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从哪吒开始作起
作者:吴大印 | 分类:仙侠 | 字数: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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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斗袁洪 敲骨验髓
袁洪在马上见姜子牙身穿道服,乘四不相,来至军前,左右排列有众位门人,其后武王乘逍遥马,南北分列众位诸侯。
只见袁洪银盔素铠,坐下白马,使一条宾铁棍,担在鞍鞒,英雄凛凛。
怎见得袁洪样貌,银盔素铠,缨络红凝。左插狼牙箭,右悬宝剑锋。横担宾铁棍,白马似神行。幼长梅山下,成功古洞中。曾受阴阳诀,又得天地灵。善能多变化,玄妙似人形。梅山称第一,保商灭周兵。
姜子牙纵四不像向前问:“来者莫非成汤元帅袁洪么?”
袁洪道:“你可就是姜尚?”
姜子牙道:“吾乃奉天征讨扫荡成汤天保大元帅。今天下归周,商纣无道,天下离心离德,只在旦夕受缚,料你一杯之水,安能救车薪之火哉!汝若早早倒戈纳降,尚待汝以不死;如若不肯,旦夕一朝兵败,玉石俱焚,虽欲求其独生,何可及哉。休得执迷,徒劳伊戚。”
袁洪笑道:“姜尚,你只知磻溪捕鱼,水有深浅,今幸而五关无有将才,让你深入重地,你敢于巧言令色,惑吾众听耶?”
袁洪回顾左右先行道:“谁与吾拿此鄙夫,以泄天下之愤?”
傍有一人大呼曰:“元帅放心,待我成功!”
走马飞临阵前,摇手中枪直取姜子牙。
子牙旁有右伯侯姚庶良纵马摇手中斧,大喝一声:“匹夫慢来,有吾在此!”
未有过多言语,两马相交,枪斧并举,一场大战,只杀的:
征云荡荡透虚空,剑戟兵戈拢攘中。
今日姜公头一战,孟津血溅竹梢红。
话说姚庶良手中斧转换如飞,不知常昊乃是梅山一个蛇精,姚庶良乃是武夫之身,哪里知道,只能使出浑身解数。
常昊不觉败下阵去,姚庶良便催马去赶。
常昊乃是蛇精,纵马回身,脚下起一阵旋风,卷起一团黑雾,连人带马罩住,方现出他原形,乃是一根大蟒蛇。
只见它把口一张,吐出一阵毒气。姚庶良禁不起,随昏于马下。
常昊便下马取了其首级,大喝道:“今拿姜尚如姚庶良为例!”
众诸侯之内,不知他是妖精,有兖州侯彭祖寿纵马摇枪,大呼道:“匹夫敢伤吾大臣!”
时有吴龙在袁洪右边,见常昊立功,忍不住使两口双刀,催开马,飞奔前来,道:“不要冲吾阵脚!”
未有过多言语,两骑相交,刀枪并举,杀在阵前。
六百镇诸侯俱在左右,看着二将交兵,战未数合,吴龙掩一刀败走;彭祖寿随后赶去。
吴龙乃是蜈蚣精,见彭祖寿将近,随现出原形;只见一阵风起,黑云卷来,妖气迷人,彭祖寿已不知人事,被吴龙一刀挥为两断。
众诸侯不知何故,只见将官追下去就是一块黑云罩住,将官随即绝命。
姜子牙对着旁边杨戬与哪吒道:“此二将俱不是正经人,似有些妖气。二位一同前去走上一遭,何如?”
只见吴龙跃马舞马,飞奔军前,大呼道:“谁来先啖吾双刀?”
哪吒登开风火轮,使火尖枪,现三首八臂迎来。
吴龙道:“来者是谁?”
哪吒道:“我乃李哪吒是也。你这业畜,怎敢将妖术伤吾诸侯!”
把枪一摆,直刺吴龙。吴龙手中刀急架交还,未乃三四合。
只见杨戬使银尖宝戟,纵银合马,同哪吒双战常昊。常昊见势不好,便败下阵去。
杨戬也不赶他,取弹弓在手,随手发出金丸,照常昊打来。只见那金丸不知落于何处。
哪吒后就要祭起神火罩,将常昊罩住;可吴龙速度极快,化一道赤光而去。
袁洪见二将如此精奇,心下甚是欢喜,传令道:“三军擂鼓!。”
袁洪纵马冲杀过来,大呼道:“姜子牙!我与你见个雌雄!”
一旁有孙亮见袁洪冲来,急催开了云霞兽,使开电光枪,敌住袁洪;战有五七回合,孙亮取出五火扇,照袁洪一扇,袁洪已预先走了,止烧死他一匹马。
姜子牙鸣金将队回营,升帐坐下,叹道:“可惜伤了二路诸侯!”
姜子牙心中不乐,恰好杨戬上帐道:“今日弟子看他三人俱是妖怪之相,不似人形。方才哪吒与之对敌,孙亮用神火扇,弟子用金丸,俱不曾伤他,竟化青光而去。”
众诸侯闻言,也都议论常昊、吴龙之术,议论之声络绎不绝。
袁洪回营,升帐坐下,见常昊、吴龙齐来参谒,袁洪道:“哪吒的枪,孙亮的扇子,威力不俗啊!”
吴龙笑道:“他那枪与扇子只好降别人,那里奈何得我们。只是今日指望拿了姜尚,谁知只坏了他两个诸侯,也不算成功。”
袁江一面修本往朝歌报捷,宽免天子忧心。
周营之中,鲁仁杰对殷成秀、雷鹏、雷鹍曰:“贤弟,今日你等见袁洪、吴龙、常昊与子牙会兵的光景么?”
众人道:“不知所以。”
鲁仁杰道:“此正所谓‘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今日他三将俱是些妖薛,不似人形。今天下诸侯会兵此处,正是大敌;岂有这些妖邪能拒敌成功耶。”
第186章 斗袁洪 敲骨验髓
殷成秀道:“长兄且莫忙说破,看他后来如何。”
鲁仁杰道:“总来吾受成汤三世之恩,岂敢有负国恩之理;惟一死以报国耳!”
再说袁洪修书交与差官,差官快马加鞭,前往朝歌,来至文书房内,飞廉接本观看,见袁洪报捷,连诛大镇叛逆诸侯彭祖寿、姚庶良,心中大喜,忙持本上鹿台来见帝辛。
当驾官上台启道:“有中大夫飞廉候旨。”
帝辛道:“宣来。”
左右将飞廉宣至殿前,参拜毕,俯伏奏道:“今有元帅袁洪领敕镇守孟津,以逆天下诸侯;初阵斩兖州侯彭祖寿,右伯侯姚庶良,军威已振,大挫周兵锋锐。自兴师以来,未有今日之捷。此乃陛下洪福齐天,得此大帅,可计日奏功,以安社稷者也。特写本奏。”
帝辛闻奏大悦:“元帅袁洪连斩二逆,足破敌人之胆,其功莫大焉。传朕旨意,特敕奖谕,赐以锦袍、金珠,以励其功;仍以蜀锦百匹,宝钞万贯,羊、酒等件以犒将士勤劳。务要用心料理,剿灭叛逆,另行分列茅土,孤王不食言。故谕。”
飞兼顿首谢恩,领旨打点解犒赏往孟津去。
妲己闻飞廉奏袁洪得胜奏捷,来见帝辛:“妾苏氏恭喜陛下又得社稷之臣也!袁洪实有大将之才,永堪重任。似此奏捷,叛逆指日可平。臣妾不胜庆幸,实皇上无疆之福以启之耳。今特具觞为陛下称贺。”
帝辛此刻大喜,见妲己如此言道,哈哈大笑,笑罢才道:“御妻之言正合朕意。”
命当驾官于鹿台上治九龙席,三妖同纣王共饮。此时正值仲冬天气,严威凛冽,寒气侵人。正饮之间,不觉彤云四起,乱舞梨花。
当驾官启奏道:“上天落雪了。”
帝辛笑道:“此时正好赏雪。”
于是命左右暖注金樽,重斟杯斝,酣饮交欢。怎见得这雪:彤云密布,冷雾缤纷。彤云密布,朔风凛凛号空中;冷雾缤纷,大雪漫漫铺地下。真个是:六花片片飞琼,千树株株倚玉。须臾积粉,顷刻成盐。白鹦浑失素,皓鹤竟无形。平添四海三江水,压倒东西几树松。却便似:战败玉龙三百万;果然是:退鳞残甲满空飞。但只见:几家村舍如银砌,万里江山似玉图。好雪!真个是:柳絮满桥,梨花盖舍。柳絮满桥,桥边渔叟挂蓑衣;梨花盖舍,舍下野翁煨榾柮。客子难沽酒,苍头苦觅梅。洒洒萧潇裁蝶翅,飘飘荡荡剪鹅衣。团团滚滚随风势,飕飕冷气透幽帏。丰年祥瑞从天降,堪贺人间好事宜。
帝辛与妲己共饮,又见大雪纷纷,又传旨,命:“卷起毡帘,待朕同御妻、美人看雪。”
侍驾官卷起帘幔,打扫积雪。纣王同妲己、胡喜妹、王贵人在台上,看朝歌城内外似银装世界,粉砌乾坤。
帝辛道:“御妻,你自幼习学歌声曲韵,何不把按雪景的曲儿唱一套,俟朕漫饮三杯。”
妲己领旨,款启朱唇,轻舒莺舌,在鹿台上唱一个曲儿。真是:婉转莺声飞柳外,笙簧嘹亮自天来。曲中有言:
才飞燕塞边,又洒向城门外。轻盈过玉桥去,虚飘临阆苑来。攘攘挨挨,颠倒把乾坤玉载。冻的长江上鱼沉雁杳,空林中虎啸猿哀。凭天降,冷祸胎,六花飘堕难禁耐,砌漫了白玉阶。宫帏里冷侵衣袂,那一时暖烘烘红日当头晒,扫彤云四开,现青天一派,瑞气祥光拥出来。
妲己唱罢,余韵悠扬,袅袅不绝。纣王大喜,连饮三大杯。一时雪俱止了,彤云渐散,日色复开。纣王同妲己凭栏,看朝歌积雪。
忽见西门外,有一小河,此河不是活水河,因帝辛造鹿台,挑取泥土,致成小河,适才雪水注积,因此行人不便,必跣足过河。
只见有一老人跣足渡水,不甚惧冷,而行步且快。又有一少年人,亦跣足渡水,惧冷行缓,有惊怯之状。
帝辛在高处观之,尽得其态,问于妲己道:“怪哉!怪哉!有这等异事!你看那老者渡水,反不怕冷,行步且快;这年少的反又怕冷,行走甚难,这不是反其事了?”
妲己道:“陛下不知,老者不甚怕冷,乃是少年父母,精血正旺之时交姤成孕,所秉甚厚,故精血充满,骨髓皆盈,虽至末年,遇寒气犹不甚畏怯也。至若少年怕冷,乃是末年父母,气血已衰,偶尔姤精成孕,所秉甚薄,精血既亏,髓皆不满,虽是少年,形同老迈,故遇寒冷而先畏怯也。”
帝辛笑道:“此惑朕之言也!人秉父精母血而生,自然少壮,老衰,岂有反其事之理?”
妲己又道:“陛下何不差官去拿来,便知端的。”
纣王传旨:“命当驾官至西门,将渡水老者、少者俱拿来。”
当驾官领旨,忙出朝赶至西门,不分老少,即时一并拿来。
老少民人慌道:“你拿我们怎么?”
侍臣道:“天子要你去见。”
老少民人道:“我等奉公守法,不欠钱粮,为何来拿我们?”
侍臣道:“只怕当今天子有好处到你们,也不可知。”
帝辛在鹿台上专等渡水人民,侍驾官将二民拿至台下回旨:“启陛下:将老少二民拿至台下。”
帝辛看了一眼妲己,笑道:“将斧砍开二民胫骨,取来看验。”
左右把老者、少者腿俱砍断,拿上台看,果然老者髓满,少者髓浅。
纣王一笑,又命左右:“把尸拖出!”
只是可怜无辜百姓,受此惨刑!
帝辛又见妲己如此神异,抚其背而言,上前搂住妲己道:“御妻真是神人,何灵异若此!”
妲己道:“妾虽系女流,少得阴符之术,其勘验阴阳,无不奇中。适才断胫验髓,此犹其易者也。至如妇人怀孕,一见便知他腹内有几月,是男,是女,面在腹内,或朝东、南、西、北,无不周知。”
帝辛道:“方才老少人民断胫验髓,如此神异,朕得闻命矣;至如孕妇,再无有不妙之理。”
命当驾官传旨:“民间搜取孕妇见朕。”
奉御官无奈,只能在朝歌满城寻访,有三名孕妇,一齐拿往午门来。
只见他夫妻难舍,抢地呼天,哀声痛惨,大呼道:“我等百姓又不犯天子之法,不拖欠钱粮,为何拿我等有孕之妇?”
子不舍母,母不舍子,悲悲泣泣,前遮后拥,扯进午门来。
只见箕子在文书房共微子、微子启、微子衍、上大夫孙荣正议“袁洪为将,退天下诸侯之兵,不知何如”,只听得九龙桥闹闹嚷嚷,呼天叫地,哀声不绝。
众人大惊,齐出文书房来,问其情由。见奉御官拉着两三个妇女而来。
箕子问道:“这是何故?”
民妇泣道:“吾等俱是女流,又不犯天子之法,为何拿我女人做甚么?老爷是天子之臣,当得为国为民,救我等蚁命!”
言罢哭声不绝,箕子忙问奉御官。
奉御官答道:“皇上夜来听娘娘言语,将老少二民敲骨验髓,分别浅深,知其老少生育,皇上大喜。娘娘又奏,尚有剖腹验胎,知道阴阳。皇上听信斯言,特命臣等取此孕妇看验。”
箕子听罢,大骂道:“昏君!方今兵临城下,将至濠边,社稷不久丘墟,还听妖妇之言,造此无端罪业!左右且住!待吾面君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