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慌乱起来。她的随身丫鬟抱住她，放声大哭：“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你怎么就不要命了呢？”

五皇子脸色虽还苍白吓人，但口已能言。吩咐萧霖风：“马上把人带回去请太医救治。”

萧霖风不敢怠慢，让两名侍卫抬起程芳华，火速下山。

萧冰玉和莫又离二人皆是呆怔地杵在一旁，还未反应过来。

五皇子虚弱地朝她们招招手，“这里，不甚安全，赶紧下山回去。”

“是。”

萧冰玉巴巴地望着他，几次欲言又止。

五皇子回到府中，早有御医等候，接手医治。

莫又离瞧着萧冰玉脸色苍白，有些担忧：“要不咱们先回去歇着？殿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萧冰玉紧紧咬着双唇，不停地捶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想不到要帮他吸毒呢？为什么？人家一个外人都想到了，偏偏我……我没用，真的很没用。”

“你干吗呀！”莫又离气急败坏地扯住她的手，“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谁想到了？你哥不也没想到？”

“不一样。枉我还自诩……”

萧冰玉痛苦地掩脸抽泣，自责得无以复加。

莫又离轻叹，她理解她的感受。

“如今五皇子也没什么大碍，你不必自责。再说，你要真为他吸毒，他也不见得会同意。”

“可是……”

“别可是了，你脸色不好，赶紧休息一下，别让殿下自己中毒了还要为你担心。

再说，当时事发突然，你是关心则乱，那还能想到其他？只有无关紧要的人才能冷静从容。”

“程家小姐……胆子真大，她就不知道自己也会中毒吗？”萧冰玉涩涩地道。

“她……”莫又离撇了撇嘴，忽然咦了一声：“对了，她怎么知道这毒用嘴吸有用，且来得那么及时？”

“这……或许是凑巧吧！”

“世上哪那么多凑巧！她那人无利不起早，如果不是五皇子，想来她是不会救的。”莫又离嘀咕着，不过此事与她无关，懒得费脑子。

萧冰玉每日里来亲自照顾五皇子，几天后毒已经完全清除，一切如常。

而程芳华，据说情况不太妙，陷入了昏迷，恐有生命之忧。

莫又离百思不得其解，以她的了解，程芳华就算立功心切，怎么也不像会以身涉险的人。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十日后，程芳华转危为安。她不顾性命，勇救小叔子的事，已经传遍京城的街头巷尾，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皇帝重新下旨，她救五皇子有功，改封为五皇子侧妃。而她妹妹程芳容，则顶替了她，被封为四皇子侧妃。

这事瞬息之间从八卦成了佳话。

莫又离还是从萧冰玉处得到的消息。

当时她拉着莫又离的衣袖，一脸茫然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是许给四皇子了吗？”

莫又离只得安慰她：“不是她，也总会有别人，你五哥的身份，注定会妻妾成群。”

萧冰玉握拳恨恨地道：“我知道，但谁都可以，就程家姐妹不行，她们让我讨厌。”

讨厌归讨厌，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莫又离都不得不佩服程芳华，有狠劲，不但为自己挣了一个更好的前程，还让已经出局的妹妹咸鱼翻身。程家在京城的贵族圈里瞬间上了几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