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狐妖感慨着。

“被逼无奈？”张健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答案。

“哎，反正现在无聊，讲讲你的初始设定吧。”

“……”张健很想问，什么是初始设定，看了一眼傲娇的狐妖，忍住了。

“我还没托生的时候，这个地方一直被妖怪盘踞着，神树果实自然也都是妖怪，只是它们从不觉得自己怪，还自称是兽族的一个分支——妖族。”狐妖平静地叙述着，好像与她自己一点关系没有。

“有一天，我们的母树（诞生自己身体的神树）分离出一个树人，非常强大，很快就统一了这一带，并且带领妖怪们抵抗其他地方的妖怪侵扰，保护弱小得以平安长大，那时候不得不将大部分力量集中到北面，而南边的人类趁机北迁。当然，人类还算有自知之明，没有太过分，树人首领也就没有太在意。”

张健听明白了，难怪妖怪们内乱，然后北去，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首领的原因。至于弗萃思城，它不属于开放式边城，很少有人从这里进入北方，也就少有人去打扰妖怪。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美好，很团结，有同伴帮忙照顾幼崽，没有后顾之忧，周围的妖怪都不敢招惹我们。等到地盘稳定，首领有计划地分配食物，使得这片区域成为难得的平静之地。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托生的。”

讲到这里，狐妖发现张健速度变慢了，停下来，疑惑地看着张健。

张健也不想拖后腿，主要是人物小人显示，脚部已经深红，应该是伤变得更严重，影响到走路速度，无论自己如何命令身体，行走速度始终提不上来。

“今天走了很多路，应该是脚受伤了。”张健解释着，同时脱下鞋子，这才发现脚底早已磨破，泡水和血混在一起，和袜子浑然一体。

张健无辜地看着狐妖老师，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简单处理。”说完用爪子剖开袜子，流了一些口水在上面，示意张健用身上的布包裹一下。

简单处理之后，脚部状态果然好转，颜色变淡了些。

然后一人一狐停在原地，准备休息一会再走。

“既然北方也有神树，为什么从没听说有人托生为妖怪？”张健不喜欢这样安静的坐着，找些话题硬聊，顺便得到更多信息。

“怎么没有，先不说兽族大陆上托生的全是兽族，即使我们这里也有不少。东大陆个人战力榜上前面百强里，有一半不是人族。更不要说排名第一的刘川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就在最北方龙族聚集地。”不知道怎么刺激到狐妖老师，她反应这么大，声音都要拔高几度。

“可是我从来没听过有人托生其他种族，连其他大陆都没有过。”张健觉得狐妖老师语气不善，好在至少有问必答，还算称职。

“你们当然不可能了。”狐妖理所当然地说，“我看过关于你们的帖子，你们的设定很惨，首先使用的仪器落后，还是眼镜级别的，连触觉系统都没有，只能通过语音控制动作，这样的话，即使托生为妖族，也会被其父母当作不健全的生命处理掉。再说按照规定，像你们这种低端用户，原本就不允许托生为其他种族；其次，托生在哪个大陆，要看你初次登录时候的地方，按照时区划分，那么；依据你们所在地，托生地只能在东大陆；至于兽族大陆就更不可能了，只有通过等级考核，才有资格托生在那里，你们那里有评级机构嘛？”

“额，什么评级机构？”张健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果然和帖子说的一样，生活得还真是惨。”狐妖没有回答张健，反而说些更难懂的话。

“您好像还没说我的初始设定。”既然听不懂，张健觉得还是问点有用的。

“我怎么讲，讲什么是我的事，你只要听着就好。”狐妖有些不耐烦，一个虚拟人，怎么事这么多，十万个为什么嘛？

“……”

“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我不配成为妖族。”

“对，你不配。”狐妖老师很赞同，“再说了，即使你全部符合那些要求，也仅仅是有机会而已，最后还要在众多的参选者中，脱颖而出才行”

看到手舞足蹈的狐妖，张健好奇地问，“如何出？”

“抽签！”

“……”

“你知道什么！”妖狐不屑道，“北方不利于神树生长，结的果实自然稀少，得失之间谁说的清楚，北方每一个神树托生的妖族，只要成年，都会成为顶级的妖将。刘川枫大神就是在最北方的神树诞生，现在已经是妖皇般的存在。他不但人长得帅，还是大将之子，托生在极寒之地，凭借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人长得帅！”

“最后一点你好像说过了。”张健顺口吐槽到。

“你懂什么？我们社会是不允许基因更改的，连整容都犯法。帅成那种程度，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张健很想插嘴，不过现在和老师还不熟，怕她会咬自己，只好忍住了冲动。

“总之，托生为妖族的概率非常非常小。”

“……”张健开始怀疑这个狐妖是周池假扮的，活脱脱的故事小能手，而且从不讲重点。

“对了，我讲到哪了？”妖狐自己也乱了。

“您随意，开心最重要。”

听出来张健话里调侃的味道，不顾脚伤是否好转，催促张健再次起身上路。

“刚才说到有人类向北迁移，可能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今年神树居然诞生了一个人形果实，谁知还没等孵化出来，就被偷走了。果实的拥有者凭借感应，找到这里，还在斗争中受了伤，首领这才派我来寻找，还让我做这个果实的老师。”

“这东西还有人偷？偷走一点用没有啊！”张健不明白谁这么傻，居然……等等，张健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然后僵硬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狐妖眨了眨好像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说，“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原来，妖怪竟然是我自己？！”张健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