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莹很清楚这一点，这话，柳言还亲口和她说过，但那又怎么样？“人都是会变的，也许之前是这样吧，不过，现在柳言哥正在慢慢的改变，他已经开始接受我了，只是时间问题吧，晓晓姐，你说呢？”

慕晓晓嗯了声，“没错，玉莹，加油！”

电梯门开了，三人一起走出电梯，门口，站着顾芳华，手中也提了个保温桶，这是家里的家政嫂给煲的，她办好事，过来看看柳言。

这三个人，除了张玉莹，顾芳华谁都看不顺眼，“你们都来了？”

慕晓晓礼貌的打了声招呼，“顾阿姨。”

张玉莹笑道，“是啊，顾阿姨，我刚刚给柳言哥送了点饭菜过来，他已经吃过了，正在睡觉呢。”

“是吗？”顾芳华笑道，“玉莹真是懂事啊，我们家柳言有福了，这是要急着走吗？要不，陪我上去看看柳言？”

张玉莹得意的看着慕晓雯，“好啊，顾阿姨，我陪你。”

两人走进电梯，关上门的那一瞬，慕晓雯简直听到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慕晓晓扭头走了，慕晓雯追上她，手中抱着的保温桶成了一个最大的讽刺，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一清洁工阿姨顺手捡起，把里面的汤倒了，再拿去洗干净，等于捡了个大便宜。

“喂，慕晓晓，我们谈谈吧？”

慕晓晓停住脚步，“你想谈什么？”

慕晓雯感觉用这样的方式来跟慕晓晓对话，简直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无奈，她爱着柳言，爱的太疯狂，无法自拔，“门口有家咖啡厅，去那坐坐吧？”

慕晓晓看了眼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得赶回去上班，有话就在这说吧，”她其实根本就不想和慕晓雯去坐坐，慕晓雯对她的伤害，这辈子她都忘不了。

慕晓雯长叹一声，“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什么柳言哥会那么喜欢你？你教教我吧？”

慕晓晓冷笑一声，“有没听说过一句话？高贵是与生俱来的，一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不是另一个人可以学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亮点，你也有，只是，被你心中的那股邪恶和心机，给掩盖住了。”

慕晓雯一愣，这是变着法的说她低贱？“你什么意思？我哪里阴暗了？”

“你看不出来？那算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慕晓晓转身即走，不再理她。

“喂”慕晓雯气呼呼的跟在她身后，边走边嘀咕，“再说了，你很高贵吗？你能高贵过我？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又是怎么过来的？我才是慕氏集团正正宗宗的千金小姐！而你，不过是一个被赶出家门、连狗都不如的贱人！”

声音不大，慕晓晓却听到了，回过头瞪了她一眼，目光犀利，慕晓雯吓了一跳，如今的慕晓晓可是练过身手的，她根本抵不过，赶紧找自己的车去了。

顾芳华带着张玉莹回到病房，柳言并没有在睡，他正靠在枕头上，拿着手机看新闻，每天都打两瓶药水，一早就打完了。

见张玉莹又来了，眉心一蹙，有些不高兴。

顾芳华把汤放到台子上，给他倒了一碗，“你呀，别老躺着，要多出去走走，喝了这碗汤，让玉莹陪着到楼下去散散步。”

张玉莹说道，“是啊，柳言哥，多走动走动，身子能恢复的快些。”

柳言不想出去，当然，如果慕晓晓能陪他去，他是一定会去的，把汤喝了，又靠回到枕头上。

顾芳华也无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让张玉莹在一旁陪着，她走出了病房，说是还有事，要先走。

来到走廊上，顾芳华给她那朋友方医生打了电话，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

方医生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里有你想要的资料，我刚从张护士那拿到的。”

顾芳华打开看了眼，是一张复印件，慕晓晓做人流手术那天，洛夜寒亲笔签名的手术风险告知书，还有同意手术的签名。

“那护士可靠吗？”

方医生笑道，“放心吧，她儿子要去留学，她正好急需一笔钱，等事情办妥，她就会离开医院。”

“那就好，辛苦你了。”顾芳华把资料收好，长叹一声，这本来也在她的计划之内，昨晚洛夜寒不仅把他们赶出法国餐厅，还把柳言给打伤，她做起来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方医生有些不放心，“这事，洛夜寒有没怀疑到你？他可不是一个好惹的。”

顾芳华端起咖啡杯，优雅的喝下一口，“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昨晚的事，也是柳言先挑衅的，唉，柳言这孩子，真是让我头疼啊，对那慕晓晓沉迷的太深。”

方医生笑笑，“年轻人嘛，有时候难免执着，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慢慢的就会好。”

这一点，柳言倒是跟柳程远很相似，特别的痴情，当然，柳程远是对洛菲痴情，所以，方医生不能说。

顾芳华盯着窗外，万一，柳言真的非慕晓晓不娶，她还是会成全他的。

她这辈子对柳程远一片痴心，终究还是错付了，在柳程远的心中，永远都只有洛菲，洛菲的死并没有让柳程远改变一丝一毫，反而是对洛菲更加的痴恋，更加的怀念。

而她，从来就没走进过柳程远的心里。

这些年，她一门心思扑在公司和儿子身上，儿子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是儿子想要的，她会想方设法为他得到。

这些天，顾芳华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从内心来说，她不希望柳言跟柳程远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苦恋中。

开始，她以为跟慕家退婚，能让柳言渐渐忘了慕晓晓，没想到，柳言对慕晓晓却是越来越迷恋，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她以为张玉莹和柳言是最合适的，现在才发现，她认为最好的，并不是儿子想要的。

方医生问道，“在想什么呢？”

顾芳华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些事，我是不是错了，唉，不说这些了，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