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八年前，他们参加宗门大比之前，这件事情就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他一直沉溺于沈留胭和司渊魔尊是一对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才叫他失去了所有判断。

多年前的那一天，他把自己的手递给沈留胭，叫她给自己诊脉，一切都从那一天开始改变，沈留胭的脸色惨白，面如金纸，，却告诉他，他的身体很健康，完全没有问题，所谓的事情就是没有休息好，需要好好休息。

第二天开始，她就不再稀罕名贵的糕点，喝到滚烫的茶水也不在意，穿裙子是随机挑选颜色，她高傲，她万众瞩目，她从来不屑于演戏或者弄虚作假，可是后来她学会了搪塞，学会了隐藏，学会了把自己埋在深沉的海水里，露出一点儿泡泡，证明自己还活着，实际上，除了日渐消瘦的躯壳，她的灵魂早已经被封锁，变成了难以窥探的神秘领域。

“我不相信…………”祁杳红着眼眶:“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会是这样的，你们骗我，您都在骗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不知道，你们骗人…………师尊没问题，她好好的，她很健康，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到现在为止，他都想要骗自己。

木维维沉默着看他，说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否认了，这一切的事情就没有发生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否认师尊对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减轻你的负罪感么？你怎么好意思对师尊说出‘你对不起我’这几个字的？你真的有脸这样说么？”

虞炎堕和东方樾已经闭上眼睛了，他们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这样的现实真的太残忍了。

他们真的接受不了了。

“不可能的…………”祁杳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样呢？师尊怎么会这样呢？”

和恶魔做交易，失去所有，居然就是为了换来他的健康。

沈留胭，沈留胭，你可真是残忍至极，为什么你对所有人都好，对我这样残忍呢？明明我只是想和你平等地站在一起，明明我只是想要你看你看到我，为什么你却要我亏欠了你，你还不告诉我，叫我一直伤害你呢？

我很爱你，很爱你，可是我却一直在伤害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像是平凡人一样子在一起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相互磨炼彼此呢？

为什么要这样…………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否认了，这一切的事情就没有发生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否认师尊对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减轻你的负罪感么？”

木维维说的很对，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偏激地以为自己活在司渊魔尊的阴影之下，才会一直对沈留胭存在偏见和不满，现在他真的后悔了。

“师尊…………”祁杳咬牙，嘴里出现了血腥味，他竟是咬破了自己的唇。

“师尊，我错了师尊…………我真的错了…………师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