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家村，天下着小雨，温度很低。

大家的热情特别高，就算下雪都凉不了。

索强和索千禧简直苦不堪言。

所以，好东西不是好得的。

索壮好容易劝住一拨，又回来一拨。工作（打工）学习（上大学）放假回来的。

大佬们暂停，又来了一群装大佬，这是内忧外患，搞得索壮一个头两个大。

聚集在索强家，这不是索壮死道友不死贫道，而是有些人认为索静苓到索强家、就来这儿。

索千禧都怀疑，镇上故居弄不起来，想把他家弄故居。

都TM什么事儿！怒火！

这冷的，他就穿个短袖，校服。昨天被扯烂了两身，再扯下去要果奔。

索壮个头不高，但壮，平头（千万莫惹），从哪儿抓一只鸡，一手拿明晃晃的菜刀。

一大群嗷嗷的，有点怕。

索壮一手将鸡按在桌上，拿菜刀将鸡头当蒜拍。

嗷！鸡发出一声惨叫。

挺吓人的。

索壮看一群呆若木鸡，发飙：“非要人动粗是不是？谁在背后搞鬼，一个个喜欢被当枪使，到时都是炮灰。就像武长胜几个、一个不落好。”

动粗、现在人不怕，因为这是犯法。

当枪使、现在人不怕，只要能分到一杯羹。

但像武长胜，就很不好。一把火把原配抓了，武长胜什么都没了。

索壮发飙、不是泼妇式而是标准的平头，狠。

村里年龄大些、都知道他是狠人。

索壮还讲道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想死没关系，但别死的不明不白。到时可没人替你超度。有人盯上静苓要搞她，就你们，够掺和吗？绝对死的不明不白。每年死的不明不白的不少。”

超度、这事儿吓住一些，大家更安静了。

索壮正好处理：“不是索家村的，回去过节吧。”

是索家村的、让让，将不是索家村的让出来。

不是索家村的、各路泼皮无赖，要讲理。

后边鸡叫。

几个女人抓来几只鸡。

索壮接一只，按在桌上，啪一刀，鸡头拍扁。

头死了，鸡还能挣扎，女人抓在手里、血乱溅，真有点恐怖。

索壮接一只，按在桌上，一刀，斩首。

一个女人拿碗过来放血，弄到处到底是不太好，索强家还得收拾。

索壮把鸡都宰了，淡定的和无赖讲道理：“索家村没什么好东西，‘明德惟馨’你们又配不上。静苓没什么本事，你们若是本事大，可以去找她。若是索家村有个什么事，静苓不在这儿出生但她父亲是。”

最后，索壮说：“要端午了，来一趟是看得起索家村，这鸡就当薄礼送你们，刚杀的、很新鲜。”

一群女人把鸡往人家跟前送。

那没头的还挣扎，那脑袋拍烂的、很是瘆人，一群人走了。

女人将他们送出村，回来吐槽：“那贪便宜的，说别人不要、他一个拿三只鸡。”

索壮摆手，三只鸡而已。

真要三十只能打发、他眼皮都不带眨。

索强也松口气，就是比不过索壮。

索壮狠人，该收拾村里的。

村里的一群、看着索壮已是几分怕。

索壮一笑、寒风吹。

今年端午好像特别冷。

索壮笑的阴森：“我年少轻狂的时候，只有老辈记得了。”

几个老辈站索壮、索强一边，安静的坐下喝茶。

由着索壮发挥。

一些外边回来的，觉得索壮土，连老土的西装都没穿。

索壮穿个鸡心领毛衣，上面溅了几滴血，土没关系，这气势不弱。

一辆车停在索强家门口。

几人下来，抱着大盒子。

女人赶紧将桌收拾干净。

索壮用水、香皂、把手洗干净了。

好多人激动！

索壮骂：“激动个屁！都虔诚一些！做人的本分，要知道头顶三尺有神明。之前不是不给大家看，这专门找地方装裱，静苓现在的字传的太神，若不靠谱的地方，就怕出意外。这是送给咱村的，我也承担不起责任。现在，都跟我虔诚一些，请墨宝！”

老辈都站起来。

外边又进来一些。

大家让老人站前边，年轻的挤在后边。

有的心里叨咕，索壮摆这样子。

但他有的摆。

索壮在索家村的威望一向不低。这起码三分真，认真的打开盒子，取出两轴。

后边不知道：“怎么是两幅？”

索壮喝：“这是静苓送千禧的，祝他考上大学。”

一片的嫉妒，能将索千禧烧了。

索千禧接了他的，站在一边。

索壮将送给村里的、再请两位老人来、一块展开。

一群人像看到御笔！

“明德惟馨”，简简单单四个字，又如此浓墨重彩！

不是随处可见的“难得糊涂”、“淡泊宁静”、“天道酬勤”之类，虽然各有各的好。

索静苓亲手写的这四个字，就是极好！

尤其是“馨”字，好香！

“明”字也不差，“德”更是饱满圆润、就像一个厚德之存在，“惟”字很有力、如警钟戒尺。

所以，只是四个字，却构成一幅画，外行也能看出三分。

外行，有时候没见过好东西而已，见多了就养出来。

索壮看的爱极，和村里交代：“这是送索家村的，这德、更在自己修，暂时由我保管，希望一百年一千年的传下去。大家能挺胸说，自己是索家村的，不需要再说索静苓。我们一村之力，做不到吗？这叫文化乂自信！响应乂号召！”

长辈开口：“除索壮没人能看的住。”

老太太说：“这若是卖了，是把索家村的德卖了。”

又一个表示：“我们老了，不差这点钱。”

索壮说：“以前想让人来，来太多了根本应付不了。其中几个真心？真心的都慎重。来的越勤快越不正经。这个我保证不会独占，不说你们，静苓心里没数？我就想着，静苓才十八岁，等二十八岁呢？”

老太太说：“十年我等的起。年轻人不要太浮躁。”

年轻人不乐意：“回来其实是看看。这样的好东西，多少人求不到。静苓不会随便写，写了也是被那些弄走。”

索壮说：“咱村每年也开会，以后过年拿出来，大家总结一年、展望来年。有这德，就够了。”

大家通过。

是年长、有话语权的决定，年轻的或太小，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