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老九再次扑向白素，白素忽然纵身跃起，轻抬右足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踢，并不用力。

“扑通”一声，老九摔得满头满脸灰尘。众人惊呼，却见白素一身绯色衣衫飞扬，翩翩然从天轻盈而落，曼妙不可方物，不由都目瞪口呆。

老九从地上爬起，满嘴满脸都是灰尘，白素却纤尘不染悠然而笑。

老九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白素，只觉得十分没有面子，竟红了脸，一双眸中忽明忽暗，蓦地抬头道：“姑娘武功出神入化，老九自愧不如。”顿了顿又道，“我老九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从没遇见过像姑娘这等莫测高深神仙所不能及的高人，老九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老九定会遵守承诺，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白素听完他一席话，低头暗笑，他这也叫混迹江湖，叫横行集市还差不多。抬起头仔细看着他，本来也没把那赌约放在心上，谁会指望一个街头混混遵守诺言，没料到这老九还有几分骨气，当下挥手道：“算了算了，姑娘我既不缺牛也不缺马，以后看到我绕的远远的就行。”

老九闻言神色有些波动，蓦地，跪倒在地上，恳求道：“求姑娘收老九为徒，今日得见姑娘如此惊世骇俗的本领，心中实在是敬仰之极，若能学得一招半式死而无憾，求姑娘成全老九，老九这条命以后就是姑娘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白素见他如此诚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老九见白素迟迟不答应，心中大急，朝着身后呆立着的兄弟吩咐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跪下。”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纷纷跪地恳求道：“求姑娘收我们为徒，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本来一场打斗就引得一群人围观，现在大街上浩浩荡荡跪了一批人，更是堵得道路水泄不通。

白素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原本只想耍耍他们却惹了一身麻烦，无奈劝道：“你们先起来……别挡着人家的路……”

老九一听欣喜若狂，伏地拜道：“多谢师父收留。”众人也连忙跟着拜谢。

白素微微一笑：“你还有点儿小聪明，快起来吧。”

“是，师傅。”众人齐呼，声音震耳欲聋。

白素不由皱眉：“别叫师傅，本姑娘叫白素，以后就直接喊我名字，听到没有？”

“听到了，师傅。”众人齐齐答应。

“师傅，我们现在去哪里？”老九上前恭敬问道。

“不是说好了，就叫名字吗？”

“好的，师傅。现在去哪里呀，师傅？”

白素无语了一会儿，说道：“去赌坊，以后人多花销大，赚钱去。”白素将手中锦盒递给老九。

老九接过盒子，对身后众人吆喝道，“弟兄们，咱去赌坊。”

“好……”众人哄闹着朝赌坊走去。

本想去赢钱的，然而白素的赌术实在不行，不到日落西头，一盒子的金银珠宝已经输得精光。

下个大小，比斗地主还难！

“大，大，大……”白素身边围着一群徒弟，助威的喊声比谁都响，然而开了一看，还是“小”。

老九火冒三丈，一拍桌子道：“怎么又是‘小’！定是你们使诈了。”此话一出，一群兄弟也跟着闹起来。

“对，肯定是使诈了。”

“欺负我们师傅是外地人……”

“把银子还我们！”

“妈的！老子掀了这破赌坊。”

……

眼见就要闹起来，赌坊老板连忙出来打圆场：“几位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说个屁！”老九浓眉竖起，“钱都输了有什么好说的，把钱还回来咱就好好说。”

“九爷说得对，把钱还回来！”

“否则，休怪爷掀了你这破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