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未然是被叫醒的，眼眸朦胧看着叫醒他的人。

“还睡，上班了。”

伸了个懒腰，段未然打了个哈欠，“嗯。”

巡视店内一圈，没看到肖城的身影，“肖城人呢？”

“他好像有点什么急事吧，在你睡着后就走了出去了。”

段未然点了点头，来到了收银台前，然后看到了那个未动的包子，默默的把包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是他不想吃的！

是肖城说的那些话，让他吃不下的！

直到晚上下班的时候，肖城也没见回来。

段未然哒哒哒的走在路上，偶尔拍打一下小腿上，是有蚊子叮他的脚。

路灯上，还有许多小虫子迎着灯光飞舞着。

段未然外放着歌曲，是一首英文歌，简单轻快的一首歌曲。

慢吞吞的走在路上，耳边还有车子开过去的声音，路人倒是没有见到几个。

走到了一半的路，看见靠在墙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笔直站着，灯光印在对方的脸上，一缕缕白色的烟丝飘动在这黑暗里。

段未然觉得有点眼熟，走过一看，果然是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今天消失了一天的人，“肖城，你怎么在这？”

“你……”

还未说完，就被一把重重的拉了过去，肩膀上一沉。

“他死了。”

有点颤抖的声音。

“谁死了？”

“我没有救到他…我是不是很没用？”

肖城一直说着段未然听不懂的话。

“你给我说清楚点，谁死了？什么没有救过来？”

“抱歉。”

肖城松开他，抽了一口手指夹着的烟，随后缓缓的吐出一团白烟。

“肖城，你消失一天，又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不会又去打架了吧？”

段未然依靠路灯观察着他身上，确实又多了一些伤口，只不过因为是穿的短袖的原因，就会让人误以为是摔伤了。

“啧，还真去打架了？”

半响，一直抽着烟的肖城才开口，“没有。”

“没有又多了这么多伤口？你是觉得打架好玩是吗？旧的伤口还没有好，又多了这么多伤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自残！”

段未然对他很无语，但是此刻的肖城就跟老了十几岁一样，格外的沧桑。

“你给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死了？”

“你不认识。”

“……”

要是认识他还会问吗？

“你抽烟吗？”

肖城又问。

“不抽。”

肖城掐灭烟头，“陪我去吃个饭。”

“嗯？”

“我晚上还没有吃饭。”

“……”

两人来到一处小摊子。

肖城点了几十串的烧烤，还有几瓶啤酒。

“大晚上的你还喝酒，不伤身吗？”

“想喝。”

“……”

“陪我喝几杯？”

“我不喝酒。”

段未然嫌弃的皱眉，难道就他觉得酒的味道很难闻吗？

“喝一杯。”

“不喝！”

“你别强迫我喝酒啊，我告诉你，你要是喝醉了，你就一个人在这里睡吧，我是不会把你送回去的。”

段未然警告着。

肖城笑了笑，低头吃着刚刚烤好的烧烤。

偶尔一口气喝完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