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姐姐不必这么激动，妹妹也只是随便问问。你这么激动，倒像是心虚一般。”灵常在笑吟吟道。

比起从前的无脑发言，这样的她，更令人讨厌了。

莫希月眯了眯眼睛，笑道：“我激动没关系，只是灵妹妹别会错了意，惹出什么不该惹得事。”

莫希月这边威胁完灵常在，到了晚上就狠狠的打了一波脸。原因无他，九妖醒了。

庄漠和江予凡奔走了一下午，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当地县官配合，在百姓面前做了一出戏，证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已然被捕，稳定了民心。

晚上回来，便将沈清颜绑了起来，然而很快九妖就醒了，一脸愤怒的看着二人，莫希月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你们居然诓骗我妹妹废掉武功，我要杀了你们！”九妖一看到莫希月，叫的更凶了。

莫希月愣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

果然，比起愤怒无状的九妖，还是清冷淡雅的沈清颜看起来更舒服。白天和晚上不是一个样子，还真的让人挺不舒服。

庄漠把莫希月往后拉了拉，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冷声道：“诓骗？我看不见得吧，沈清颜可是自愿的，不然你以为现在还能在这儿？”

“呵，要不是你们哄骗她，她怎么会这么做！”九妖冷冷的看着他们，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入腹中。

从前有武功的九妖中了软筋散都不能挣脱绳索，现在没了武功，更是没有可能，故而莫希月也不怕她。

从庄漠身后走出来，冷淡道：“九妖，沈清颜真的是你的妹妹吗？她真的是自杀而死吗？”

庄漠和江予凡不知道莫希月为什么问出这样的问题，但他们知道莫希月和沈清颜的关系更近，许是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除此之外，他们更是无条件的相信莫希月，只是眼神有些诧异。

九妖忽然浑身颤抖起来，额上青筋凸起，像是在承受什么痛苦，咬牙切齿道：“你在说什么，妹妹……妹妹就是自杀的，我亲眼看见的！”

“是吗？”莫希月嘴角微挑，眼神中有些嘲讽，“九妖，你可是苍穹阁的杀手，难道保护不好自己的妹妹吗？编出这样的故事，你是想骗谁呢？是自己吗？

真可笑，堂堂苍穹阁的杀手，居然连一个真相都不敢面对！”

“你闭嘴！”九妖的情绪突然崩溃，大叫起来，表情很是痛苦。

莫希月却不肯放过她，充分表现了自己的口才。

“闭嘴？为什么要闭嘴，难道是因为我说了你的秘密吗？九妖，别骗自己了，你妹妹是怎么死的，现在为什么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比谁都清楚。

那三个寡妇真的罪无可赦吗？真的是她们逼死了你妹妹吗？如果是这样她们为什么毫无芥蒂的让你走进自己的家吗，洗干净脖子让你杀她们吗？

复活是真的存在吗？你看的复活之法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杜撰出来的？你杜撰的目的是什么，你复活你妹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愧疚吗？

九妖，你真的敢回答吗？”

“我让你别说了！”九妖痛苦至极，垂着头大叫。

三人之中，江予凡是感应最敏感的，因为他修习过精神类的武功，他清楚的感受到九妖正在崩溃的边缘。

这也足以证明，莫希月所说，都是有理有据的。

如此一来，他对莫希月的佩服，不由得增大了几分。

“九妖，面对自己的内心吧，不要再逃避了。”莫希月无力道。

九妖垂着头，并没有反应，只是整个人还是极为痛苦的样子。

莫希月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阿靖她们应该有所察觉了，我去和她们解释一下。”

庄漠点了点头，给她让开了路，嘱咐道：“不用和她们解释太多，让她们乖乖的待着，不要出来惹事就好。”

庄漠看她的眼神越发温柔。

这也难怪，有莫希月在的地方，庄漠多数时间都是比较省心的。莫希月不但能协调后宫妃嫔的关系，还能协助他做其他事，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更重要的是，庄漠看到她，就会很安心——这是别人都给不了的。

莫希月点点头，走了出去。

靖嫔和纯贵人都是明事理的人，不需要废话，只有灵常在事非常的多，莫希月单独面对她，根本没有什么顾忌，怎么直接怎么来，她要是再找茬，莫希月不建议采用一些手段，反正用不了多长时间。

“莫兄弟，现在怎么办？”江予凡凑过来问道。

庄漠可没有和男人挨着这么近的爱好，不由得退了退，低声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也控制不了她的情绪，只能等她自己恢复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江予凡微微皱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要不……把嫂子叫回来再刺激刺激她？”

庄漠忍住了翻白眼的欲望，果然江予凡还是那个江予凡，脑回路清奇。

两个人相对无言，甚至都不想去看九妖，莫希月看到这些差点儿怀疑二人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你们两个在干嘛？”莫希月忍不住问道，说着还将庄漠往后推了推。

江予凡：“？”嫂子你脑子里都是什么？

“等你回来，怎么样，都解决了？”庄漠含笑问道。

莫希月点了点头，也不想理他，直接走到九妖的面前。

“你想通了吗？”她问。

九妖将自己的头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任何表情，语气却有些凄惨：“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能洞悉沈清颜的生活，所以她知道，沈清颜什么都没有和她说过，甚至都没有这段记忆。

“猜的，你的情况很反常，和我知道的一些事很像。”莫希月低声道，眼神却没有焦距。

身为一个编剧，为了剧情，她对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而人格分裂症，也是她所研究过的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