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集的远处又出现了另一个位面的集，两个集之间，隆萨德先是标注了一个‘距离未知’，然后说到：

“每一个位面集和另一个位面集的距离都非常遥远，远超我们所能想像的。我们经常说的投影，说的是位面集里的这些位面相互投影或跨越。”

“入侵也一样，光明教会和泰坦神族之所以能入侵我们，是因为我们同处一个位面集。他们不可能入侵另一个位面集，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比如……”

隆萨德在两个位面集间用手一划，一根细弦就把两个位面集连结了起来：“虚空之弦。”

“这是一种联结两个位面集的神奇现象，它无形无迹，却能让信息和物质在两个位面集之间快速的传递，有时候甚至能比同位面集里还要快，比如通过位面弦，投影到别的位面集，可能比投影到隔壁位面还要快，损耗更低。”

“所以说，拥有主物质位面，我们就拥有了整个位面集，但拥有了虚空之弦，我们就拥有了整个虚空。”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终于明白了：“哦，原来这个‘洞’，就是虚空之弦了。”

“不，当然不是，虚空之弦无形无迹，它又怎么可能是个洞呢。这是一个能让你能抓住虚空之弦的东西，它本身是没有固定的名字，但是我把它叫做支配之手。”隆萨德说到。

“什么？你把这个洞叫做手？”

“我宁愿相信这根弦是个洞，也想像不出这个洞怎么会是个手。”

“隆萨德，你一点起名字的天赋都没有。我把它叫汪汪，也比你这个手贴切多了。”

支配之手这个名字招来了一顿群嘲。

隆萨德也气到了：“你们知道个屁，这本来就是旧日支配者无极蜘母的触手，不叫手叫什么。”

“旧日支配者？克苏鲁？”罗骱心神一震，难不成自已穿越进了克苏鲁的世界？

“陛下，你又说什么胡话啊。”隆萨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别人群嘲他已经很不爽了，罗骱还来添乱。

“虚空形成的时候，与之一起诞生的还有很多强横无匹的生物，它们的强大超乎了我们的想像，有比整个位面还要庞大的吞噬之蛇，一口就能把我们整个位面吞掉，泰坦在它的面前就是虫子。”

说到这里，隆萨德斜了小艾一眼。被比喻成虫子，小艾非常生气，愤怒的跳出来想揍隆萨德一顿，没等他出手，旁边听得兴起的众多巫妖亡灵就已经把他摁住了。

“别吵，正精彩的地方。”

“不听你出去，别捣乱。”

“别晃来晃去的，挡镜头了。”

“大贤者，别管他，您继续说，真有这么巨大的蛇？”

“当然有。”隆萨德信誓旦旦的说到，但跟他有灵魂联系的罗骱，还是敏锐的感觉他的心虚。

“有大如位面的吞噬之蛇，有在虚空之弦上来去自如的无极蛛母，有大如位面，燃烧自已照亮整个虚空的不灭星辰，还有不灭星辰的敌人，掌握整个虚空黑暗的虚空之主，这些强横无匹的存在支配着虚空的昨日，所以统称为旧日支配者。”

有人不解了：“为什么叫旧日支配者啊？这么强横的存在，照样能支配着今天，直接叫支配者不就好了？你这样起名不合理。”

隆萨德淡淡的说到：“他们都灭绝了。”

“啊？”

“怎么可能？”

“这么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灭绝？”

大家纷纷表示不信，这些强横的存在，怎么可能会灭绝？就算他们这些生活在位面里的蝼蚁灭绝了，那些家伙也不可以死吧，谁能消灭他们？

“为什么不可能？饿死的，老死的，燃烧殆尽的，各有各的死法，这些旧日支配者不死，我们这些物种根本不可能诞生，他们可能朝我们的位面吐口水，我们都得淹死。”隆萨德说到。

“嘘~，你胡说八道。”

“对对对，你胡扯，什么旧日支配者是你吹出来的吧。这么强大的生物怎么可能饿死，要么就是你胡说，要么就是你造谣。”

“就算死了也有残骸吧，为什么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骸骨？话说如果有，把它转生成不死骷髅怎么样？吞噬之蛇骷髅。”

“当然有……。”隆萨德气得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罗骱打断了：“好了好了，会就开到这里，散会，我有点撑不住了。”

钢骨之王为什么不常用意识空间，就是因为用起来太费力气，但罗骱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隆萨德说得太多了。

其实说到旧日支配者的时候，罗骱就应该中断这场会议，这种打破世界观的秘密，不应该让太多人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这种观念上的剧烈改变。

幸亏在场的都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家伙，不至于崩溃，但看他们群嘲隆萨德，就知道他们内心并不怎么接受。

其实罗骱自已听着都觉得很难接受，但上辈子经过大量科幻电影和小说的洗礼，接受能力强，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听完也就算了。

逐一把人踢出意识空间，罗骱和隆萨德也回到‘洞’那里，‘洞’还卡在岩壁上，时大时小。

“这东西真的是支配之手？无极蛛母的触手？”罗骱问到。

“对，就是那东西，掌握它，就能拥有整个虚空的支配之手，但这个只是一块碎片，要完全发挥出支配之手的能力，需要把它修复。”

说到这里，隆萨德突然转过来身，很严肃和慎重的对罗骱说到：“陛下，整个位面最有可能修复和控制它的，可能就是你了，你愿意冒风险去掌控它吗？”

看着隆萨德的表情，罗骱不由迟疑起来了：“什么风险？”

“失去现在躯体和全部力量的风险。”隆萨德无比严肃的说到。

“呃，当然不愿意，冒这个险干嘛。”罗骱说到，拥有整个虚空对他又没什么吸引力，但现在拥有一个位面，连这里都没浪够呢，冒险去拥有虚空干嘛。

隆萨德失望的道：“陛下，你的征途应该在虚空星辰，怎么满足于区区位面之子呢？如果你连这个险都不敢冒，那你就真的永远困在这个位面，也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罗骱心里咯噔一下，自已的身份暴露了？

“什……什么回家的路？”罗骱试探到。

“就是你这具躯体所属的位面啊，我们这里当年可是混乱位面，所有尸骸都是外来的，你不想知道你的躯体来自哪里吗？”隆萨德说到。

罗骱松了一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个，吓死。

不过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呢？迟疑了一下，罗骱问到：“会死吗？”

“当然不会。”隆萨德连忙说到：“你死就算了，你死了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如果有这种风险，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冒呢？你现在命匣不在身，最多就毁了现在这具躯体和全部力量，但是成功了，收获就是支配之手啊。”

“你的身体毁了就毁了，力量也不怎么用得上，有我们这么多人保护你，你就算只剩下一根肋骨，也能安全无忧。”隆萨德说到。

不会死就行，罗骱松了口气，他在这个位面确实太强大了，除了龙岛那几条龙，几乎没有什么家伙能伤到他，何况还有这么多手下。

如果没有生命危险，尝试一下他也很乐意，他的心里对那些强横的旧日支配者也是很好奇的。

“那好吧，让我掌握支配之手吧。”罗骱考虑了半晌，下定决心道。

“脱掉魔甲。”隆萨德指引着，魔力缠上了那个‘洞’，把它从岩壁上移了出来，飞快的往罗骱露出来金灿灿的手骨上一套。

罗骱的整个右手小臂以下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虚幻的，闪烁的，湛蓝的手骨虚影。

轰！罗骱只感觉全身的力量疯狂的往右手臂涌去，不，已经不是涌了，简直就是喷了。

那个新书投资团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