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血肉之躯
作者:丫片子 | 分类:悬疑 | 字数:11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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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友谊
街对面站着一个黑发女人。她的穿着优雅大方,跟她深绿色的眼眸一样迷人。她的样貌犹如高雅的艺术品,姿态像高贵的天鹅,她是薇洛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伊娃。
“你终于出来了。”
她温柔又悲伤地看着嘴角带有淤青的薇洛,将她揽进怀里,她轻轻地抱着她,柔声说到:“你不要回去了。你可以到我家里住,我丈夫出差了,家里空得很。”
薇洛并没有及时作出回应,而是顺着她的话,自顾自的说:“你老公去哪里了?”
“土耳其。”伊娃抱着她,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男人能把薇洛打成这样。她眼里含着泪水,依依不舍,怀恨在心,却又不想让薇洛回忆起那些恐怖的回忆,只好转移话题,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他在土耳其进了一批优良的大理石,据说到英国来能卖个好价钱。英国没有那种材质的建筑,物以稀为贵嘛...”她说不下去了,因为薇洛在哭...
“亲爱的,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随时可以向我倾诉,我永远都是你的无底树洞。”她宠爱的揉了揉薇洛的头发,说到:“还记得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候吗?大学一年级,你是心理学专业,我是法学专业,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就因为一盘小小的炸鱼薯条认识了。之后我俩互相替对方写论文,分享恋爱里的烦恼,一起吃饭,到后来干脆搬到了一个宿舍里...”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是无奈的怜惜,“后来,你跟罗柏在一起之后,我们就越来越远了。我以为你会忘记我呢...真好,我们又见面了。”
薇洛勉强的笑了笑,她接过伊娃备好的纸巾,擦去眼眶与脸颊的泪水,坚强的说到:“走吧!咱们去逛街!我才不要回想起这些恶心人的片段!我真庆幸,我们俩还没有孩子。”
两姐妹装作欢呼雀跃的往超级市场里冲,果然女人在面对包包和服装的时候,会短暂的抛掉所有不愉快。
逛完街后,她们选了一家咖啡店,决定谈谈心。
“可是...”伊娃看了一眼薇洛的嘴角,小心翼翼的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
薇洛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一暖,真是好久都没有人能这样关心她了。
“他看起来那么温柔...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你是学心理学的,不可能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所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还执意跟他在一起?”
薇洛轻描淡写的回答说:“三年了,其实我对他还是一无所知。”
她闭上眼睛,痛苦的回忆起这段过往。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我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好像根本就不爱我,对待我就像...一个客人,很陌生的客人。他的学历学知识远在我之上,我想...他懂得怎么伪装自己。或者他根本不屑于在我面前暴露他的真实面貌。”
薇洛双眼无神的盯着面前的伊娃,但视线却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似的。她毫不在意别人目光,肆无忌惮的将最隐私的事说出来:“实话告诉你...我们甚至没有过性生活,一次也没有。我曾经一度以为他是个同性恋...但是,最近发生的事让我意识到他还是喜欢女孩...只是,他喜欢年纪小的女孩。”
“什么?”
大概是这个话题对于一位正义的女律师来说,非常敏感,几乎是一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罗柏有个病人,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我见过她一次,只是路过他的心理咨询室时,匆匆的瞥了一眼。我看到罗柏坐在地板上,脸上全是蛋糕。我猜,是那个女孩做的,我本来以为他会生气,却发现他俩都在笑,很开心的笑,发自内心的笑...这种笑,他一次都没有对我过。”
“他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对那个女孩?”
“应该没有吧,即使有,也是那个女孩自愿的。总之他俩在一起真的很快乐,而且这一次罗柏的失控,也是因为我提到了那个女孩。还有件事,怪怪的...我希望你不要太追究...”
“什么事?”
“在他打我之前,警察来过我们家,说是需要我的配合,他们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最后还在我家的院子里翻出了一口棺材。棺材上面有血迹,但是里面没有东西。”
“这太可怕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之前我在独自在家的时候遇到了袭击。当时我在画画,突然有个人从我背后扑过来,他像吸血鬼一样袭击了我。”
“吸血鬼?”伊娃以为自己听错了。应为这种措辞对于严谨的薇洛来说实在是太过夸张。
“是的。我的双臂都是抓伤和咬伤,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是神志不清的。甚至遗忘了很多事情,对周围发生的事也很不在乎,没有感情了好像是这样。”薇洛语无伦次的讲述着,不知不觉得又哭了出来,她捧着一杯冰冷的健怡可乐,说:“今天我还是喜欢他喜欢的无可救药,是不是这有我会把明星当做邻家哥哥去爱而且笃定自己一定会嫁给他?我是不是太幼稚了...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自私。这一切都源于我的脆弱,现在我居然开始诅咒我爱的人死去,我只是不想跟她住在一起,我只是不想见那些周六会来的人们,我需要一点点惩罚,我变的不像个人,像个怪物,惧怕亮与阳光,流淌着蓝色的血液,可是我还爱他们。”
“你该好好休息了,亲爱的。”伊娃不忍心的看着她。
“不。”
她素衣缠身从树上醒来,夜半风瑟瑟却不知冷暖,触碰不到冰冷的回忆,直面恐惧,又如死水波澜不惊。只有我记得这个问题儿童,众矢之的,阴险叛逆。她期望一位合适的心理医生,只为寻病,不为治病。从没人认真看过她美丽的眼睛,藏匿希望或隐藏绝望。消失的罗布泊从不奢望明天,就算能从中得到一切。
薇洛看向窗外,“晚上,我还约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