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哭，我不想看见你的眼泪。如果你恨我，恨的要命，那你打我吧，骂我吧，咬我都行，就是不要哭，求你！”

薄御瑾慌了，连忙去擦她的眼泪，可是该死的，怎么也擦不干净。

依旧在“啪嗒啪嗒······”

蓝歌早就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已经看不清手链的模样，她的心在黑暗中一点点坠落，分解，消亡······

“求你不要哭了。”薄御瑾真的擦不干净她的眼泪，她真的就是水做的。

蓝歌不管不顾，由无声变成了有声，还在哭，她像是憋了很久，只想发泄。

“啊······”

悲戚压抑的嘶喊在深夜里响起，掠过薄御瑾的心头，如万千利刃在刮擦，浓郁的钝痛袭来，不能呼吸。

蓝歌控制不住自己的在悲戚，流泪的眼神开始越来越空洞。

薄御瑾胸膛忽然感觉到她的体温又开始下降，而且速度非常快，这是蓝歌又要梦魇的节奏。

“不，蓝歌，你不能再任由自己沉浸下去，你要清醒？”

然，蓝歌仿佛感觉不到他急切的、真切的、痛心呼喊，任由自己卷入无边的黑暗，沉到梦魇当中。

“蓝歌？”

“啊······唔！”

薄御瑾无计可施，只好低头吻住那张发出悲戚的唇，闭上眼给他无尽的温柔，想以此来唤醒蓝歌。

倒下去，薄御瑾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蓝歌身上的温度下降的太快，他真的害怕，心好疼好疼。

眼泪被他悉数吻干净，每吻一次薄御瑾就在心里说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害了你，是我们薄家对不起你，求你别哭了，别哭了······

乱了的心跟着哭泣，一起沉沦，沉到最黑暗的地方，最痛惜的地方。

蓝歌在幽冷的黑暗里正在害怕，正在寻找光明，全身都冷，深寒刺骨。突然身上暖和了很多，她抬头看向四周，依旧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却身上全是暖意，这是为什么？

她不明白，身上暖，唇上也暖，呼吸困难，她这次掉进来的不是冰窟，一定是油锅，这里应该是十八层地狱吧？

“蓝爷爷？”

唇齿相贴见，蓝歌呓语了一句，接着是一连串的哭泣：“蓝爷爷，对不起，是我害死了您，害了方阿姨，我是罪人，不能救赎的罪人。我来了地狱向您赔罪来了，十八层地狱，您等着我，我会一层层的爬上去，找到您，跪在你向您赔罪。”

“不要，蓝歌······求你快醒过来。”

薄御瑾害怕的要命，他发现他根本就唤不醒蓝歌，她除了在呓语，眼神空洞，身体毫无反应，活像一具行尸走肉，像极了之前的他。

想唤醒他只有一种办法，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他不想，再也不想像五年前那晚失去理智下对她，但是他真的不能任由她沉沦在黑暗里饱受痛苦。

指尖掠过她的皮肤，已经快没有温度了，她在放弃生命，薄御瑾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不，你不能有事，我们还没有结婚，你还没有答应让我追你。蓝歌，对不起，事后我任由你处置。”

薄御瑾再也管不了了，吻住她的唇，指尖挑开蓝歌腰间裙子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