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他哪根筋拗住了。

服务员都没反应过来，走过去，怔怔开口，“可我们确实卖没了。”

周思而神色也有些不好，这里用餐环境，还是脏乱差，他这会儿倒是不嫌弃了，坐在那稳的很。

她走过去，眉心拧了下，“我们去别的地吃？”

高九抬手，将人往自己身边一扯，“就在这儿。”

上次也这么说，但情况不一样。

周思而还没坐稳，挺生气，小脸一板，直接起身，要走。

不想搭理他了噻。

高九眼瞳紧缩，几乎下意识起身，将人拽住，声音很沉，“思而。”

这店本来就不大，坐着吃饭的人也就三两桌，他们这动静一大，全都看过来。

周思而没动，憋屈的很，“你闹什么。”

声音压得挺低。

高九抓着她的手有些收紧，说不清，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但对着她，发不出。

周思而将人推开，还算冷静，往外走，服务员在旁边眼巴巴看着，没敢出声。

高九下颚有些紧绷，跟上去。

她推门出去，脚步都没停，要去打车。

高九将人拽住，“思而。”

他声音都有些沙哑。

周思而被他拽着，走不了，几多难受，回过头看他，“高大校，你究竟在发什么脾气？”

高九盯着她，手松开，“我送你回家。”

饭不吃了。

他这样，周思而过不得，不吭声了。

一上车，车子直接往章九开。

周思而起先还挺拘谨，快到的时候，偏过头看他，“政要会还要开两天？”

高九点头，“两天，可能会延期。”

该解决的事，没有解决完，肯定要延期。

车子一停，周思而下车，他没走，等到她进屋，车窗一开，冷风灌进来，好一会儿，他才踩下油门。

周思而不饿噻，进屋，灯一开，直接上楼进浴室。

高九这边开车，没回家，手机拿起，拨号过去，“在哪？”

那边韩山，背景声还有些嘈杂，声音拔高，“老地方！”

车子一路开过去，上楼，进包厢。

茶几上，地上，两大箱黑啤摆着，喝空的酒罐在地上滚着，大屏幕里，播着重摇滚，包厢里坐了小半圈人。

韩山刚和女朋友吵架，正一个人喝闷酒。

高九进屋，谁都没看，往角落一坐，微一抬眸，旁边军装立刻将啤酒箱搬过来。

他喝酒，面无表情。

喝的太猛。

韩山那边都不喝了，头昏沉沉看他，没忍住，往他跟前凑过去，皱着眉，粗声粗气样，“怎么了这是？”

刚刚散会的时候，瞧着还好。

这也就一会儿功夫，回来就喝闷酒。

了不得！

韩山都顾不得自己吵架难受了，劈手将他手里啤酒抢出来，“说话！”

没用。

他俯身，重新开了一罐，仰脖灌一大口，包厢里的笑闹声，实在刺耳，他眼眸微抬，身子往后一靠，一脚踹中茶几。

茶几上立着的啤酒罐滚了一地。

包厢里人，立刻都不吭声了。

韩山挺不耐烦，又有些暴躁，一起身，摆摆手，“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