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查到她家的地址吗？”

陆依然看着手写的资料调查表，上面的内容基本上很全面，但却并没有那个姑娘家的地址。

几乎所有的跟踪地点，全部都在一所小学附近，而且，她似乎有自己专门的“据点”，好像很少会回家里一样，或者，根本没有家。

“我想你应该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男人的手指在那密密麻麻的资料表上滑动，最后落在了倒数第2排，特意用红色笔标注的地址，用力的在上面敲了敲。

而陆依然则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串电话号码上，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周母那天给自己的名片，应该和这小姑娘办公室的号码，是同一号段。

所以，如果这一切不是偶然，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一名律师的胜诉率在100%以上，每场官司都可以打赢，有没有这种可能？”

“有，不过……”

高个男人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往一旁破旧的书架走去，从里面找到了一本杂志，应该被放了许久。

下面的翻页处都已经翘了起来，又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应该是从二手市场买回来的，而其中几页，却被特别做了标记。

“杨洪，”男人把杂志翻到做过标记的那一页，指了指这一整篇所介绍的男人姓名，还有旁边黑白照片，“本市最有名气的律师，据说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但我调查过他在国内的简历，并没有显示他有海外留学经历，在政法大学勉强毕业，就直接回到了省城，开了一家事务所！”

陆依然听得迷迷糊糊，似乎这话中有话，她双手撑在木桌的边缘，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身子向前倾，盯着杂志上的扉页。

整整一个篇幅的介绍，与其说这是一本杂志，倒不如说是报纸汇总。

82年，有些出版社为了夺人眼球，特意把一整年的期刊报纸，摘取大家最关注的新闻，正合成一本书，抬高价格，向外销售。

“杨洪……杨洪……是他！”

陆依然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忽然想起，周母的那张名片上，律师的名字就叫杨洪。

果然一切都能对的上，这个高个男人倒还真是有一些能耐，起初对他的不信任，现在几乎已经全部打消，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如果你调查的资料是真的，那么……杨洪在政法大学的成绩并不优秀，所以才叫勉强毕业，没错吧？”

“没错！”

男人用力的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赞赏，陆依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样子，却没有想到，脑子倒是挺灵敏的，只言片语，也能一字不差地结合起来。

人不可貌相，这次，他算是彻底明白这话的意思。

“杨洪的成绩，简直是糟透了，而且，他很有可能是顶替别人的大学名额，并非是自己考上的！”

高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自己腰间的钥匙，打开书柜最左侧的门，从里面拿出了一牛皮纸袋。

袋子里放着当年的学生档案，还有一张写着【杨洪】二字的准考证，但贴在右上角的照片，竟然并不是杂志上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