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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瞳孔一震，“什么叫人类的他？”

机械狗不是机械所产生的自主意识吗？什么叫人类的他？什么叫原本的身体正在衰败？

阿尔法依旧沉默着。

晏溪看了他们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说继续道：“机械体所产生的自主意识，除了最高级的类人类意识，一般都很平面，几乎是程序化的，没有喜怒哀乐。就算是最高级的类人类意识，他们的喜怒哀乐也很平淡，欲望很淡。冷静的程序化，自然也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无情无义的意识反而是最难掌控的。而且，机械自主意识所存活的寿命相当漫长，理论上来说，只要没有遭受到毁灭性打击，机械体正常保养，它们甚至能活到人类灭亡依旧正常运作。”

“但机械自主意识有个非常大的隐患，就是不稳定。说白了，一个能活到天荒地老，又没有太多欲望的意识，挺难控制的。”晏溪目光一转，看向了已经关机的机械狗。“但我知道，有一种违规的黑科技，叫做人造系统意识。”

阿尔法猛然抬起的头，看着面前这个少女，眸中的神色根本就掩不住。

哦，看来猜对了！

“在人学，也就是以整体的人为研究对象的科学理念中，独立于生命系统之外，却又联系灵魂与肉体之间的第三体，被称为精神体，它由精神力组成，不受人意识控制，在人的意识渐褪，比如，深度休眠之时，精神体可以与意识发生交流。”晏溪看着阿尔法，目光一下冷沉如水，“而我所说的这种黑科技，是剥离人类的精神体，用来作人造系统意识。”

而使用这种黑技术最多的违规生命体，正是主控界所称的“黑系统”。

“阿尔法，你们是不是……”少女的声音很轻，可每一个字，都冷凝如冰，如同一个审判者。“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恶魔？”

慕寒在一旁听着看着，一个人类少女，与一个机械意识的对话，他们所说的那些话，实在太过于天方夜谭。

剥离人类的精神体，用来制作违规系统？！

这什么跟什么啊？！

天色渐晚，窗外亮起了灯光，温馨又梦幻的粉红色闺房中，没有人回答晏溪的质问。

阿尔法低着头，默默的将机械狗圈到身下，依旧保持着沉默。

晏溪看着面前的阿尔法，心里知道，想要撬开这张嘴怕是不容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机械狗应该是失败的违规生命体吧？”成功的黑系统早就投入使用，去坑害别人了，而阿尔法和机械狗却留在那片荒凉的放逐区，好多年也没人管，再想想工厂中其它的那些“机械自主意识”……

“安普塞斯医药工厂那些出现的机械自主意识，不会都是人类的精神体吧？”晏溪问道。

阿尔法看了晏溪一眼。

只一眼，晏溪心道不好。

下一刻，刚刚还一直很乖顺的机械哈士奇，突然就冲着晏溪扑了过来，狠戾带着杀气。

慕寒连忙冲过来，护着晏溪躲过攻击，却恰恰中了阿尔法的计。

阿尔法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晏溪，而是晏溪后面，那几根连着电脑的电线。

晏溪没有看清阿尔法到底是怎么做的，只看到那只机械哈士奇扑向电线，下一刻，整座楼的电都跳闸了。

房中灯光一下熄灭，突如其来的黑暗，慕寒也不敢放晏溪独自在黑暗中，一个犹豫的瞬间，阿尔法叼着机械狗跑了。

两个人追出门去时，楼道中响起了尖利的失火警报。邻居们都惊慌的跑了出来，整个楼道都是仓皇逃跑的人，而那两只机械宠物早就跑的没影踪了。

……

晏扬抱着两只新买的机械宠物回来时，楼里的电已经修好了，他一路听着八卦，邻居说，刚才不止停电，不知哪个缺德的乱按消防警报，整个楼里人仰马翻。

晏扬急匆匆地跑回家，看到妹妹没事才放了心。

“哎，你刚刚那两只机械狗呢？”晏扬发现被自己妹妹组装坏的那两只机械狗，已经不见踪影了。

晏溪看着窗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它们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晏扬一脸懵逼。

这狗……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