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奇怪吗？

何止静静地看着她，手却始终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他虽然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但他清楚的听到了，她叫的是‘阿止’。

如此想来，他也不难猜想到，九九梦到的，应该是他们两个的曾经。

“你……不记得自己刚刚梦到什么了吗？”

何止试探性的问着，语气并没有丝毫的强硬，反而更多了一抹柔软。

他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逼迫就能想的起来的。

九九曾经做过攸关性命的手术，大脑自然不能承受太多压力。

安歌皱眉回想，但刚刚梦中的画面却是相当的模糊。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只是好像看到了，有人在打架，画面很恐怖很血腥，我害怕，好害怕。”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手正在狠狠地捏着自己。

想要让自己将那画面从脑海中挥出去，可一幕一幕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全是碎片，根本拼接不起来。

何止将手抚在她的后脖颈，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别怕，只是梦罢了。”

他完全知道了九九所做的是什么梦。

那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开端。

只是那对九九来说，的确是一个噩梦。

他有的时候很纠结。

他既想让九九想起从前他们两个的点滴，可有时候又觉得曾经的一些事情对她伤害太多，不想让她回想起来。

其实，无论到底能否记起从前都不重要了。

只要他能记得他们的曾经便好了。

而九九，就应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现在才是幸福的开端，那他宁可九九记不得从前。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的温柔，让安歌逐渐安静了下来，心中也更多了几丝安稳。

-

在方笙的房间中，樊似锦和方笙两个人已经吸了半盒的香烟。

此时此刻的方笙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手中夹着一根香烟，没有化妆，发丝有些凌乱，满面的愁容。

“你现在想那么多还有什么用，计划没成功就是没成功，没了这次……还有下次。”

樊似锦虽然心有不甘，但到了此时此刻她又能说些什么？

除了这样说能让自己和方笙心里都好受一点，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方笙眯着一双眼眸，朝着玻璃窗上轻吐出烟雾：“奇怪，我明明都已经拿到了三少房间的备用房卡，怎么会打不开门呢？”

“除非……他反锁了。”

“可是昨天我可是下了十足十的量，依那样的情况，他不应该还记得要反锁房门啊。”

她听起来像是跟樊似锦分析，但是更多的却像是自言自语。

樊似锦眯了眯眼眸：“按理来说这件事情的确是天衣无缝，可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呢？”

方笙狠狠地咬了咬牙齿，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昨天那一帮人非要给我敬酒，想必就不会出这样的差错了！”

听到这番话，樊似锦的手一顿，狐疑着抬起头来：“你说……昨天有一帮人给你敬酒，所以才导致你没有及时去何总的房间？那昨天给你敬酒，带头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