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玉气结：“这种事情，有必要骗你么？不然我母妃吃饱了撑的，跑去逗你玩？”

莫又离开始烦躁起来：“可你们也不能因为他让我住得离他近点，就断定他喜欢我啊？”

“罢了，我实话告诉你吧，”萧冰玉无计可施，低低叹息起来，“扶月斋，曾经住过我们的一位远房表姐，和大哥年纪相当，志趣相投。最后，他们……私定了终身，但我母妃坚决不同意，认为表姐家势配不上静安王府。且，表姐体弱，母妃觉得她不是有福之人。殊不知，我那表姐看着柔弱，骨子里却也是心高气傲的，知道母妃的意思之后，便只带了两个下人悄悄地离开，谁知……”

萧冰玉咬咬牙，继续道：“在半道上碰见山匪，表姐为保清白，跳崖了……”

“打那以后，除了定期让人打扫，我大哥便不许任何人进扶月斋。和我母妃的关系，也疏远了！其实母妃她也很内疚，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着？她对我大哥，便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莫又离有几分唏嘘，“想不到你大哥还是重情之人！但他让我住扶月斋真的说明不了什么，或许时间久了，他也早已放下，对扶月斋没那么在意了呢？”

“你还是不懂？换了别的女子，早羞得跟什么似的了。偏你还在这厚着脸皮打破砂锅问到底！”萧冰玉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就没见过有人如你般蠢笨的。抛开这个不说，我大哥平时看你的眼神，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那种眼神，她太了解了！

莫又离苦笑一声：“知道又如何？还不如装不知道！好歹还能多一个朋友。”

“这是怎么说？”萧冰玉好奇的问。

“你觉得你大哥能娶我做他的王妃吗？”

“这个……”

“你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是吧！”

“说实话，我也不想瞒你，以你的家世，确实有些悬。以前我那表姐家世比你强些，母妃尚且……”

顿一顿，萧冰玉又飞快地道：“其实，做一个有宠爱的侧妃也很好啊。”

莫又离斜睨她一眼，兴趣缺缺：“你看我长得如此憨厚老实，和人每天争宠，哪里是对手？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呢！算命先生说过，与人共侍一夫这种事情，和我八字不合，让我有多远躲多远。”

“噗嗤！”萧冰玉又好气又好笑，“你呀，这是存心要气我，不，是存心想折磨我大哥！我就纳闷了，你到底要找怎样的人家？”

莫又离收起那副戏谑的表情，严肃地道：“我绝对没有想折磨谁的意思。只是做人侍妾这种事，我从来没有想过。将来倘若要找夫家，既不求他家世显赫，亦不求他富贵。只一条，这一辈子，只能是一世一双人！如生了二心，也不打紧，写下和离书，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萧冰玉怔怔地听她说完，半晌不语。

最后，神色黯然：“可你要明白，这种人，世间少有，可遇不可求啊！就算是家贫如洗的庄稼汉，多收了那么三五斗，都要想方设法纳妾的。到最后，还不是女人被迫屈服！”

莫又离也叹气：“所以呀，我如今就得开始多赚银子，万一遇不到那样的人，就自己养自己，不嫁就好了！”

萧冰玉只摇头：“你太天真了，那有你想得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