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满一口。

“姜归！”

她一口酸奶喷出来，惊异的转头。

这么大的嗓门不是姜二小姐还能是谁？

姜歆一脸怒火径直走过来，拳头已经准备好，身上还穿着毛绒的睡裙，看起来像个暴走萝莉。

傅老挥手“去接吧，别耽搁了。”

“知道了。”傅锦言走远了，把手机拿出来，刚还温和的眸顷刻冷了下来，风从大厅外灌进来，冰冷而刺激。

来电显示，余安。

他接电话，话语简单明了“怎么了？”

那边奇迹般的安静，缓缓的，有清晰的流水声灌过耳畔，毛骨悚然。

他蹙眉，手指捏紧手机，发白“安安，说话？”

心脏就跳了下，牵动着眉峰，细长的眉角有了丝薄怒。

还是无人回应，死寂的像荒郊野岭。

他失了耐心，一字一顿，颇有警告“你再不说话，我就把电话挂了。”

他坚信余安应该是做了些傻事，但至少是活着的。

下巴绷得太紧，是整张脸都阴鹜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我怀孕了？”她颤巍巍的问出口，眼睛迷惘的望着浴室里的镜子，镜子反射的地方，她只身未.缕，一只手垂挂在浴缸边缘，苍白的像要断开，再远一点，血开始从下shen蔓延，像是一条红丝绸。

恐惧也是从这个时候袭上心头，困意渐涌。

傅锦言再赶回包厢时，里面已经坐好了人，他一进门，人都望着他，寥寥目光中，唯有顾书沫的最为热烈突出。

一一打过招呼后，他很自然，也懂得，所以在顾书沫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妇人的哭声太大，病房里的人听到了动静，急匆匆的出来，就见一西装革履的男子眉头紧锁，面若冰霜的看着眼前哭泣不止的妇人，妇人嘴里还悲泣的喊着“都是你！我的女儿啊！”

路过的人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时间，傅锦言心情差到了极点，还在忍耐，诚如妇人所说的，宋绵的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男人扶过妇人“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言语虽然苛责，语气却是包容的。

眼前两人，正是宋绵的父母。

傅锦言从容而淡定，客气而礼貌“我是宋绵的老板，来看望她……”

白华看出了她的想法，第一次用凝重的目光看她“别去。”

清淡的两字，她却听出了里面的肃立。

她是不怕的，因为她是宠大的，是被白华宠大的，所以她去了。

那日，白华正好不在，天上有个宴会他要去参加。

她称自己病了，窝在被窝里里，缩成一小团。

白华上前想要探她的光滑的额头，她连忙缩进被窝里，闷闷的说了句“白华白华，你帮我带一些的堂花糕回来吧。”

白华答应下来，嘱咐了好几句。

他被这两字儿弄的郁闷，狠狠的打了下方向盘，车子连连发出鸣笛，而后划破天空，扬长而去。

路边的人注意不到，注意到了也不会看过来，于他们而言，本来就是陌生人。

秦安双手插兜，活生生一个二流子的形象，痞笑又有点伤感“还是自家的大年夜过的舒服，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在家里过大年夜了。”

安和摸了摸自己的兜，空的。

好嘞，这一路都没有一根烟可以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