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西洗漱好了，看了满院子的水果。有些发愁，这可都是钱啊，会不会给冻坏了啊？

已经很晚了，乡下的冬夜，冷清的很。慕容晓西去麦秸垛边抱了一大堆的秸秆盖到苹果上。又拿了手电筒去找出妈妈晒小麦的大帆布，给蒙上。弄好了一看手表已经两点多了。忙洗了手脸就去睡了。好在明天可以睡到八点呢！

慕容楚楚早上起来时候，看见院子里的水果都蒙着帆布睡大觉，一定是慕容晓西了，妈妈一向都夸他心细。听见厨房有动静，伸头看见慕容晓西在煎鸡蛋。还煮了牛奶。

吃饭时候，跟二哥说，今天集市结束回来时候买点酒曲回来，说，苹果有破皮的吃不了，打算拿来酿点果酒。慕容晓西点头，家里蒸馒头时候放一点酒曲，馒头甜软，味道更好。

刚吃了饭，慕容晓西还在收拾。小松哥哥来了。看慕容楚楚有点闷闷的样子。就问是不是没睡好，或者是感冒了？

慕容楚楚摇摇头，想了一下，还是把担心说了。

一是我怕咱们水果奇怪，长相也不好看，怕人们不敢买。二就是人们确实有钱了，但是消费观念还停留在大鱼大肉才是好东西上，对于水果感觉可有可无，是奢侈的。怕咱们水果不好卖。

小松哥哥沉吟了一会儿，这确实是个问题呢！和慕容晓西商量：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上午去集市上去卖，剩下的下午下乡去换，拿小麦换苹果，谁家没有存粮啊，大过年的拿出一点点粮食换点新鲜吃食应该都能接受，不困难！

“对，对，可以换粮食。还有，拿着你的大喇叭吹上一段，准吸引人”。黑子哥也进来插话。

慕容楚楚笑了。是啊，黑子哥这主意不错。后世人们做销售不都是先吸引人聚集人气儿的么！一扫愁容，开开心心的去取小松哥哥的唢呐。自从村子里唱包公戏的小黑被人下了药嗓子倒了之后，戏班也给她赶了出来，嫁了一个四十多的二婚男人，二姨觉得做艺人实在危险早都不让小松哥哥跟师傅出卖技艺了，唢呐也给收走了。现在也就慕容楚楚能厚着脸皮去拿唢呐。

嬉皮赖脸的跟二姨要了唢呐。回来看他们装车。

想起来这几天，天天晚上都吃鱼，慕容楚楚有点想念烧烤了。悄悄嘱咐小松哥哥看看集市上有没有卖烧烤架子的，还写下来一堆调料名字交给慕容晓西，还反复叮嘱别给忘记了。说晚上烤鱼吃。

院子里还有一大堆的水果用秸秆盖着，看上去小山包一样。小松哥哥说过两天再去拉苹果吧，你先歇着，没事儿时候别忘了写作业。一会儿你嫂子来了，你们继续装袋儿，我们回来了过称封口。

答应了小松哥哥。去挑了软甜的水果装了一篮子，找了个水桶，去捞了两头大鱼放桶里。去看看老祖。

老祖一直是住在菜园里的，荒田野地的一人一茅草屋。老祖年轻时候扛过枪打过仗，上过朝鲜活捉过美国大兵。英勇一世，三个儿子却一个比一个菜。他们各自成了一家人，老祖不愿意跟着他们过，一个人就住在这菜园里。

出了村子慕容楚楚就看见这老人高大的背影在菜地里锄地。悄悄摸出一枚龙魄出来，放到口袋里；拎着水桶进了菜园。先把鱼丢进土井，然后把水果随手放草房子门口。叫了一声老祖就去看老祖种的菜。

一看是慕容楚楚来了，老祖威严的方脸堂上布满了笑意，铜铃似的大眼睛散发着慈祥。收了锄头往回走。摔打掉裤腿上的泥土，从草棚子里拿出羊皮的大衣铺到门口的竹椅上，拍拍厚厚的羊毛，让慕容楚楚来坐。这是老祖打了很多次仗的战利品，小时候，没有人看着自己，自己最喜欢跟着老祖玩，坐到老祖的军用羊毛大衣上。知道的神鬼故事都是那个时候老祖给讲的。

老祖这里有好吃的葵花籽焦花生。慕容楚楚从口袋里摸出龙魄，递给老祖，说这个果子跟别的长的不一样，没有人敢吃。老祖接过来，嗅了嗅，直接就吃了。还直说好吃。这个孩子给自己的必然都是最好的。

慕容楚楚笑眯了眼睛。

告诉老祖，自己有一个同学父亲是在做林业研究的，他们都开始试验做大棚了。大棚里温度比外面高，可以种植反季节蔬菜。看老祖感兴趣就伸手拿过来老祖的破收音机，收音机上有报道的，也有讲座。结果扭来扭去也没收到那个电台。于是，蹲在地上画大棚。并讲了空气中二氧化碳含量越高，空气温度也越高，比如家里做的菜窖红薯窖温度要比外面温度高，人下到红薯窖里一会儿都出汗了，这就是因为红薯窖里二氧化碳多的缘故。这么一说，老祖明白了。

问慕容楚楚自己能不能去看看人家大棚是怎么做的，需要什么材料。

让老祖别着急，自己负责去给他整明白这事。然后要吃老祖家韭菜，老祖笑，你挑点好菜吃，就韭菜最贱，种的太多了，都没人吃，割了喂鸡，鸡都不吃。慕容楚楚笑着自己去挑了最鲜嫩的割了一篮子韭菜。老祖把水桶里给挖了一桶菠菜蒜苗。

慕容楚楚爱吃凉拌菠菜蒜苗。老祖想这时候还是红萝卜好吃又营养，今年的红萝卜特别的水灵，想想还是算了，这孩子小时候身体不好，杀了一只鸡给她炖的红萝卜，一只鸡没吃完，都给她恶心坏了，闻见红萝卜味儿都吐得昏天黑地。再也没让她看见过红萝卜。

大致的量了老祖的菜地。慕容楚楚就抱着菜告辞了。

进了院子看见爱玲姐和红颜已经在给苹果装袋了，匆匆打个招呼，把菜交给爱玲姐，说要吃韭菜鸡蛋馅的水饺，就跑回屋了。

记得家里有一本介绍做蔬菜大棚的书，乱翻了一气，没找到，跑空间去摘了几个龙魄，丢到欧阳暮雪桌子上，这个好孩子又去下山谷做苦工了。顾不得欧阳暮雪了，匆匆去小岛上自己的小窝里翻，在一堆画报里找到了，拿着书飞奔出来。

爱玲姐看这孩子心事重重的回来以为人不舒服呢，进来一看，人家一边翻书，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又是写又是算的。诧异的说，咦，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知道学习了！

招手让红颜来看稀罕景儿，红颜一看就笑了，我小姑这是抽风了！俩人笑着继续干活去了。

这一忙，中午爱玲姐专门包的韭菜馅的水饺也吃的没滋没味的，满脑子都是行距间距多大的面积，多少根柱子.....

一直到慕容晓西他们回来，才发现已经下午四点了。看看自己整理的大棚的资料基本就绪。

走出房门，听见爱玲姐正笑着跟小松哥说：“谁知道呀，回神儿了吧，今天回来给我说要吃韭菜鸡蛋馅儿的水饺，做好了不好好吃，就一直在房里学习呢！”

红颜打趣自己：“我小姑从今天开始洗心革面要做一个努力上进的好孩子！”

慕容晓西也表示，这么专心学习的样子自己也没见过，实在应该记录下来。

慕容楚楚快步走出来，：“都回来了啊，来来来给我烧烤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