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住眼睛看不到眼前的情况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只是人偶左玄是这么觉得的。

祭司以“摘下来你会对这孩子的面貌感到害怕”的理由，蒙住了他的眼睛，虽能透过细小的网眼去观察祭司的动作，但是远不如直接观看来的直观准确。

比如现在，紧跟着剪刀“咔嚓”声之后出现的一种细微的嗡嗡声，左玄认为这种嗡嗡的声音大概是某种机器运作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

忽的，祭司的声音响起来了：“孩子，忍住了。”

接着，一阵皮肉分离之声响起，伴随着的是少年低哑的闷哼声，那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痛苦。

透过网眼，人偶左玄看到了祭司，一手往下按着，一手拽着什么东西，缓缓往外拉扯。

像是在剥皮。

“啊！！！”

少年忍受不住的大喊声终于冲出他的喉咙，痛苦也伴随着嘶吼被其主人摆在灯光下，暴露他的真实感受。

人偶左玄突然出声道：“听起来很痛苦，我的同伴也会这样吗？”

祭司回答：“所以我打了麻药，那药会阻断神经的痛感，她至少明天才会醒来，那时候痛感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你大可放心。”

话落，皮肉撕扯声终于停了下来，祭司的右手高高的扯着一张扁扁的有豁口的“人皮”，皱巴巴的，但它的面部那少年的五官依稀可见。

“孩子，辛苦了，保持住现在的状态吧，马上我就给你换上圣物。”祭司如此说道。

左玄看到祭司把那“人皮”放进了黑暗中的一个地方，像是挂在什么架子上了，之后祭司走动几步，终是停留在沈溪言床前。

又是一阵剪刀声响起，比之前要快很多，或许，是有个练手的工具了？

这次的剪刀声很短，大概十秒左右的样子，分离皮肉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没有沈溪言的痛苦声，反而安静的诡异，不过机器的嗡嗡声倒是一直都在响着。

很快，分离声也没有了，那边少年的喘息声音已经很微弱了，就在祭司走过去后，像是穿衣服一般少年被穿上了新的“人皮”，也是他们口中说的圣物。

“叮”的一声过后，少年“呜呜”了两下，像是很舒服又像是很难受一般。

祭司给少年“穿好了衣服”，又转头从黑暗里拿了一张新的“人皮”，本打算直接给沈溪言换上的，但是他停顿了几秒后问道：“你的同伴，她的身体和普通人类的四肢不太一样，一直做个小孩的话或许没什么影响，但是，如果我给她更换上了这件新的‘人皮’的话，她的弊病绝对会暴露出来的，要更换吗？还是，我制作一个小孩儿的皮囊给她穿好？”

左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制作一张的话，要多久？”

“一个时辰。”

“那，换上这大人的皮囊，她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说不上来，但是四肢的灵活度定不如从前。”

“危及生命吗？”

“不会，但是我得说明白，不管那张皮囊，都会让穿上它的人有一个排斥反应，只是看这反应或大或小罢了，痛苦，实在少不了的，除非你们回到原来的世界的身体里，否则会定时定期的让她受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