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野来的挺快，车子在章九外面一停，人直接上楼。

谢思瑶没走，从楼上下来。

他谁也没看，走上前，低头盯着她，神色狠戾，“你想干什么，嗯？”

谢思瑶将身上棉服紧了紧，看他一眼，绕过他往外走。

丁野将人扯住，回过头看秦牧，又看周思而，身子有些僵硬，点了点头，将人带走。

周思而有些走神，电影看不下去了，起身上楼。

秦牧跟上去，卧室里，床上，她小小一团。

他上床，将她从背后抱住，摁进自己怀中，“媳妇儿，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周思而闭着眼，脑子里还有些乱。

秦牧凑上前，在她耳后亲了亲，“我和你，好好过日子。”

她动了动，将半张小脸埋在枕头里，呼吸有些不畅，好一会儿，她声音极低的开口，“好。”

好好过日子。

秦牧听到了，身子顿了下，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盯着她看，“你保证。”

周思而脸被捂的有些红，这会儿，睫毛颤颤，扭过脸当没听见。

他不放过她，伸手板过她的小脸，声音低沉，“媳妇儿，我听清楚了。”

周思而看他，好一会儿，身子抬了抬，在他下巴处亲了亲，“我知道。”

她唇瓣柔软。

秦牧顿时眸色加深，将她狠狠摁在了身下。

凌晨醒来，周思而偏过头，便瞧见秦牧在盯着她看，他还没睡，瞧见她醒来，便将人往怀里抱，声音低哑，“要喝水？”

周思而没吭声，点头。

他亲了亲她，下床去给她倒水。

她其实不是太渴，只是忽然惊醒，接过水喝了两口，重新躺下。

再次醒来，浴室传来水声。

周思而下床，将窗帘拉开，外面阳光正好。

除夕，上午还得去趟部队。

训练场没了人，人全都聚在食堂，要包年夜饭的饺子。

周思而去二食堂，坐在九班那一桌，撸起袖子，包饺子像模像样。

墙上挂着的电视，在播春节特别节目。

一桌子，八九个大男人，也就武林包的饺子有点饺子样，剩下的全都大的很，愣的很。

张博手上动作倒是不慢，眼神往周思而那瞥，嘀咕着，“思而，你那饺子可不能和我们的混在一起，单独冻好。”

武林也笑，“那是，思而的饺子可不能便宜了那帮粗人。”

他们要自己吃。

周思而挺郑重点头，“那我多包点。”

旁边姜成，脸色严肃，一直没吭声。

周思而偏过头看，好半响，视线收回，极正经说了句，“姜成同志，你怕是今晚要饿肚子了。”

姜成脸一下黑了，他盯着她，“我吃你的。”

他倒是包的认真，可没几个能入眼的，馅都撑破皮了，一下锅准烂。

没这天赋。

周思而小脸板着，正要回话呢，二食堂门被推开了，秦牧进来，后面跟着杨恒和易安。

秦牧来，算是领导关心下属。

二食堂里，训练有素，全都站起来，齐声喊，“首长好！”

他没讲究这个，让人坐了，先看了看他媳妇儿，才随意在身旁那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