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笙知道这是百事通的好意，要不然自己是死是活他老人家尽管看着便是，又何必和自己浪费口水。“多谢老爷子提点，但有些事我是一定要做的。”

那双璀璨明亮的眸子宣示着不容动摇的决意，百事通也算是看出来了，杜雅笙并非不知轻重的，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和鸟爷死磕到底了。

老爷子沉默了一下，“其实这个人，我也比较讨厌，可我老头子虽然懂些异术，可论起打仗杀人，就算十个我，也比不上人家一个，你若是怎能除掉她，倒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

百事通眸中闪烁着寒光，这些年很多人都以为百事通是个孤家寡人，殊不知百事通虽终生未娶，但早些年曾收过一个徒弟，他和徒儿情比父子，可是最后，那徒弟竟死在了外面，而元凶正是柳阳愉！

仗着资历和辈份，百事通在道上也算是德高望重的，罕少有人对他不敬，更甚至于像东野壹人那种想要拉拢他的势力也绝对不少，可是百事通也很清楚自己的价值，诚然自己加入那些势力可以得到庇佑，但若是提起报仇？

柳阳愉这些年混的不错，在道上的影响力也算是颇为不俗的，相信没有哪个人愿意为了像自己这样的糟老头子而和柳阳愉死磕，即便R国军方求才若渴，并且派出东野壹人做说客，想让百事通加入R国，为R国效力，但也不至于脑袋抽筋地肯帮助老爷子报仇。

百事通早就想明白了，以他的能耐，很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但徒弟的死始终是他的心结，他想要报仇，自己又没有能力，所以他这些年，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装疯卖傻，假装并不知晓徒弟的死因，而鸟爷柳阳愉也自以为当初那些事她做得天衣无缝……

百事通沉沉一叹，“我和她有仇，事实上若非我那些小乖乖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现在的我，怕是早已离开了这里。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她犯错，而她也终于犯错了，那大陆慕容家的小子身份不一般，她弄死了那个人，鬼市的反扑将是极其可怕的。”

杜雅笙沉默地听着，“您是特意留在这里等我的？”

“正是！”

百事通囫囵吞枣地啃完了一只烤地瓜，他随手抓来一个帕子擦了擦手，旋即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杜雅笙和乔书恒。“说起来，那柳阳愉和乔家也有点渊源。”

“哦？”

杜雅笙早便知晓柳阳愉和乔家关系如何，但如今听老爷子这么说，她仍是有些感兴趣。

“丫头，我不知你信不信，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如今已经回到乔家，可当年你和乔夫人被一支境外团伙掳走的事情疑点重重。偏偏巧了，我对这件事情倒是了解一些。”

杜雅笙倒是很沉静，可乔书恒却精神一震。曾经在诸星山的时候，乔书恒便曾和乔亚夫探讨，柳阳愉这个人，在当年的事件之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