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抓，两人默契的扶着彼此站起来，很怕对方站不稳。

“刚刚我介绍了，‘托生’形式，你复述一下。”指导员先指着张健问道。

“……”张健只听到真实感，后面就在开小差，确实没听到讲‘托生’，不过他运用了自己所有的智慧后，给出了答案“就是把我们变成小娃娃，塞进母亲的肚子里，依托她的身体，把我们生出来，就叫托生。”

“……”*19

“你说！”指导员的情绪更暴躁了，然后粗暴地指向冬晨。

冬晨怜悯地看了一眼张健，回答道：“托生，是指借助‘上界’里地神树的果实作为身体，成熟之后，由‘上界’里的原住民收养，而我们依托‘人身果’生存在上界里，就是托生。”

“嗯，很好，你先坐下。”指导员还算满意，手指转向张健，“你不听讲，也不要影响其他渴望知识的同学，站着听！”

“……”张健心里有委屈，瞪了冬晨一眼，本来还想咬他，随后想起自己牙齿没换完，还有几颗纯洁的乳牙，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张健身后的周池，听后大喜，摆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准备一直到结束都不准备动一下。坐在他另一边的赵菲，嫌弃地挪动位置，远离一节，表示和张健不认识。

指导员不再理会，继续讲解道，“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你们要明白，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而言，因此，所有人的出身都是随机的，也只能随机。或许在城市，或许在乡镇，甚至于野外，但无论什么样的出身，都需要不断努力，去学习，去奋斗，只有当你有足够力量，你才可以决定或者改变自己现有的命运。”

“指导员，我有个问题。”张健举手示意。

站着举手，优势明显，想不被注意到都难。指导员点头示意张健讲。

“那出身不同，学东西的时候，会在一起嘛？如果想找同伴，怎么办？”即使问完问题，张健的手依然直挺挺地举着。

“嗯，很好，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说明你在认真思考。”指导员很满意好学的娃儿，抬起手向下虚拍，示意张健可以把手放下了。

张健接收到指令，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等着指导员解答。

周池对此很失望，不得不重新坐起来，无精打采地望着张健后脑勺。

“……”指导员没想到张健如此无耻，居然直接坐下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这些问题在后面的介绍中会有答案，既然你问到了，我就顺便讲一下。既然是神树果实，那么身高，外貌，身体素质等等，初始自然都是随机生成，外貌方面差别不会太大，但是身体素质，生理机能等，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化，依据就是你在‘上界’的经历。举个例子，你原本很瘦，在‘上界’里吃得少，那么你的体型就会慢慢变得更瘦，如果你在‘上界’大吃大喝，不锻炼，不劳作，那么你的体型就会越来越胖。”

“变聪明了呀，这就坐下来了。”冬晨捅了捅张健，在旁边窃笑。

“哪有，我是真的想知道。”张健否认，他是想到‘上界’里能找到现实中的父母，母亲还欠自己40多个故事呢。

“切~”冬晨白了张健一眼，指导员讲的内容，大多数他听父亲讲过，他现在只想尽快实操，理论的东西听得人直打瞌睡。

张健没理冬晨，继续听着，想研究有没有什么方法。

“‘上界’里的名字，由收养你的人家起；外貌，随机；生活的区域也是随机。一旦里面的人物‘死亡’，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现实中都要等满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才被允许重新托生，这样的话，你们觉得寻找到同伴机会有多大？”指导员意味深长地看着张健。

“……”张健很失望，难度太大，如同沙海觅沙一样，擦肩而过都很难相认。

“至于学习的内容，当然还是和出身有关。出生在城市，家庭殷实，可能找私塾单独教育，有机会学一些优雅文化；家庭一般，去普通学府，学一些实用知识；家庭贫困，没有机会请老师，只能在平时的人际交往中，学习手艺或者干点苦力等；如果出生在村庄，对植物生长更为熟悉；如果出生在兽群里，身体的锻炼之法会更强。总之，进去能学到什么，一是看运气，二还是看运气。”指导员简单地讲解完两个问题，就继续他的表演。

“‘上界’分为三块大陆，岛屿若干，每个大陆都是截然不同的……”

“这些你父母没跟你讲过嘛？”冬晨很好奇，自己睡前母亲总要讲故事，大多是在‘上界’里的见闻，而且自己早慧，很多东西好像自然而然就明白。据他所知，张健也有睡前故事，怎么会不清楚这些基本设定。

“我的母亲说，她托生的家庭不好，没有能力请老师，她平时都是缠着隔壁一个老奶奶，听她讲故事；偶尔偷跑进学校里，蹭蹭课什么的。”张健为母亲辩解，不是母亲不爱他，不给他讲，而是运气不好，没有机会知道更多。

“哦，怪不得，那你肯定不知道为什么上界里的土着人要收养‘人身果’吧？”冬晨有些得意，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追问道。

“不知道，为……”张健不明白，收养就收养，哪来的为什么，可是还没等问完话，再次被打断。

“你们两个！不听就走！”指导员又怒了。

望着离开的两个背影，周池很难过，现在前面空了两个位置，这觉没法睡了。

……

“都怪你，现在听不到了。”二人来到健身区，随意找个杠子，爬坐上去，张健埋怨着。

“你想知道什么？我跟你讲，别生气了，好不。”冬晨安慰道。

“你告诉我为什么土着要收养‘人身果’”张健是真的好奇。

“这就要从‘神树’开始讲起了，上界人类生存的星球，叫做‘树星’，起始星球上是没有人类的，漫长的时间演变，‘神树’有了自己的灵智，随着星球吸附宇宙尘埃，‘神树’独自生存在星球上，很无聊，就授予种子一点智慧，能独立思考的种子离开母体后，就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神树’不断地生产不同地‘种子’，‘种子’又开始不同的生活方式，经过漫长的时间，星球上有了非常多的物种，直到数千年前，‘神树’孕育的新种子——‘人类’，作为它最满意的作品，才停止变化种子，人类变成了星球的管家，照顾神树的同时，还要维持星球上的物种平衡稳定。”冬晨说的口渴，摸出水壶，灌了一口。

继续说道：“开始‘人类’只有男性，因为‘神树’觉得人类过于完美，怕反过来威胁到自身，因此人类数量只能依靠‘人身果’补充，谁知道一次意外，诞生了第一个女人——女娃，‘神树’发现的时候，人类已经具备自我繁衍能力了。”

“开发‘上界’的人还真是花了心思，居然连历史都编造的这么完整，既然这样，已经具备繁殖能力的土着，为什么还要收养‘人身果’呢？”张健听完故事，关于收养的问题反而更糊涂了。

“别急啊，马上就要讲了。”对于张健喜欢插嘴的习惯，裴冬晨很反感。“人类的智慧过于优秀，掌握了很多超越生命的力量，‘神树’很担忧，好在人类有个最大缺陷，就是寿命有极限，而‘神树’又是星球的根本，人类不可能破坏它。”

“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什么要收养啊。”张健再次催促冬晨讲重点，同时想起母亲讲过一句话“结果只是众多因素引起的终极表象，原因与过程才是关键。”

果然冬晨被催促的很烦躁，“别催，如果我直接讲，‘人身果’可以增加土着人寿命，你能理解嘛？！”

“……”

“听不懂就安静听着。”看到张健终于安静下来，冬晨很满意，“后来繁衍的土着人类发现，‘人身果’在成长过程中，会散发出最原始的人类气息，有助于土着人身心健康，不需要近距离接触，一座城50W人的城市，有几百个‘人身果’，效果也就饱和了，因此，这些土着人，就会定期在各个区域随机选人，去领养，政府会提供‘人身果’所需基本生活物资，‘人身果’越开心越健康，气息越强，所以一般人家领养后，都会当作‘亲生’孩子一样，教育关爱，这样一来，人类和‘神树’之间，算是建立起来相对稳定的关系，‘神树’也不必担心有人破坏它。”

“他们不会吃了我们吧？”张健害怕土着人以为吃了‘人身果’可以长生不老，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