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调换的配方，李春兰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可以保证自己绝对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原来药物的特性，李春兰觉得往里边再加几味药就成了一味清泻的药。

而这种清泻药的后果就是，男性吃了之后会造成那方面的功能障碍，这一生彻底就失去这种功能。

李春兰原本想着研究小组防守那么严密，自己的资料应该不会丢，所以就把调换的配方定了个这样的作用，她却没有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资料还真的丢了。

如果资料一直都不丢，李春兰就觉得没有必要把自己的防盗配方说出去，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失窃了，而为了调查方便，她不得已把这个防盗配方的真正作用也说了出去。

那些办案人员听了李春兰的话之后，都是一脸尴尬的表情，这几个出外勤的办案人员都是清一色的男性，他们镇定了好一会才能继续询问情况，

“李医生，除了你说的这个副作用之外，对于女性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副作用吗？”

听到办案人员这样问，李春兰的神色更加尴尬，“有的，男女都会造成毛发脱落！”

“什么？”办案人员忍不住机灵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是说会掉头发吗？”

“不光是掉头发，浑身的毛发包括汗毛呀！”李春兰的声音更小了，她保证自己绝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偷她的配方！

几个办案人员面面相觑，都忍不住搓了搓手，掌握了这个情况之后有利于他们破案，只不过他们自己也要小心，在接触这个药品的时候，一定要提高一百分警惕。

二号实验室现场留的痕迹很少，即便如此办案人员还是从现场提取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比如说脚印。

除了李春兰的脚印，他们在二号实验室还提取到了其他人的脚印，这个脚印比李春兰的略微大一点，已经拿去请痕迹专家进行分析了。

经过痕迹专家的分析，第二枚脚印也是一个女人留下的，这个女人，应该是个高挑个身材苗条，符合这个特点的，只有研究小组里的张晓霞，线索再一次指向了张晓霞。

张晓霞独自居住在研究所里边，她的宿舍跟李春兰她们在一栋楼里边儿，只不过组织上照顾她，让她一个人居住了一间房子，办案人员很快就找到了张晓霞，询问她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吃过饭了早早睡觉！”张晓霞看起来倒是十分镇定，没有一点儿慌张的模样，不过有些人心理素质好，的确可以在做了坏事之后不动声色。

办案人员很有经验，反复询问了张晓霞，这是他们问案的技巧，同一件事情他们会反反复复询问很多遍，然后根据细节的出入找到漏洞，一点一点击碎嫌疑人的防护。

然而张晓霞比他们想象的更狡猾，她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昨晚上没有去过二号实验室，对方也同样没有证据证明是她进了二号实验室实施盗窃行动。

调查陷入了僵持阶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张晓霞惊讶地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开始脱发，不光是头发在掉落，就连脸上的汗毛也掉了一层。

每个人平时都会或多或少的掉几根头发，但是这一次掉的发量有点多，眼看着枕头上面厚厚一层头发，张小霞赶忙去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稀疏到可以看到头皮的程度了！

“怎么会这样？”张小霞震惊极了。

她的研究毫无进展，因此这段时间都没有接触任何药物或者是化学世纪，从理论上来讲不应该出现如此严重的脱发。

张晓霞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是得了重病，她心急如焚，正要出门儿去寻医问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两天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药物，她还是接触过一种药物，难道是那个药有问题？

想到了这一点张晓霞停住脚步，转身戴上了一顶帽子，就急急忙忙出了学校的大门儿，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两个人。

张晓霞来到了国际大厦，她是从国外实验室归来的学者，自然有着自己的海外关系，这国际大厦里边儿都是外国前来做生意的贸易公司，张晓霞的几个朋友都在这里边儿工作。

张晓霞很快就来到一家生物实验公司，找到了她的朋友开普。

开普看到张晓霞过来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十分紧张的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不是说好了这两天你不要过来找我吗？”

张晓霞注意到了开普竟然戴着一顶帽子，她有种不好的感觉，伸手摘下了自己头顶的帽子，让开普看自己稀疏的头发，“开普自从那天把药物的样品做出来，我就开始脱发！”

“脱发？”开普十分惊讶，赶紧摘下自己的帽子让张晓霞看，“我这两天也有这种情况，我还以为是太紧张了造成的！”

原来闯进二号实验室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晓霞，她妒忌李春兰这么快取得了成果，就干脆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把李春兰的配方还有实验数据全部偷出来卖给了国外的实验室，开普就是传递样品的中间人。

开普和张晓霞都不是傻子，这时候也意识到了李春兰的药品有问题，只不过他们还没有想到这是李春兰专门为了防盗而设计的小陷阱，还以为这是药剂的天生缺陷是副作用。

“老天，这该死的李春兰，让她制作的是抗癌药，她为什么做出来脱发剂？”张晓霞摸着稀疏的头皮，简直要崩溃了。

开普是个男人，目前还没有发现这个药物另一项严重的副作用，还在安慰张晓霞，“只不过是脱发而已，过几天就会长出来的，大不了你去买个假发带上就行了！”

张晓霞哀嚎抱怨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眼下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大肆声张着再去看病。

两个人又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确定李春兰没有证据可以指控他们，这才放心的分手。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哪怕可以肯定张小霞就是偷药的贼，只要手里没有证据，也是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