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骅悲伤的情绪很快就收敛了起来，从容不迫地拉开衣柜，在归纳整齐的那一格取出了一套熨烫妥帖的衬衣。

当着赵年年的面儿，一颗颗地解开了睡衣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精壮的胸膛和腹肌。

随后穿上衬衣，又一颗颗地扣好扣子，打上领带。

“下午我会找人过来粉刷墙面，鬼先生，请你离开。”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路骅并不一样再看到。

尤其是，等赵年年醒了回家，看到这满墙的涂鸦。

赵年年：“？？？”

［你做梦！我就不走，我就要在这里，跟着你，吓死你！］

看着墙上龙飞凤舞鬼画桃符一样的字迹，路骅扯了扯嘴角，修长的手指从桌上拿起了手机。

“周助，找个道士，下午，对，有经验一些的。”

挂断电话，路骅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助理下午会带道士过来，如果不想灰飞烟灭的话，还请你自行离开。”

赵年年：“！！！”

卧槽卧槽，路骅居然还请道士驱鬼？！

还是驱她这只鬼？！

赵年年有些懵逼了，不是，路骅还认识驱鬼的？！

眼看着路骅换好了衣服已经准备换鞋子出门，手都握住了门把手，赵年年急了！

连忙握着笔飘到了大门口，［你等会儿，我是只好鬼不会害人的！］

看着出现在大门上的毛笔字，路骅面色不改，“不还是鬼？”

赵年年：“…………”

［我能沟通阴阳两界，能力贼拉棒，可以帮你哒！］

为了不灰飞烟灭，赵年年不得不捏着鼻子这么写。

路骅顿了顿，“可以帮我？”

赵年年连忙点头，意识到人根本看不到自己后，又赶忙在大门上写了个大大的［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路骅犹豫了几秒钟，点头，“可以。”

想了想，又折返回书房，从落地书柜里翻找出了一本崭新的速写本翻开来拿在了手上。

“可以出去吧？”是在问赵年年。

赵年年又写了个嗯。

路骅松了口气，“那你暂时跟着我，想说什么就写在这个本子上。”

如果在外面墙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鬼画桃符，容易引起骚动。

很快，速写本上便出现了一行字，［行，可以。］

赵年年飘荡在路骅的身侧，看着路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盯着摊开拿着速写本的路骅，心情有些微妙。

明明她是来吓唬这人的，怎么人没吓到，反而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我女朋友出车祸了，我怀疑司机有问题，需要你帮忙。”

抵达办公室的路骅关上门，直截了当地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下午两点我约了律师去肇事司机家，我需要你帮我。”

赵年年点点头，又在本子上写了句［忙可以帮，我要吃薯片！］

之前在私家餐厅的时候赵年年就发觉了，虽然她吃不到嘴里，但是闻着味儿肚子也会有饱腹感。

［嗯，还要可乐，冰的！］

路骅按了按眉心，内线打给助理吩咐了下去。

“你的口味跟我女朋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