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妃听完，一阵沉默，想到有人可能和她一样，抢占她的机缘，心下一阵烦躁，“这种东西我怎么能探得出来？不该是系统的责任吗？”

被怼了的系统……它又想惩罚宿主！

可想想如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宿主，就算惩罚也威胁不到她。

系统不明白，它只是沉眠一段时间，这个宿主怎么久变化这么大，好似突然开窍了一般，是它低估了人类的智慧？

以往只要以利诱之，这个宿主就会乖乖的做任务，可现在，不管系统怎么处罚，她都呆在空间中不愿冒险，还以寻找灵物之事要挟它。

而且那个外来者可能关乎它的任务成败，宿主不上心系统也得上心。

宿主突然撂挑子，系统智能消耗不多的能量去踏查。

“请宿主正视系统任务，宿主只有做任务才能获得积分，才能在系统商城兑换物品。”

纪玉妃不甚在意，“我又没说不做，但你总得给我提供方便，别人家的系统都能辅助宿主完成任务。”她试探过，系统不远做的根本不会搭理她，愿意做的才会帮忙，她要争取更多的利益。

系统只觉它的核心在不断升温，人类果然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系统在权限范围内，已经给与宿主最大限度的帮助，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

纪玉妃美眸闪过一丝得意，啧，翻身的滋味真不错。

不过，她也不能逼得太狠，挥挥手安抚道：“知道了，我会认真完成任务。”

还是她聪明，系统先前一直催促她寻找先天灵物，拖延就要惩罚，威胁的次数多了，她就麻木了。

联想到空间锁和先天灵物一分不差的积分，还有系统的急切，纪玉妃豁然开朗，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她以前被系统惩罚怕了，以为系统是万能的，就陷入了误区，从没怀疑过系统。

可之前系统的反应太奇怪了，一直怂恿她出去，还给他出主意，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这让她不禁想到穿越前突然流行起来的大佬系统文，她脑中冒出一个想法，美强惨大佬落难被小系统绑定，小系统要抱大佬的大腿才能升级，会不会这个系统也有求于她？

这个念头一出现，她压也压不下去，一直往这个方面想，过往的点点滴滴串联起来，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她开始不断试探，就是被惩罚她也能咬牙坚持下来，果然，系统并没有抹杀她，这让她想到一点，或许，系统的能量并不足以让它再次绑定宿主。

其实她想的没错，系统在进入青穹界之前，本体受到过重创，的确不能承受解绑的反噬，若它是全盛时期的实力，定然会不会如此行事，统脑也不会如此呆板，更不能容她如此放肆。

想到任务，她又有些惆怅，一个空间者还没查出，又要查金手指，“可金手指要怎么查？要是能查出来还叫金手指吗，你有没有道具？”

系统对她的无赖早已领教，直接回绝，“没有，系统道具只有积分才能兑换，请宿主早日完成任务。”

“呵呵！”

“既然你能探查到她的动向，怎么不能直接监视她？”

系统有一瞬间的停滞，统芯温度上升，冰冷道：“刚刚本系统是根据灵息检测出方位的，若他们不出手，本系统检测不到，对方的隐藏手段不明，我们很容易暴露。

都是宿主完成的任务太少，提供的灵物太少，本系统才功能受限，不为例！”

这条指责的消息刷过后，紧接又刷出一条，“此次之后，本系统会再次陷入沉眠，宿主是否要将丹仙空间的灵物赠与系统补充能量？是、否。”

纪玉妃果断点了否，这边一人一系统在相互试探，谁也不想吃亏，那边白瑧试探着迈出大脚脚，挥袖扫开破碎的斗篷，一张惊恐的脸出现在两人眼前。

肌肤白腻如玉，剑眉凤目，唇瓣不点而朱，白瑧暗道一声人不可貌相，谁能料到这张清秀的小脸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邪修。

“不要杀我，我——”那人未说完，面色骤然大变，白瑧眉目一凝，飞速后退。

她以为这人要临时反击，可只听“嘭”的一声爆响，眼前炸出一团血雾，连山石都被炸出一个坑，点点血雾凝成血珠，一滴滴落尽坑中。

白瑧，“……”快得他来不及阻止。

她迟疑了半息，传音问卓不凡，“这是什么障眼法吗？”

卓不凡摇头，随即想到她看不见，回道：“死了！”

白瑧的神识向坑中探去，随着血雾落下，坑中已经滴出浅浅一层艳红，在青灰色的山石中，格外显眼。

“咦？”她在心下轻唤，“琉璃，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一种晦暗的能量波动？”

法则之力涌出，将石坑包裹成住，晦暗的气息越加清晰，似是深海暗流，又似满楼风雨，汹涌而狂乱。

转眼不到两息时间，这激烈的碰撞逐渐趋于平息，之后再无波澜，似是被山峰吹散，散入无边的绿意之中。

白瑧不死心地又探了探，真的消失了，那是什么东西？魂魄？

不像！雪虹霓的魂魄她见过，是能看见的。

白瑧忘了，当初雪虹霓死时可是金丹后期修为，魂魄自然比心动期修士的强大，且当初她看到的雪虹霓魂魄，是费了无数天材地宝，经过几百年滋养，又以《神识世界》凝练才有的结果。

卓不凡已经上前查看，被血雾浸染得潮湿的石头上出现两个大脚印，一点血液从坑中缓缓升起，看那不断不断变换的形态，那血液正在他指尖碾磨，白瑧忍不住问，“发现异常了吗？”

卓不凡面上的表情甚是凝重，“血液中存在法宝爆炸后躁动的灵力，应该是被灭口了。”

白瑧一怔，也蹲到坑边，刚刚虽离得远，但神识捕捉到了爆炸的余韵，的确像法宝爆炸，“连储物袋都没了，这得多大的威力。”

卓不凡边清理之间的血迹，边道：“你关注的重点不该是他被灭口了吗？这人是大小是个头目，百岁内就有心动后期修为，资质算是不错了，就是这样的人，说舍就舍了，背后的势力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