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休息一会，站在第五层坑洞外不时瞅着付云芳。见她没有过来的意思，便扯着笑脸，轻柔的喊道：

“姐！”

喊得付云芳眉头直跳，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最后冷哼一声飞了过来。这一层的八只怪物毫无悬念的被镇压，番茄的气旋收缩律动达到四层。

六层的八只怪物变强了一大截，它们居然能够顶住付云芳的威压进行反击，将护在后面的番茄给劈飞了出去。付云芳大怒，翎羽化剑激射而出，却只有少数羽剑扎入怪物体内，大部分被弹开。没有预料中的效果，付云芳眉头紧皱，她手中凝聚一把长剑，闪现到一只怪物身后，一个横劈，斩下来那怪物的头颅。然而那怪物的头颅化成黑烟又飞了回去，数秒就恢复正常。几番试探下来，摸清了这些怪物的特性，它们物理防御还算正常，常规法术抵抗力超强，恢复力更强，但消耗巨大。

付云芳不由自主的看向番茄，他的古怪能力似乎多了点。番茄等着收割，被付云芳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毛，急忙撸起袖子上前帮忙。

“滚！”

付云芳瞪眼道，没有理会满脸委屈的番茄，执剑对着一个怪物猛削。怪物虽然能够迅速复原，然而它的个头却也在快速变小。付云芳眉头舒展，一脚将缩小一半的怪物踢给了番茄。

番茄掏出晶核一看，顿时不开心了，手中的晶核比五层的获得的还小了一些。

对于番茄的苦瓜脸，付云芳全当没看见，不过踢给他的怪物改为了火焰锁链捆绑。

吸收最后一颗晶核，番茄的气旋收缩律动勉强进入七层。

此刻离中心骨骸已经很近了，再激活的话全都是鸟类骨骸，付云芳站在第七层坑洞前，沉思了片刻便踏了过去。

大地一阵颤动后，八道黑影从坑洞中蹿出，以极快的速度撞向付云芳。

付云芳周身火焰流转，一个炎爆炸退怪物，她没有站在原地，而是飞身前掠追上倒飞的怪物，一剑劈在怪物身上。那怪物双臂格挡，凌空翻转一周，竟是安然无恙的脚掌落地，卸力后弹射而来，合同其他怪物再次围攻付云芳。付云芳眼神凌厉，羽剑火光大盛，准备实施斩灭时，身后突然传来尖叫，原来是番茄遭到攻击。他的护盾厚实光亮，然而却是虚有图表，怪物利爪如同热刀切牛油一般，只是因为够厚，因为他在移动补充才没有受伤。

付云芳止住前冲之势，一瞬间闪到番茄身边，八把羽剑飞出各自攻向一只怪物。

怪物躲开羽剑，就像八道光影一般向付云芳撞来，被击飞后，落地时毫不拖拉的弹射回来继续撞击。

番茄的火焰护盾撑到极致，体内红色火灵气的气旋快速旋转，牵引着蓝色气旋也加快了速度，随着火灵气大量使用，蓝色气旋旋转间出现白色的寒霜之气。

有付云芳守在一旁，番茄得以凝神静气，一手火焰升腾，另一手寒霜凝聚，镌刻冰之葬礼的气旋亮起，手上的寒霜形成一只鸢鸟，仰天一声鸣叫，振翅飞翔没入付云芳体内，她的额头出现一个冰凌印记，番茄的额头也浮现出冰凌印记，不过很快就被火焰取代。

付云芳周身火焰符文隐现，组成奇异的图案，她不仅感到力量的提升，还是法则的生成和掌握，付云芳随手一剑就将原本坚不可摧的怪物斩成两段。怪物两段合拢预要恢复，付云芳嘴角微微上扬，轻启开声道：“断！”

合拢的怪物断裂开来，再也无法复原。付云芳玉指轻点，形成的护盾，挡住其他怪物的攻击，她闭上眼睛，心中一片明悟。身边火焰符文不断变幻组合，护盾在怪物凶猛的攻击下毫发无损。

付云芳睁开双眼，其内更是符文流转，金光闪烁，她看着自己抬起的玉手，指尖符文形成的丝丝涓流汇聚手心变成一只绚丽多彩的凤凰。付云芳看向番茄，见他法则环绕，闭目感悟。她再抬头看向了洞顶，想要透过一切阻碍看向法则的源头。

然而一切都是枉然，洞顶漆黑的岩石挡住了满天星辰。

“碎！”

付云芳轻声说出一个字，八只怪物应声炸裂，成为黑烟。

“凝！”

浓烟滚滚，顺从的听取号令，汇聚变成八颗晶核悬浮在空中。

付云芳感叹道：

“这才是通幽境该有的力量，这个世界果然是残缺的！”

番茄吸收完八颗晶核，消耗的灵力补充完毕后，体内的气旋收缩律动到达八层。

付云芳看着手指间残留的法则之力问道：

“是冰葬的效果？你掌握了法则之力？”

番茄摇头说道：

“没有，可能是火焰和冰霜转换时才出现的异象，不过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修炼法则。”

哪有什么声音，就是芊芊传给他的讯息，番茄对芊芊传来的话深信不疑，因此降低了对法则之力的兴趣。然而刚刚体会到法则之力神奇的付云芳，哪会听他胡言乱语，直接一步迈出，踏入第八层。头也不回的说道：

“再来。”

悬浮于虚空的羽剑在无任何外力触碰的情况下，突然爆发出一团明亮的光芒。一道道辉光快如闪电一般，向那刚刚蹿出坑洞的八只怪物冲射而去，轻易洞穿了八只怪物的胸膛。付云芳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沐浴在法则之中，羽剑还原成羽毛飘浮在跟前，而后化为光点不断组合变幻。当一个符文稳定后，与眼中生成的符文映射，付云芳就这么悬浮在空中推衍符文，化为利剑斩向怪物，而后任凭怪物恢复。

番茄不仅满头黑线，抱着一个火球还冷汗直流，苦着脸喊道：

“大姐，我身子虚，咱不玩了好不？”

冰之葬礼是持续性的消耗，而且还被受用者的法术使用影响，与其法术消耗成正比。

付云芳瞪了他一眼，将怪物禁锢在原地，便飘飞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刚刚结束冰葬，番茄脑中一阵眩晕，看到付云芳撂挑子，哪还顾得上休息，屁股还没落地，就爬起来跑向怪物。

可能是消耗过大，也可能是番茄气旋胃口变大了，八颗晶核吸收完，气旋收缩律动达到了九层，距离圆满还差一点点。

付云芳这次很有耐心的等待番茄恢复修炼，番茄一边平复压缩浮躁的灵力，一边问道：

“姐，我一直有个疑问，这里一层的怪物是蒴身境巅峰对吧！我突破前就可以捏死他们，到了第五层，即使我突破也很难打赢他们，之后的怪物更是厉害。到了第八层的怪物虽说类似通幽境，可还是蒴身境巅峰，他们之间实力相差是不是太悬虚了？难道不突破通幽境还可以大幅提升实力？”

付云芳不答反问道：

“你真实境界真的是养元境？是不是传承修炼的其他体系？”

谈到番茄的境界，他小有得意的说道：

“没有，我就是养元境巅峰，至于为什么这么厉害，自然是天赋异禀。你知道的，我是仙灵之体，拥有仙人的根基，再加上付出常人万倍的努力的刻苦修炼，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才获得的小小成就。”

感受到付云芳透出危险的气息，番茄改口道：

“也就是多了几个气旋而已，不多，十五个。”

付云芳冷哼一声说道：

“九为极。”

番茄虚心的等待夸奖，没想到付云芳说三个字就不开口了。

“没了？你不是该告诫我一番，比如当心被有心人囚禁研究或剥离夺舍之类的吗？”

付云芳嘴角微扬，故作凶狠的说道：

“我就是那个有心人！”

番茄脖子一缩，尴尬的说道：

“呵呵，姐，你真会开玩笑。”

付云芳不在吓唬番茄，她继续说道：

“据古籍记载，千年前修炼体系与现在的大不相同，当年出现了未知变故，导致练体期后无法突破到法术期，因此对于练体有了极致的开发修炼。”

说到这里，付云芳看着手上残留的一丝法则之力说道：

“想来应该是缺失了法则之力，才使得先辈们无法突破到法术期。后来，人们发现请神术和兽神降临术，虽然都是短时间内拥有移山填海的实力，但他们从中得到启发，看到一丝突破的希望。特别是以前偏门的御兽师变成追捧的对象，其中一些优异者成为大陆的至强者，他们使用兽神降临术，如同神灵一般。现在的修炼体系就是兽神降临术演化而来，这个秘境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大陆主流功法都是得至秘境的传承。”

番茄有五行诀和万兽诀，还有芊芊身上神奇的造物能力，因此对一般传承兴趣不大。

“其他四国也要类似的秘境吗？”

付云芳摇头说道：

“同一个秘境，不同入口，这个秘境比你想象要大得多，而且很难开启，不要想着通过秘境前往他国。”

“你又不知道我想象的有多大！”番茄暗自吐槽，站起身来说道：

“我可没想着去其他国家，现在只想看看前面有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