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强坐在县衙大堂中间的绒布垫子上，看着外面，街上不时有行人经过。

又看见有人聚集，有人向大堂内张望。

慢慢地赵志强看见一个惨兮兮脸上带血的妇女出现在视野中，那是为儿子申冤的吴世芹。

慢慢地看见吴世芹在爬县衙门前的九级阶梯，艰难地上了走廊，趔趄着向大堂里来，后面有一些人在跟随观望。

赵志强坐在绒布垫子上看见吴世芹趔趄着慢慢走到了县衙大门槛，俯下身，双手扶着门槛，把一只脚拿过门槛，侧进半个身子，再把另一只脚拿进来，整个身子进了大堂。

赵志强坐在绒布垫子上看着吴世芹慢慢趔趄着走到大堂中间坐在地上，大门外有一些人继续在观望。

赵志强站起来把绒布垫子推到吴世芹面前，她看着赵志强微微笑了笑，在绒布垫子上坐下来。

赵志强看着吴世芹，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泪痕，嘴角有血迹，衣服上有血迹，手背上有血迹。

赵志强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禁不住流下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