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绷带出血了要不要我帮你换？”林羡鱼虽然是问句，但是已经动手开始拆绷带了。

她看到桌子上放着消毒药水还有绷带那些东西，肯定有家庭医生来看过了，只不过，让她好奇的是，陆闻衍到底是被谁打成这个样子，司徒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出出手制止吗？

陆闻衍没有想说的意思，她也不能直接砸破砂锅问到底，索性开始一心一意给陆闻衍换绷带。

把头上的绷带取下来，林羡鱼稍稍松了口气，脸上都是皮外伤，多处擦伤，还有一些区域是被打到肿起来。

她取过酒精说：“用酒精消毒很疼的，你忍着点。”

棉签刚碰到陆闻衍脸上，林羡鱼就感觉到他的身子剧烈抖动了下。

林羡鱼也不想折磨他，快速地抹完药，正准备缠绷带才发觉最重要的伤口忘记了——脑袋后。陆闻衍的脑袋后有一个血窟窿，因为医生之前已经处理了，绷带上就没痕迹。

“你脑袋后这个怎么办？”林羡鱼手足无措。她不是学医的，那种简单擦伤还能处理，大伤口是一点都不行的。

“先不用管它，明天的时候周非来会过来给我换药。”陆闻衍说。

林羡鱼点头，心里想，陆闻衍口中的周非来应该就是他们关系交好的医生朋友。

重新缠好绷带，林羡鱼又帮忙把手上的绷带给换了，手上的伤也还好，右手擦伤严重点，骨头似乎都露出来了，看得林羡鱼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你和别人斗殴了？看你这伤口就是和别人打架搞得。”林羡鱼小声说，看着这些伤口她心里很难受，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陆闻衍往起来坐了坐，对林羡鱼说：“你靠近我。”

“嗯？我不会压着你吗？”林羡鱼问，但是还是往陆闻衍身边坐了坐。

忽然，陆闻衍抬起胳膊把她圈到怀中，脸颊放在她肩胛骨上方的位置，久久没有移动。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静静地靠着她，他的心里沈腾起一股满足感，希望时间就此暂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对她多看了一眼，这一眼，便是万年。甚至于，一向自诩自控力很好的他，也为了她做出一些不像是自己能做的事。

在Misty酒吧明明可以不帮她解围、不送她回家、不看她资料、不带她回自己的地方、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出手……他都做了，甚至做了更多，替她解决事情、给她一个住的地方、报复做她黑料的人……

“一辈子这样多好啊。”陆闻衍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太小了，林羡鱼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闻衍说，抬起头，把林羡鱼往自己怀里按了按，这才慢慢说，“今天这个，是和陈叔的儿子陈克打的。”

林羡鱼惊讶于陆闻衍的主动，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但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

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很脆弱的。

“陈叔，是我父亲多年的好友，也是家里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