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又离自动忽略楚宣儿骂她的话，敌人人多势众，她决定先分化，然后各个击破。

至于楚宣儿，没关系，她莫又离可是记仇的人，以后见。

明德书院这些名门贵女，终极目标就是嫁给皇子，嫁进皇家。

可狼多肉少，皇子有限，贵女太多。那么就产生了竞争，有竞争，肯定就有算计。

她不相信楚宣儿不懂。

果然，楚宣儿怀疑地瞪了程芳华一眼。心道，怪不得，她们向来没什么交情，最近怎么就和她热乎起来，莫不是想利用她和各位皇子套近乎？

程芳华心下暗骂蠢货，这么快就让人给挑拨了。

她不动声色地回击道：“离妹妹可真厉害，三言两语的，倒把自己整日缠着静安小王爷的事撇得一干二净。也亏得宣儿妹妹心窍玲珑，不是那么好糊弄，不然，我们非中了你的计不可。”

楚宣儿被她一说，醒悟过来，可不是嘛，本来她们是站同一阵线讨伐狐狸精的，差点中她的计，这贱人果然可恶。

楚宣儿满脸愤懑，鄙夷道：“哼，她以为她是谁呀，不过是来你家打秋风的，连丫头都不如，倒是敢肖想起小王爷来，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哦，我知道了，大约是仗着自己那一脸狐媚吧！不知道是只能做个暖床丫头呢，还是挣下了贱妾的位份？”

说完，自己掩嘴吃吃地笑起来，还故意问程芳华：“程姐姐，你说会是哪一种？”

程芳华眼波流转，轻飘飘地从莫又离身上扫过，难掩脸上的嫌恶，慢吞吞地说道：“谁知道呢？这种事情大约是没脸说出来的。”

“那倒是。但也扛不住有人脸皮厚啊，嘻嘻……”

二人一问一答，说得好不热闹。

莫又离听得心头火起，自己都替她们害臊，还名门闺秀呢，啊呸！

随即冷笑一声，大声道：“这种讨男人欢心上位的事情吧，未出阁的女子是不得要领的。但三姐姐应该懂，因为您家里就有人能给您传授经验呀。二姐姐过年时不是回了娘家么，她没少教您吧？依您之见，我地位如何？”

程芳兰可是一个特大号的妾室，程芳华精明过人，一时大意，却给莫又离逮住了机会。

她的脸都气青了，却又作声不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答吧，等于承认自己姐姐也是一个贱妾，刚就是自打嘴巴。不答吧，又被莫又离完全辗压，让她越发得意。

想拿靖伯候世子身份说事，却发现萧霖风还是小王爷呢，地位更高，她简直牙都要咬碎了。

偏莫又离还不肯放过她，故意凑近些，看似压着嗓门，其实以周围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的声音道：“我特别佩服二姐姐呢，以她的容貌身材，如今地位还能如此牢靠，那得有多高超的手段、费了多少脑子啊？啧啧……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吧？好姐姐，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略授一二给我？”

“哈哈哈……”楚宣儿在一旁很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程芳兰如今那不敢恭维的样貌身材，她自是有所闻。被莫又离如此一提，当真觉得像是那么回事，没耍些手段能行？

表姐妹二人斗法，她乐得看热闹。却也因此有些看不上程芳华，都是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的人罢了。

程芳华反而冷静了下来，不羞不恼，只笑盈盈地俯在莫又离耳边，轻声道：“她的手段，你不是见识过了吗？可还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