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模样，莫又离心里便有了数。

“玲珑啊，你家小姐以前脾气不好，倘若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小姐给你道个歉，你别往心里去。”

莫又离拉着她的手，说得甚是诚恳：“你是我唯一的丫头，看娘亲的意思，日后肯定是要跟着我的！所以，我的命运便是你的命运。好则罢，不好，咱俩可是要有难同当的。”

说及此，莫又离不由叹了口气，心下有些戚戚然，身为女子，处在这古代，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自从我这次生病之后，之前好多事都不记得。我问你，你不要有半点隐瞒，只管如实告诉我就是。”

玲珑点点头，看小姐的光景，恐怕确实忘了许多事。

“好，那我问你，我以前在明德书院得罪很多人吗？你知道那林公子是怎么回事？”

玲珑一听，神色开始不自然，绞着衣角，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你每次去书院都是一个人去，我并不清楚。”

明显不老实啊！

莫又离突地一拍大腿，大喝道：“玲珑！怎么着，看你家小姐好欺负，你也胆敢欺上瞒下了？我要你讲，敢有半点隐瞒，剥你的皮。”

被她一吓，玲珑立刻点头如捣蒜，“我说！”

莫又离满意地摸摸她的头，赞道：“这才对嘛！”

“我要说了，你可不许打我！”

玲珑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眼里满含委屈。

莫又离心底一震，怎的，难道‘自己’以前经常打她？

当下赌咒道：“不管你说什么，绝不打你。不止是现在，以后也不会打你。”

得到她的保证，玲珑这才开口。

“你曾经讲过，你恨表小姐她们老是挤兑，看不起你。一定要设法爬到她们头上，把她们踩在脚下。还说自己长得比她们好看，所以要找一门好亲事，非权贵不嫁。到时就可以尽情辗压她们。”

“因着这个原因，你整日往明德书院跑，结识了林公子，”说着，玲珑飞快地看了莫又离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接着又道：“林公子答应娶你，还送了许多首饰。”

我去，原来那一匣子珠宝首饰果真是骗来的啊！

莫又离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发现那里隐隐作痛。

“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冒出一个姓肖的？”

“肖公子……肖公子是九门提督的儿子，比林家更有钱有势，所以小姐你就……”

莫又离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说，以前的自己还挺有上进心的嘛！呵呵……

“那……”莫又离突地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那，你家小姐我，可有做出什么……呃……”

这个要怎么讲呢？

“可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啊……”玲珑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出格的事？”

看来这小丫头不开窍啊。

只好换个说法：“我是问，你家小姐我，没有做失节的事吧？”

谁知，玲珑却吞吞吐吐地道：“这事本来就有碍妇德呀！”

莫又离半晌无语，最后豁出去了：“我指的是，我有没有失身于他们？”

“啊……”玲珑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急得直跺脚：“小姐，你说什么呢！亏你也敢说，这怎么可能嘛！”

“没有就好！”莫又离拍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但是，因为你看上了肖公子，就不理林公子，林公子气不过，闹得整个明德书院都知晓此事。为这个，舅老爷还大发雷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