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说的话奇奇怪怪，贺曦脸白，连忙表明衷心与态度“不是的，夫人，我没有那个意思！”

好像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

林娇笑了笑，不以为然“没事儿，你不用在意我，我现在已经不是夫人了，我刚才说的话你也不用在意。”

贺曦愣，总算是明白过来“您？”

“对，我和先生离婚了。”林娇说的坦坦荡荡，甚至于还有丝解脱。

她长得极美，是种妖艳的美丽，现在由心发出的笑容时更是耀眼的不可一世，美丽的不可方物。

贺曦不由得看楞。

林娇要回卧室收拾行李，走时对她莞尔一笑“贺曦，你喜欢二少爷对吗？”

“没有，没有！”贺曦否认，但头已经垂下，双颊绯红起来，很明显的一副小女儿娇态。

这一幕，蓦地让林娇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看着顾先生的，多久以前呢？

就在巷子里，只有彼此的时候。

那时候，很干净，很纯粹。

她对贺曦和蔼的笑了笑“贺曦，喜欢一个人就大胆点，也许本就是错误的，但别让自己后悔就行。”

要问她，后悔后来还很顾先生纠缠吗？

她说，是后悔的。

要问她，后悔爱了他那么多年，等了那么久吗？

她说，是不后悔的。

感情这种东西再没有掺杂别的因素，受到影响前，哪怕没有得到对方都是幸福甜蜜的。

如果可以，她别来纠缠，顾先生也请忘记。

她在书桌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小字，隽秀的字体，潇洒恣意。

如果可以，我不来纠缠，你也请忘记。

现在也好，我空无一人，你孤独终生。

我们相逢，因为铭记着仇恨。

我们分开，因为遗忘了仇恨。

……

顾书沫再从傅家回来时，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很显然，她又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走进家里，她往楼上走，想去找母亲，有人在背后，像是做了很久的准备，才鼓起勇气叫了声“三小姐。”

顾书沫怔，转头，眼神轻傲疑惑的望着向自己走近的贺曦“有事吗？”

她不喜欢贺曦，她也没见过顾夫人。

顾夫人死时，她还没有出世。

但她知道每次父亲喝醉酒，就会抱着那个相框，说着对不起，一直念着对不起。

年幼时，她也知道。

父亲和母亲关系不好，一度到僵硬冷漠，但是如果一出现什么问题，很小的事情就能让两人撕心裂肺的大吵大闹，那晚，母亲都是伤痕累累。

父亲说的最多的也是，你对不起她知道吗？！

她，是谁？

现在她知道了，是顾夫人。

贺曦犹犹豫豫，开了口“夫人已经走了……”

走了？

下一秒，顾书沫就拔开腿往楼上跑，往林娇的卧室跑，推门卧室的门，果然空荡荡的。

她又急忙下楼“什么时候走的？”

说话时，已经哽咽，眼眶渐红。

贺曦很快回答“一个小时前。”

顾书沫便往外跑，跑的很快，正好撞上了回家的顾睦泽，顾睦泽一把扶住她的胳膊，紧张的问“没事吧？”

她的眼泪掉下来“哥，妈妈走了！”

顾睦泽微怔，手攀上她的后脑勺，把她往怀里一摁，远处的贺曦看的清明，他眼中已经起了层雾“小沫，妈妈只是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