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超？”陆战骁盯着眼前的田老头，分辨了半天，仍然不是很确定，他赶紧上前一步，神色激动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方洪超？！”

疯老头因为他的靠近，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抓着林鸿锐的胳膊更紧了一些，“不，不要杀我！”

“没人要杀你，他是云州啊，你记得吗？”林鸿锐忙安慰他，“你还说让云州救你呢，他就是云州，是你的战友。”

“云，云州，救，救我，救我。”疯老头抓住林鸿锐的胳膊，根本就不去看陆战骁，完全认不出来他。

“田爷爷不认识爷爷了，是因为爷爷脸上的伤疤吧？”小包子说。

“嗯。”阮秋月也在一旁点头，“鸿锐，田大爷绝对是把你当成年轻时的公公了，你这么告诉他没有用，你不如就当云州，还能安抚他的情绪。”

林鸿锐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父亲，见他没有意见，便搂着田大爷拍了拍他的脊背，一直安抚他的情绪，让他终于安定了下来。

“爸，你认出来了吗？这位大爷，就是你刚才说的方洪超吗？”林鸿锐问。

“嗯。”陆战骁沉痛地点头，看着面前神志不清的人，心里无比难过，“他就是大超，你来喊他，喊超小号，看他有反应吗？”

“超小号？”林鸿锐有些想笑，“这是他的外号吗？为什么？”

“因为他是团里的吹号手，也是吴团长的警卫员之一。”陆战骁沉重地说，“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

“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情，有人害他。”小包子说。

陆战骁抬手，在小包子头上揉了揉，抿了抿嘴，“你说的对。”

说着，陆战骁深深叹了口气，透着一股子的伤痛。

“超小号，超小号，我是云州，你还记得吴团长吗？”林鸿锐说。

“吴，吴团长？”疯老头恍惚地瞪大了眼睛，大概过了几秒钟，他突然痛苦害怕地大喊，“不，团长，快跑！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云州，找云州救命……”

“我就是云州，你找到我了，你找到我了，别怕！我是云州，我会保护你的，没人能杀你了！”林鸿锐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轻拍着他，试图和他交流，

“超小号，是谁要杀你，是不是也有人杀吴团长？你别怕，你已经安全了，可以告诉我了。”

“团，团长被害了，团长死了，别，别追我！敌人来了，追来了……火，大火，大火烧起来了……”疯老头哆哆嗦嗦，眼神涣散地说道。

“你问他，为什么要找云州救命？云州已经走了，不在了。”陆战骁不由握掌成拳，绷着身子，小声冲林鸿锐说。

“超小号，为什么要找云州救命，云州他已经走了，不在团里了，你找其他人救你不行吗？”林鸿锐问他，

“为什么是云州？谁让你找云州救命？是团长吗？”

“云州救，救命，找他救命。”疯老头紧紧地抓着林鸿锐的手，崩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