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下去了，白素见汪楠一脸神往，怂恿她：“你也上去唱一首。”

汪楠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走上了台，她点了一声外文歌，一开嗓子，餐厅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白素也忍不住抬头往台上看。

她点了一首诺拉琼斯的《Don’tKnowWhy》，声音带着放纵的沙哑，引人入胜。

这完全可以媲美原唱！

难怪她想着进娱乐圈，的确有这天分！

台上的汪楠，像换了个人似的，浅吟低唱，浑然忘我，举手投足间很有些巨星的风范。

一曲结束，餐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吧台边上有人请她再唱一个，汪楠笑了笑，没有推辞。

白素也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甚至有些拘谨的汪楠，竟然还有这样的风采！她坐在台下，朝汪楠挥了挥手，有节奏地打着拍子，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

“你好。”

白素的耳朵像触电了一眼。

这个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不同于苏林深的软萌，也不同于霸道总裁式的冰冷，大概就是别人说的，听了耳朵会怀孕的那种。

白素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没等她有所反应，那个声音又问：“台上那个女孩是你朋友吗？”

白素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汪楠。

“是我朋友。”白素见他目光追随着汪楠，昏暗的灯光下，她怕自己认错了，盯着那张俊雅绝伦的脸，看了好几秒，才开口问，“苏林深，你不认识我了吗？”

苏林深这才把视线转移回来，他的脸比起几年前，成熟很多，线条变得更为坚毅。可是那惊心动魄的美，却没有消减一分一毫，反而更盛。身上的气息带着淡漠和疏离，对着白素笑了笑：“我认识你，白素。”他的笑容清淡，透出一股距离感，继续道，“我想认识你的朋友，她叫什么名字？”

白素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他的发型变了，变得成熟；他的衣着也变了，剪裁精良的西装，皓白的衬衫袖子露出来，扣着价值不菲的袖扣；他说话的语气声调也变了，低沉富有磁性，完全不同于从前的娇软；而他对自己也变了，变得陌生而有距离感，曾经的依恋纠缠，仿佛是一场梦，他甚至云淡风轻地站在自己面前，说想认识她的朋友。

白素一时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神情，来应对他，她停顿了片刻，才若无其事说：“你可以自己去认识她。”

苏林深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从前的青涩完全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淡然自若，他云淡风轻道：“她身边围着这么多男人，我要是也围上去，跟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我觉得，还是从你这里打听比较好。”

白素轻轻一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回答：“她叫汪楠，还想知道什么？”

“今年多大？”

“跟我同年。”

苏林深眉头微微一动，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点了几下桌面，露在袖子外面的一截皓白的手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其性感。他似乎在计算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信地说：“25？”

白素：……

好吧，这是把自己忘得够彻底的！

“24.”她纠正道

苏林深嗯了一声，视线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又飘到了演唱台上，口中问：“有男朋友吗？”

“据我所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