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作者:沐火如风 | 分类:仙侠 | 字数:23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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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上去和下来
很残酷。
但必须接受。
爱一眷侣接受所有,并不只是神仙们才具有的素质,可讽刺的是,六界轮回,却只有神仙们做的最好。
或许是神界常年的安稳让大家伙有这种心境,或许是他们觉得自己一个神仙跟那些羸弱又愚蠢的凡人一般见识,着实有失颜面……不然依着神仙们的报复心理和算计能力,八成下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八成凡界早就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神仙们例行的报复手段很变态,满族诛尽,全家灭门,早有先例可循,斩草除根并不是寒少宇一个的本色。
因早年出过这样的事情,神界便下了明文禁令,不得因眷侣轮回入凡之事报复凡人,否则削去神籍,轮回以做惩戒。
惩罚很严重,因为仙魂很懒,寒少宇这样的大神君,下凡饿不死,但能做的事情算来算去也就是去捡捡破烂了。
没有神仙愿意去做捡破烂这样的事情,当然个别脑残不算,所以大家倒都挺乐意遵守这样的禁令,即便仍有诅咒,诅咒那些嫖宿过他们眷侣的凡人生儿子没**,诅咒那些抛弃他们眷侣的凡人早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诅咒祸从天降,诅咒锅从天来……
神仙们的诅咒灵验得很,所以去他娘的禁令,他们只要动动嘴皮子,照样整得那些愚蠢的凡人死去活来。
有凡人知道此事,便大呼委屈的很,还烧了把万民伞上达天听,说自个娶妻嫁夫,莫不是还要求签问卦找高人看看自个的妻子夫君是否名神有主?二帝刚觉得有点道理,那些曾被凡人睡了老婆夫君的神仙们坐不住了,吵吵闹闹在弥罗宫外扎堆抗议,说自个的老婆夫君被白睡几世,受了天大的委屈,莫不是还不能咒咒凡人?
二帝无法权衡,这件事不了了之。
寒少宇当时是将此事当做一件有趣的事情讲给鸟儿听,鸟儿当时躺在他身侧,打着哈欠,眼睛却清明地很,眨眼问他:“若有一日我轮回你如何?”
“守啊,找啊……”寒少宇不假思索答,“找到了更疼你。”
“那我被睡了呢?”
“也疼你。”
“那你会诅咒那些凡人吗?”鸟儿起身叠了双臂垫了下巴搁在他胸膛上问道,“其实想想,那些凡人也挺委屈的,人家说的也对……”
寒少宇将头撇向一边,其实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良久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的吧……”
“我会在你不知道的境况下诅咒他们。”
“小气。”
寒少宇蹙眉看鸟儿,“若非真爱,谁会在眷侣这方面大气?换你你大气?”
鸟儿当时笑眯眯拍了拍他的下巴,“我喜欢你的坦诚。换我我不大气,我宁愿光明正大卖你,这可是躺着挣大钱的买卖,你躺着,我挣大钱的好买卖!”
寒少宇当时瞪大眼睛看鸟儿,然后扯了他的衣带扒了他的裤子直接压上,对鸟儿的这种念头,就要堵回去,无论是用舌头还是用下半身。
“你做什么!”鸟儿当时被他舔喉咙,气喘如牛,“你下去!”
“我还能做什么?”寒少宇乐得在这种境况下故意逗他,“我睡你啊!在你轮回前好好睡睡你!我下去?下哪儿去?我下去你上来?咱俩颠倒换个姿势?”
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他被鸟儿一膝盖顶翻,他下去了,鸟儿抬腿胯上他老腰,还真上来了,但情况和想象有点不一样,鸟儿对他扬拳便打,噼里啪啦一顿乱锤,而他最后还是睡了他的,不过脸上顶着火辣的巴掌印儿,特别疼。
第一回脸特别疼,在此之前,寒少宇还真的以为自个的脸皮特别厚。
“你到底是怎么听出他懂汉话却故意不说的?”
鸟儿给了他一肘,寒少宇嗷地叫了一声,将擦干净的刀递还,近侍白了他一眼,这帮家伙跟他时日长了,比旁人更清楚他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并不惧怕他。而寒少宇也未刻意管教立过规矩,他是个极其慵懒的主上,只要在大事情上不出差错,部下是什么货色,言谈举止拿他扯淡也没关系,他甚至很愿意同他们坐到一道儿去一起扯……
虽然这种情况,在许多神仙眼睛里是不成体统无法理解的事情,但对寒少宇来说,他觉得所谓的规矩和体统,相对于思考力不值一提,太过刻板的限制是对部下的一种教条式的监管,长久的按规则办事,会让他们在应对变故时失去应变的能力,这并不好,但过度的放纵会导致部下脱离掌控,所以在规矩和放纵之间,需要掌握一个度,而这一点最难掌握。
“你记不记得家臣刚刚那一脚?”
鸟儿的好奇心很强,这是一件好事,但同规矩和放纵的问题一样,好奇心这东西也该掌握一个度,毕竟好奇会害死猫。
鸟儿打了个响指,颇响亮,寒少宇看他那纤长白指,鸟儿的手生的很漂亮,除却那层茧,非常好看的男人的手,但很难想象,这样外观的手,竟然啪地一声,打了那么响亮的一个响指。
“难怪我说,你怎么会用‘欲盖弥彰’这四个字儿来形容他,原来是暗讽啊,家臣让他‘跪好’是说的汉话,他正身形果然跪好,那就是听懂了。”鸟儿又一怔,“可听懂又不代表会说……”
“你觉得蚩方的汉话说得如何?”寒少宇问,“虽有些以偏概全,但这几场战事下来,我发现那帮巫人的汉话好像都说得不差,那么可以推测,蚩方或者蚩方的父亲,一定是在族内推行过汉话的,那么凭什么他不会说?”
鸟儿摸着下巴想了想,“你说的没错,你说的很对,所以你是神君大人啊,看起来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一条老龙,竟然这么细心?”
鸟儿玩着他的发辫,纤长白指在他脑袋上扣索,寒少宇握了他手,任凭鸟儿环了他的脖颈,将下巴搁在他脑袋上蹭。
“你一定要用老龙来称呼我吗?”
“你不老?”鸟儿理所应当反问,“你不是龙?”
竟无言以对,闭眼默认,“好吧,我是老龙,咋咋呼呼是逗你笑,生活这么苦逼,世界这么苦逼,能看你笑笑,我也很开心。大大咧咧是天性使然,我不喜欢在一些小事上花费太多的脑力心思,比如今天穿哪件袍子,明天又穿哪件袍子,后天还是穿哪件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