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不防她有此一问，心念急转，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你问这个干吗？”

莫又离却是被勾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决意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从来没和这个时代的男子探讨过这些问题，很想知道，在他们心里，女人价值几何？

是自己的所有物、附属品，还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会有认同妻子是自己人生伴侣的吗？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说说看嘛！”

“那你告诉我，你以后会同意自己的夫君纳妾吗？”墨寒很认真地问她。

倘若她肯嫁给他，那么，有她足矣！他心里绝对无法容下第二个人。

莫又离像看怪物般看向他，随即嗤之以鼻：“相信我，这世上的女子，只要没毛病，没有人会愿意自己夫君纳妾的。有，要么是她不喜欢自己的夫君，要么是被逼的。”

“那，倘若你夫君要纳妾，你待如何？”

“这个我早想好了。成亲前约法三章，不准纳妾。倘若婚后变卦，非纳不可，那好，咱也不为难，签份和离书就是。”

这次轮到墨寒嗤之以鼻：“你倒想得轻巧，要是有了孩子，你也能不管不顾地离开？再说，一女子，离了夫家，如何谋生？”

莫又离想到，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离婚，孩子也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倘若真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真能舍弃孩子，潇洒离开？在这个时代，是绝对不会允许把孩子带离夫家的。

莫又离沉默了，她也觉得这事是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

见她半晌不语，墨寒便道：“你自己也觉得不可行吧？”

莫又离长长叹息：“是很难！唯一的出路便是寄希望于自己没看走眼，没有所托非人。其实，这何尝不是人生的一场豪赌，但，十赌九输啊！”

在现代，好歹还有法律约束着，如今却是法律所允许的啊！

莫又离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很快，她又道：“管他的呢，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如今犯愁实在没必要。我努力挣份产业，保证日后离了谁都能活得好好的就是。”

墨寒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偃旗息鼓，有些失望。

但还是意有所指地道：“说不定你很快就会遇着肯为你不纳妾的人。”

莫又离耸耸肩，“但愿吧，借你吉言了！”

还是没忘记自己的八卦，回到最初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会不会纳妾呢？”

墨寒突然有一股冲动，很想问问她，倘若他能为她一辈子不纳妾，她是否肯嫁给他？

但是，他不敢。

因为，他实在是没底气。他害怕，怕话一出口，和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如今，最起码，还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我不会纳妾的！”墨寒语气坚定。

莫又离有些意外，还以为他怎么也会和和稀泥，给自己留几分余地，没想到如此干脆。

伸手摸到他肩膀，用力拍了两下，豪迈地道：“好样的，我喜欢！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前面一句，让墨寒以为看见了曙光。后面一句，立刻将他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