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睡觉张健难得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天亮，同时也摸到些规律，就是一天貌似只有一次那稀奇古怪的‘梦’，如果不醒就会一直变化，如果醒了，再睡也不会出现。

“今天要讲的很重要，关系到你们在上界体验效果。”重新回到自己地盘，赵汉青很兴奋。

“那就是关于眼镜使用，当然，也可以叫做头盔。眼睛前面是屏幕，它可以给你提供几乎与视觉视角一致的开度观察，耳朵上有麦，可以说话和听东西。

平时通过语音控制里面的人物动作，比如你发出指令：转化为动作。那么后面你的语音指令就可以控制你虚拟身体，做各种动作，至于能做到什么幅度，就和你虚拟身体的人物属性相关了。当你想和其他人对话，那么就要发出指令：转化为语言。之后你的所有语音，将会真实地出现在‘上界’里。这就是眼镜的基本功能。”

张健觉得很稀奇，神往。随即想到，如果这样，岂不是不能边做动作边说话了。刚想举手提问，就想起凌晨赵汉青提醒自己的话，只好忍着，等允许提问的时候再问。

对于孩子们的状态，赵指导很满意，自己当初也和他们一样，对新奇事物充满了好奇，因此十分专注，难怪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还有一种功能，利用极细的针，从鼻子插进，与里面的嗅觉神经相连。好处是，可以体会到嗅觉，就是闻到里面各种事物的味道；弊端也是有的，由于脑部神经很复杂，并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实现，即使可以，最多只能有一年的时间，之后要休息两年左右，才能申请下次使用，否则神经损伤将会是不可逆转的。”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赵汉青难得严肃得紧，力求目光与每个孩子都对视过。

“现在有什么疑惑，可以自由提问。”

“指导员，我听父母提起过，这种往脑袋里插针的体验，如果我不想体验，可以放弃嘛？”首先提问的是钱中硅，A区的时候就很少见到她出来玩耍，应该属于那种内向性格女孩儿。

“当然可以放弃，这个不是强制的。”

“指导员，我也听父母提起过，插针的时候，有的人疼，有的人不疼，给我插针的话，我会不会很疼。”难得周池没睡觉，积极提问。

“……”周池头会不会疼赵汉青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头很痛，这是什么问题嘛，脑壳的结构很复杂，不疼自然就没问题，如果疼还体验啥。至于周池疼不疼……老赵憋了半天，给了一个极为准确的回答：“不知道。”

……

“那岂不是说，不能边做动作边说话了？”张健看到老赵情绪不好，只好私下问冬晨，怕自己的问题惹怒老赵。

“当然了，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再说我们可以找些技巧，比如你下指令向前走，然后切换回语音，这样不就可以边动作边说话了嘛。”冬晨理所应当的说，然后疑惑地问：“这些你父母也没跟你讲？”

“额，没有，我一直以为在上界，与平时生活一样。”张健更小声了，很怕别人晓得自己无知。

“好吧，看来你真的要认真听课了。”冬晨很无奈，“我建议你闭着眼睛听，这样晚上玩的时候，可别再流眼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我们玩哭了呢。”

“……，我又不是输不起，不会哭！”张健微怒。

……

“你两个，又不听课！”赵汉青粗暴地打断了张裴二人，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想扔过去，当看清抓的是自己钱袋之后，毫不犹豫地放回腰间，远程攻击改为近身肉搏，对着两个人地屁股，上去就是一脚。

眼见赵汉青还想上来再补一下，冬晨瞬间认怂，丢出一颗烟到赵脚下，“指导员，你东西掉了，惩戒我们事小，要是丢失或者踩坏你个人财物就事大了”

老赵稍微一愣神，收脚，弯腰，拾取，坠袋，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满意地对冬晨点了点头，“你们虽然上课纪律不好，但是有着一颗淳朴的心，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敢挑衅，就不是一颗烟……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了。”

“不会了，不会了。”冬晨心疼地盯着赵的口袋，刚刚下意识地想自救，然而丢出去还没落地就后悔了，可是既然已经买定离手，只能把戏做全，同时自我告诫自己，下次不能随身带烟了，代价太大。

张健也在告诫自己，不能再触怒老赵了，屁股太疼了。

……

“指导员，那最快什么时候可以申请嗅觉系统？”石磊问。

“嗯，这个还不知道，第一批都是申请之后排队，随机抽取顺序，不过不用担心，即使排在最后，三个月内也可以。到时候会提前叫你们报名的。”

……

“健，要往鼻子里插针，你怕不怕？”冬晨趁老赵答疑，又拉着张健说悄悄话。

“不怕。”

“嚯？！”

“我又不准备现在试，有什么可怕的。”

“……”冬晨想了想，逻辑上毫无破绽，确实如果不插针，怕个球。

“你想插？”

“废话，我母亲早就跟我说过，里面的味道是我们一辈子想象不到的美好。按照时间来算，直接申请是最划算的，因为加上中间修养时间，刚好可以申请三次，也就是有将近三年的体验时间，最划算的做法。”

“不，我想等最后一年体验一下就好了，母亲说很疼，长大了就不疼了。”

“这是什么理论，完全没有道理，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疼好不。”冬晨被这个奇葩的理由弄得哭笑不得。

“不啊，母亲解释的很清楚，她说如果用她手指挖我鼻孔，我会不舒服，但是当我长大了，像父亲一样，那时候挖就会很舒服。”

“……”在冬晨的记忆里，张健母亲不是一个蠢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出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

不过他不打算放弃，实在不行等自己弄好了，在张健面前显摆，总会让他动摇的。

刚下定决心，就听到老赵咆哮的声音，“你们两个站着听！”

张裴二人尴尬地站起身，同时身后的周池美滋滋地给自己点个赞，为自己选择了个好位置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