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尊重他人生命的，也应当放弃被他人尊重的野心。”

——文梓珊《萨拉弗·兰顿尔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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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欧尼斯特仗着自己是特权阶层，心高气傲，随便违反规定，偏偏学院还要像供救世主一样供着他？“

”你可以这样理解。“

夏克调转马头。

”莉亚。“

他驱马走近莉亚姐弟，低声冲莉亚耳语了几句。

这位阿斯隆二小姐脸色大变，第一个反应便是冲夏克大吼：”你真下作！你们宋人不是崇尚不毁婚事吗？这样挑拨离间，存了什么心思？“

夏克淡淡道：”如果你不是雪莉尔的妹妹，鬼才会管你的事。而且若是我知晓了事实却瞒着你，我认为那才是真正的下作。“

莉亚眼神闪烁，她咬唇思索了一会，”小莫顿，你先去和你那笨蛋未婚妻乘一匹马。“

她挽缰绳轻踢马腹，靠近欧尼斯特。

”你是不是要走了？“

欧尼斯特一愣，旋即保持面露八齿的熟练微笑，”我会回来，再向你诉说情肠。“

”你也是神语者，也拥有不朽的青春。“莉亚指明问题。

”并不是不朽，我的莉亚，我们只是颓然比常人多活一段无聊的时光。“

”往来这么多位面，你的情话和承诺，对着几个女孩儿说过？“

欧尼斯特皱眉看了一眼夏克。

”别用那种眼神看他。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莉亚，你知道的，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妙的夜晚，我的心被你完全俘获，你...“

”你，有没有骗我？“

欧尼斯特见瞒不住，便讪笑着怂了下肩，”莉亚，我知道你很爱我，相信我，我的爱和你是对等的。“

莉亚的脸冷下来，”看来你是骗了我。“

欧尼斯特一脸深情：”我还爱着你，哪怕我与你隔着无数的位面，哪怕你放弃了我...“

莉亚低头笑道：”欧尼斯特，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喜欢和你欢爱的感觉。“

欧尼斯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又收获了一个不在意他众揽情人和四处留情的”后宫“，“回去之后，我的房门不会上锁...”

“啪！”

莉亚收回手掌，手被震得生疼，她不在意地甩了甩手。

欧尼斯特的一侧脸被扇得通红，随即他的另一侧脸也红了，羞怒的红。

“我是神语者，神语者中的至高天赋拥有者！你区区一介凡人！你！”

欧尼斯特高高扬起手臂，不远处却袭来一记寒霜，将他的手打得无力垂下。

“夏，克！”欧尼斯特眼睛冒火，“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

夏克将霜冻之触的剩余寒气散掉，“怎么说她也算我妹妹，你说我是帮你还是帮她？”

莉亚给了不要脸的夏克一个大大的白眼。

欧尼斯特出离愤怒，手指指向夏克，一枚奥术飞弹打了过来。

“呵呵。”看到这枚奥术飞弹小得可怜又暗弱无光，夏克手中出现心箭短矛，随意一下子拨飞。

“至高天赋？太水了。”

“你们两个敢打起来的话，我一并把你们都收拾了。”

姜曦雅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夏克闻言，马上把心箭之矛变回指环——他不怂这个没本事的欧尼斯特，但是姜曦雅是万万不能去挑衅的...

欧尼斯特阴着脸，“夏克，你真的很蠢。你也不多想一下，回到学院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那又怎样？”夏克一挑眉，“你咬我？”

欧尼斯特突然平静下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让学长教给你一些经验。夏克，你觉得为这些凡人付出一些东西，会得到什么回报？神语者，和凡人，是两个世界。”

“那你就应该离莉亚和那些被你骗取身体的女孩儿远远的。”夏克毫不掩饰他对欧尼斯特的厌恶，“你尊重过她们吗？”

“哈哈，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欧尼斯特大笑，“我是预言中的创造者，尚且不敢保证能守护所有的凡人，你？猫语者，也只配和一堆死猫捉捉老鼠。”

“我没你这么高这么‘淡然’的境界。”夏克摇头，“你可以袖手旁观，毫无作为，这一点完全没问题。但你将她当成什么了？泄欲的工具、见证征服感的战利品？活生生的人站在你的面前，熟识的记忆尚且存在脑中没有褪去，你是神只吗？你生而为人却藐视同种生命的尊严？将其他人当作下一等的、自己的附属？怕是为自己的歧视和自私找的借口，连野兽都做不到这种‘胸襟’吧。”

莉亚悄悄扁嘴，“大义凛然的，你不是最后也要从绿岛撤走。”

欧尼斯特：“说得太好了，夏克先生，我仿佛从你的身上看到巨熊校长的伟岸身姿。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一样灰溜溜地跑回萌岛呢？你大可以呆在这里呀，要知道，没有帝国神语者的庇护，仅凭绿岛的德鲁伊、芬尼亚骑士团、艾林全境骑士团，是护不住这些凡人的。”

夏克默然。

欧尼斯特嗤笑一声，却冷不防被一记混乱箭打下马，摔了个结实。

“刚刚，你说死猫？夏克，我想打死他你没意见吧？”

墨水跳到夏克的肩头。

夏克：“有点意见。还是留一命吧，毕竟人家是‘预言之子’。”

不过欧尼斯特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就算回到学院，又能干什么呢？虽然有些危险，好像...还没有在绿岛时这么自由。

他在学院只呆了一个月，却已经在绿岛度过了近五个月的时光。

他接着停下马，居高临下对欧尼斯特说道：“你讲得有道理，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走了。”

欧尼斯特哈哈大笑，甚至忽略了堕马的疼痛。

“太蠢了！夏克，神语者之中有你这样可爱的人，真是诸位面的莫大幸运啊。希望维京海盗攻到阿斯隆的时候，你还能保持这份勇敢。”

夏克懒得多说，转身准备离开。莉亚却偏偏又多找事，她冲地上的欧尼斯特冷笑：“史考特先生，我真的很爱你，但那是前一秒的事情了。你的床上功夫甚至不如夏克精湛，还是滚得远远的吧，千万不要再出现在阿斯隆。”

夏克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她驱马靠近夏克，双手伸出想要揽上他。

夏克做出手指弹她脑袋的动作，冷声冷语：“敢贴上来，弹飞你。”

莉亚装作幽怨地叹口气：“明明你那么喜欢我和姐姐一起服侍你，现在却——啊！”

夏克一个指响弹到莉亚头上，接着驱马向前。

“夏克。对不起。谢谢。”

夏克回头，看到女孩儿的眼睛默默涌着眼泪，却又嘴角勾着笑意，他轻点了下头，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