保密吗？”

考虑到欧阳旭东知道后，可能会有的反应，曲小水当机立断：“暂时先对他保密，免得旁生枝节，等案件侦破了，焦姣的身份自然也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第二天一早，曲小水与蒋越提前联系了焦姣，和焦姣约好了时间，两人提前到了约好见面的地点。

那是清水别墅区外面的一家很大的冷饮店，他们在店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焦姣才姗姗来迟。

焦姣有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头发披散着，眼睛非常明亮。她穿着一件时尚的白色包臀短裙，搭配藕色的小西服，脚上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艳光四射，款款走来：“不好意思，我那边比较忙，来晚了。”嘴上虽然说着抱歉，实则半点儿歉意也无，她也丝毫不想隐藏这一点。

焦姣直接坐到两人对面，将手中的墨镜放在桌面上，半是讥诮的勾起唇角，略带敌意的注视着对面的曲小水和蒋越。

“没记错的话，我们约好的时间是8点半。”蒋越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快11点了。

焦姣打量了一下蒋越，似乎是对这样的帅哥很有好感，她嘟了嘟嘴，声音非常动听：“我已经为我的迟到道过歉了。”

“但是我没有感觉到你有丝毫的歉意。”蒋越完全忽视了她嘟唇卖萌的小心机，钢铁直男的怼了回去。

“需要计较这么多吗？你们更关心的应该不是这些吧？”见人家不接收她的魅力攻势，焦姣撇撇嘴，不甘不愿的道。

“今天天气很热吧？”曲小水笑眯眯的问对面的女孩儿，嗯，虽然化的妆很浓，但还是能看出来，年纪要比自己小上很多。

“那还用说？难得我今天休息，结果还需要出来见你们，知道为了出门，我涂了多少防晒吗？这样的天气对皮肤的损伤是最大的。”焦姣用指甲轻轻敲击桌面，不耐烦的将右腿搭在左腿上，这样的动作使得短裙稍稍上移，显得美腿更加纤细修长。

“你能来就说明是愿意配合我们工作了，我们也是非常感激的。”曲小水端着笑脸。

看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曲小水摆摆手：“服务员？”

服务生很快走过来，彬彬有礼的半弯下腰，低声询问：“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麻烦上一份店里最贵的冰点给对面的女士。”曲小水带着笑意问焦姣：“有不吃的水果吗？”

“哼~”焦姣似乎没想到她都摆出这样的态度了，曲小水竟然还会请她吃东西。略微不自在的坐正了身子，将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悄悄向下拉了拉裙子，焦姣别别扭扭的道：“我不吃芒果。”

“好的，给您上一份不加芒果的水果缤纷，请问还需要什么吗？”服务生记下后，再次询问。

“还有什么想吃的，今天我请客。”曲小水笑眯眯的。

焦姣犹豫着要不要点单，她偷偷看了好几次对面的两人，咬了咬唇瓣，轻声说：“我要一块草莓千层。”

“嗯，那就一份不加芒果的水果缤纷，一块草莓千层，两杯低糖奶茶。”曲小水重复了一遍。

“好的，很快为您上齐。”服务生很快离开。

仅仅是点餐的这么点儿时间，蒋越明显发现，对面原本浑身都是刺的女人，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如果说焦姣刚来的时候，她是气势汹汹，针锋相对的，那么现在，明显是因为感受到了曲小水的善意，她不自觉的也回馈出善意，气场柔和了很多。

“你们警察都这样吗？”焦姣咬了咬牙，还是对曲小水问出口。

“是什么样的呢？”曲小水表情柔和的问。

“我以为你们会和之前我在警局见到的警察一样，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她踢了踢脚，不自在的说道。

她当然知道，自己一个有手有脚有学历的女人，被男人包养会被人说的有多难听，但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不代表她听到那些话，看到那些眼神不会受伤。

“你的私生活是你的自由，只要不触犯法律，我就不会也没有立场去干涉。”曲小水实话实说。

她不讨厌对面的女孩儿，能为了朋友做到这个地步，这个姑娘的重情重义不需要多说，她也能感受到。

虽然她并不欣赏这种做法，也不赞同她接受欧阳旭东的包养的行为。

“我为我的迟到再次向你们道歉，”这次焦姣的道歉倒是真心实意了很多，“因为我以为我又要面临新一轮的被评头论足，所以有些反映过激了。我很抱歉。”

“没事，我之前也说过了，您能来，就已经是配合我们工作了。”她看过焦姣的背景资料，焦姣的父母是双职工，家境比较普通。在上学期间，焦姣一直是老师口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毕业后直接以最美校花出道，短时间内就成为了十八线的明星。可以说，除了被欧阳旭东包养，这个姑娘没有任何污点。

“你们想问什么？能说的我都会回答。”吃着被服务生送上来的冰点，焦姣问道。

曲小水静静的看着这个艳丽的女孩儿，年纪轻轻，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就已经染上了世故，说话也很老练，滴水不漏。

“你和欧阳旭东在一起多久了？”蒋越开口询问。

“差不多有一年半了。”焦姣不用思考就能回答出来。

“你认识顾惜夕吗？”蒋越问她。

焦姣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叼着勺子：“啊～果然，免费的东西都不太好吃。”她直视着蒋越：“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些烦人？”

“请回答我的问题。”

将草莓千层挪到自己面前，焦姣烦躁的用叉子将蛋糕尖尖的部分一下一下戳成烂泥，最后，她郁闷的将手中的叉子往桌上一扔：“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