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质疑，暗藏在心底的敢怒不敢言，还有仇恨，看到了吗？涪城百姓对身为城主的曹家，对本该为他们请命，为他们寻求正义公道，为他们摆脱人世间的黑暗的城主府，带给他们只有灾难的城主府，所拥有的情绪，你看到了吗？”

曹青山微微蹙眉，看到了，又如何，他不在意这些人怎么想，怎么看。

白笑笑将曹青山的心思看在眼里，神情不变，递过去一瓶牛眼泪，“擦在眼睛上。”

曹青山迟疑一瞬接了过来，在眼睛上抹些，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好似有了变化，又好似没什么变化。

“回头看看。”

依言回头，吓得浑身一颤，排排坐的是些什么鬼？

这些鬼魂虽然散去了浊气和怨气，但死后被分尸，肉体残破不堪，魂魄跟肉体一样，即便被净化，鬼魂的形状也不会有所改变，突然看到，又是从来没见过鬼的，自然会被吓得不轻。

“这，这些是，是鬼？”曹青山不确定的问。

白笑笑撩着长发，靠在天一身上点头，“准确的来说，是被你亲爹分尸杀害的人。”

曹青山蹙眉，他知道曹奎丧心病狂，也知道他制造瘟疫，杀人分尸，可从来没有管过，关注过，根本就不在意。没想到，现实比他想象还要丧心病狂。

他手上同样有人命，可他自认没有这么变态，死在他手上的人，不会受到折磨。

“姑娘想说什么？”曹青山稳定心神，收起吊儿郎当纨绔德行，难得正色道。

“想让你看看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是不是你从来没得到过，是不是和那些涪城百姓看你们时一点都不一样？不管你如何不屑他们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本姑娘倒是很有兴趣和你打个赌。”

“什么赌？”

“我赌你在得到这样的眼神时，想法一定会改变。”

曹青山愣住，这是什么赌？“这样的赌毫无意义，姑娘若是无聊，在下倒是有不少乐子供姑娘玩乐。”

白笑笑挑眉，“你是不屑还是不敢？怕得不到这样的眼神，因为你们曹家作孽太多，你就算是穷尽一生都得不到这样的眼神，所以你不敢赌？”

曹青山自认风流的撩起长袍，席地坐下，“姑娘这激将法好没道理，一个眼神而已，不痛不痒，得不得到有什么关系，这些人与我而言，连陌生人都算不上，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的想法耗费心神。”

白笑笑淡笑不语，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曹青山，看得曹青山浑身发毛，总觉得屁股上长了刺，怎么坐都不自在。索性站起来，掩饰自己的窘迫道，“既然姑娘有兴趣，在下自当奉陪。姑娘说说，要怎么做。”

“大义灭亲。”白笑笑笑着道。

曹青山愣住，不远处，小符人已经引着曹奎过来了。

天一随手一扬，将自己和白笑笑虎头三人用一道佛光罩住，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愣住，惊呼人去哪了？

“原来在这？”不等他们想明白，曹奎已经大笑跑了过来，“真是得来不费功夫，都来了这，免得老夫到处跑。”话落，曹奎面露凶残，向一百姓扑过去，直取心脏。

“美味啊，只要吃了你们这些蝼蚁，老夫就能所向无敌，这世上，没人能胜过老夫，这天下就是老夫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