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要洗澡，抬头便瞧见小澡堂前，隔壁十班两个男人，赤着上身站着，脸上神色晦暗。

全都知道，里面正在洗澡的女人，是秦上将的女人。

但，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在这样沉闷而潮湿的环境中，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消散，更甚至，会增强。

即便他们什么都不会做，只是站在那扇门前，听着里面的水声。

也就瞬间，他站在原地，神色紧绷，握紧拳，想动手。

九班的人，有多护着周思而，部队里的人都知道。

姜成在那站着，要走过去，十班那两个人立刻警觉，闷声咳了咳，立刻回了宿舍。

他盯着那扇门，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

守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是种折磨。

尤其是，当她推门出来的瞬间，他心脏都被狠狠撞疼。

他若无其事靠近，和她说话，给她擦头发的时候，手都在抖。

故意加大力道，也不过是为了不让她发觉他的慌张。

这会儿，他用冷水洗澡，头脑却再也清醒不了。

洗到身上血液都要凉透，他才将水关掉，走出去，唇瓣都在发白。

冻的。

回宿舍，九班的人，或坐或躺，这里温度低，对他们影响不大。

姜成下面就穿着条军裤，上半身水珠还没擦干，往床上一躺，看着光秃秃略显灰暗的天花板，一声不吭。

周思而这边，一进屋，等着头发干了，才敢躺下，这种天气，没敢折腾，生怕自己生病。

来训练基地，训练强度自然要增加。

天还没亮，两栋楼里，起床哨同时吹响。

起床哨过后，也就五分钟，全体集合的哨声再次响起，周思而军大衣往身上一裹，跑下楼。

王指战站在台阶上训话，“各班都有，向左看齐，向前看！从今天起，封闭训练正式开始，你们肩上，扛着军人的荣誉，你们应该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克服一切困难！”

天色还暗着，远处可见星辰。

周思而站在九班，小身板站的挺直。

训练开始，集体都有，热身跑步，要进山跑，山中积雪很厚。

锻炼的不仅是身体素质，更是适应环境的能力。

周思而没吭声，将身上军大衣紧了紧，神色严肃，跟着。

低温下，雪地里跑步，比训练场里跑步，更加艰难。

五公里跑热身，周思而跟下来，浑身是汗，呼吸很重。

热身结束，去吃早饭。

天光已经亮起。

她腿沉的险些走不动，山里路况不熟，好几次，都踩中厚雪，直接没到了腿弯。

姜成跟在她身后，将她身上的落雪拍下，拧着眉头，“行不行？”

周思而往食堂走，挺肯定点点头，“行！”

也是巧，他们进去，俞启纯刚好也下楼，两边，打了个照面。

九班一拨人停住脚步，站军姿，声音响亮，“俞少将，早！”

周思而也挺配合样，很是乖觉，站的板板正正。

俞启纯只穿了件军衬，正在系风纪扣，抬眸，视线扫一圈，落她身上，声音温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