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此生换你成仙
作者:六耳猕珺 | 分类:幻言 | 字数:1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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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感情
殷淼寻了个地方坐下,既然祭北雁想要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也不必隐瞒。
所以说到。“鹤鸣秋她发现,只有未出生的孩子足够纯净,不会被任何妖魔侵染也不会生出妖魔来,所以,孩子是封印病魔最合适的器皿,当时她也不愿意伤害无辜的孩子,可是后来,病魔大肆害人,生灵涂炭,甚至是妖魔也受病魔的影响分崩离析,病魔一心想要成为魔君,毁掉当时的世界,一人独大,不得已,鹤鸣秋才动了手,将病魔封印在了当时一个女子的腹中,从此,这个孩子的魂魄便是封印病魔的器皿,一直流传到现在。”
“如今,这代的器皿就是小秧,病魔得到了自由,而小秧的魂魄被打碎了,自然也活不长久。”
殷淼长叹,回想起曾经。“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只不过,现在咱们的这位‘鹤鸣秋’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呼呼大睡呢。”
“我去摧毁病魔的实体。”
殷淼拍手鼓掌。“祭公子好胆量。”
殷淼还不敢与病魔单挑,祭北雁却答应的这么痛快。
“既然这样,阻止她附着其他生灵之上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殷淼领下这份差事,病魔有了实体还不好对付,若是没有了实体,殷淼就不担心了。
房间当中一时陷入了寂静,三个人面面相觑。
就算是分了任务,可这件事,总是计划不周。
嬴战率先走到门口。“我先去找人。”
他二话没说就出了门去了。
现在就剩下殷淼和祭北雁两个人。
“殷淼,你应该知道,病魔的下落吧。”
“金阳,金府,是个女子,名叫楚易,一半的脸上带着面具,应该是因为那身体并不合适,所以才会落下些疤痕。”
知道了下落,祭北雁似乎和殷淼没什么要说的了。
祭北雁转身,殷淼突然再次开口。
“祭北雁,你可知道,寒衣心里装着的到底是谁么?”
祭北雁忽然有些心虚,他不想知道,又或者,他早就知道。
殷淼站了起来,朝着祭北雁走了两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如此的付出值不值得?”
“值得。”
这两个字说的干脆,坚定,没有一丝的动摇,之前的那种心虚也荡然无存。
殷淼笑了,他笑的猖狂又带着些许嘲讽。
祭北雁回过头。“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这次很有可能会丧命。”
“我知道。”
殷淼没什么话说,心里总觉得这三个人很有意思。
沈箐初追着祭北雁跑,祭北雁追着寒衣跑,而寒衣肯定是无法驻足在任何一个地方,这是寒衣的命,也会是祭北雁的命。
殷淼不愿告诉他们路远桥的情况,毕竟现在路远桥并未清醒,还是如同傀儡一般,与死人无异。
“祭北雁,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要成为第二个路远桥。”
“我不会死的。”
祭北雁胸有成竹,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着的。
祭北雁毫不犹豫的出了门,转过院子回到寒衣所在的屋子前,沈箐初还在那里等着,一旁的长生倒是坐在屋檐下的小桌旁喝着热茶。
瞧见祭北雁回来了,长生只是站起来拍了拍沈箐初的肩膀,指着远处走来的祭北雁。
沈箐初转身瞧着那一身暗红长袍的祭北雁,黑色的披风还是她亲手做的那条,云纹长靴步履坚定,正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
一如初见的时候,沈箐初忍不住的心动。
祭北雁驻足在沈箐初的面前,迟迟未曾说话。
沈箐初总是害怕祭北雁说的下一句话,又期待着能有些许的不同点燃希望。
祭北雁转而看了长生一眼。
长生行过礼便离开了。
只剩下沈箐初和祭北雁两个人。
“箐初,我想过了,你不该一直生活在我的影子里。”
沈箐初的眼神闪烁,她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兄长,我……”
“是我局限了你,我从未注意到,这是我对你的亏欠,而我欠你的远远不止南城这一遭,从我们相见之时,我便开始欠你的了。”
祭北雁接下了披风,翻肘折叠递到沈箐初面前。“你这一辈子,不应该只有这一针一线,南城当中的事,我也都知道了,箐初,你应该活出你自己的样子来。”
“兄长,我不愿……”
“箐初,你是沈家的后人,而沈家,曾与祭家并肩。”
沈箐初猛然想起,在她的肩膀上,不只有祭北雁一个人,还有她沈家的辉煌,于是,沈箐初缓缓的伸出手来,接过了那件披风。
正如她炙热的感情,被祭北雁退了回来。
沈箐初想要哭,可她倔强要强的性格不允许她在祭北雁的面前流泪。
想要说些什么话,喉咙却像是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祭北雁笑了,是一种释然,他走上前,像是小时候那样摸了摸沈箐初的发顶。“我不是在赶你走,你依旧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
沈箐初没有抬头看祭北雁,眼神始终都停留在手中的那披风上,她也跟着笑了,却满满的都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尝到的苦涩。
“兄长……”
这一声兄长,似乎是沈箐初自己掐灭了这份长达十多年的感情,又带着许多的不甘心,可是沈箐初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每个人都没有过错,又或者,每个人都错了。
感情是自由的,谁也不能左右,所以没有办法说是谁错了。
感情又是不公平的,沈箐初爱错了方式,祭北雁察觉的太晚,而寒衣摇摆不定折磨了太多的人。
“箐初,你要知道,你对我来说也是特别的存在,只不过,我心里……”
“兄长的心里,只能有一人,我知道,那个人不会是我。”沈箐初声音带着颤抖,她已经尽力平静心态,可是依旧没有掩藏那股子的心酸。
她抚摸着那披风柔软的表面。“我应该早就该清醒的。”
“箐初……”
“兄长,让我们和以前一样,好么?”
这是沈箐初最后的请求了,她要的不多,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