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又问刚准备熄灯休息，莫又离就来了。

“你还来干嘛？”莫又问口气相当不善。

“没干嘛，就是来看看你破没破相。”一屁股坐在他的床沿上，莫又离很欠揍地道。

莫又问眯起眼睛打量她一会，随即冷冷地道：“你就不怕我再教训你一顿？”

莫又离老神在在地道：“你不会！”

“哼，你真以为我怕你？”

“你当然不是因为怕我。而是因为我不但是女的，还是你亲妹子，你不会动手。”

她可是了解他这种读书人，自命清高，不屑于和女子打交道。和一个女的打架更是被视为奇耻大辱。

莫又问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相当不喜她那一副自以为了解他的嘴脸。

但偏偏又是事实。

不待他出声，莫又离把手中的药膏丢给他：“喏，这个治疗伤口效果很好的，关键是不会留疤。”

“拿走，我不需要！”莫又问把药膏丢一边，嫌恶地道。

“你需要！你忘了，你还未成亲呢！本来长得挺好看，要是破相了，恐怕娶不上媳妇。”

说着，起身往外走，走到门槛，又气死人不偿命地加了句：“不用太感动，我这也是为了自己好。你要是成了老光棍，日后少不得要我照顾，我嫌烦！”

说完，不管莫又问在后头气得头顶冒烟，自己又踢踏踢踏地走了。

莫又问拿起那瓶药膏，刚想丢出去，又犹豫起来。摸着脸上那几道口子，虽然玉娘帮他清理过了，但此刻还是隐隐有些生痛。他也担心倘若真留下疤痕，那可就是破相了。

纠结半天，还是认命地拿了起来，抹在伤口上。

还别说，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感觉之前那几分痛楚都消失了。

此刻他对这个妹妹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行事作风和从前是大相径庭，他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但就他而言，还是觉得她如今这个性子讨喜一些。虽然嘴上说得难听，但总算是知好歹了！

很快便到了腊月，过年的气氛越发是浓郁了。

年节里要用的糕点吃食，一应都是自己动手准备的。

每日里，莫夫人带着玉娘和玲珑，忙的团团转。莫又离帮了几次，都是倒忙。莫夫人便将她赶走，不许她再碰。

她倒乐得清闲，可惜话本子早看完了，整天无所事事，无聊得很。想找人多说几句话都不能。

不过，她的清闲日子还没过几天，便摊上事了！

程之尚找她去明德书院干活。

并没亲自找她，只是让莫又问带话。

莫又问难得回来吃一顿饭，在饭桌上说起了这事。

“也不是要干什么粗重活，只是书院里几个管事的都告假回家过年了，书院也不能完全没人打理，叫妹妹过去，不过是盯着下人，不许他们偷懒罢了！”

这话却是对莫夫人说的。

“我不去！要找人盯着表姐她们去最适合了。平日里她们就有帮忙管事，熟门熟路的，我去说不定还得别人盯着我呢！”

莫夫人深以为然，对自己儿子道：“你妹妹说得是，她就没做过事，更别说管事了，别到时出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