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临门:重生农女种田忙
作者:秋天的第一颗砂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14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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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柳相关系
“今日陪你,”通判大手一挥,很是豪迈,“早就不乐意去瞧那黄脸婆了。”
说罢,屋中又传来一阵男女嬉笑的动静。
柴进和柯苒将这话都明明白白听在耳朵里,敢情这张氏不仅榜上了当地官员,还是与人做妾。
柯苒“啧啧”两声,嫌弃得直摇头。
当夜,两人片刻也不耽搁,又赶紧骑马回岳东,快马加鞭地赶了一宿路,终于在太阳从山头爬起之时抵达了府上。
两人接近一日水米未进,唐洛瑜和薛林策也是刚从案牍库回来,一身都是尘土,来不及清理,四人的脑袋就又挤在了一起商议昨夜的消息。
“打听到了,消息属实。”
柴进一条腿踩在长凳上,一条腿搁在地上,在几人面前越来越不注意礼数了,若不是他表情严肃,倒是让人心中嫌弃了。
柯苒急不可耐,一想到昨晚的事便露出些奇怪的笑,“我们不仅知道这消息确实是张氏散播出去的,还知道她榜上了当地官员,我们昨夜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她同通判商议流言的事儿,她正乐此不疲地给人做妾呢!”
“当真是她。”
唐洛瑜眉头一皱,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愠怒和严肃,她纤细的手指捏着茶杯,扣得指节泛白。
“娘子莫急,”薛林策伸手包住她的手,“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隐情,这张氏是被发配到济州,与人做妾便是罔顾律法,说不定这通判有什么靠山,不仅纳一罪妇做妾,还能替她散播流言。”
他的手掌带着令人心安的温热,唐洛瑜眼中的愠色很快消退开来,心头再次逐渐涌上一股安宁之感。
“那我们便写信通知景兄吧?”柴进试探着发问,“他在京城中,探听这些事想必要比我们方便。”
薛林策握着自家娘子的手,对上她满怀期待的眸光,心中突地一下,颔首道:“嗯。”
当日他便当着三人的面写好了信,最后又差一腿脚快的属下去送,不到三日,景杉的回信便送回到几人手上。
一收到信件,几人的脑袋便再次挤到一块。
景杉神通广大,果然知道这济州通判的底细,原来此人是摄政王的门馆先生,本毫无做官经验,不知怎的被派到了济州做通判。
要说摄政王也算是权势富足,派自己手下的人去一天远地远的地方做七品官员也不算过分,可众人读了这信总觉心头有些异样。
“你们不觉奇怪吗?”
唐洛瑜捏着那薄薄的信纸,心头像是压上一块巨石,有些喘不过气。
三人的视线移到她身上,询问地看向她。
“先是刘玉通,然后是刘敬文,现在又来了个通判,”唐洛瑜将几人的表情扫视一眼,见大伙还疑惑迷茫,便又接着道,“这刘玉通是柳相的门生,这刘敬文又是柳子邵的属下,怎么会那么恰好,一个地方的两任县令都是柳相的人?这会子连隔壁济州也闹出流言,我怎么总觉得……”
她下意识揪紧心口,蒙着面纱的诡异真相好似被她这一通话揭开一角,四人的脑子里产生了一样的疑问,一样的心悸之感。
“你是说,这也可能和柳相有关?”
柯苒瞪大眼睛,心中窜上一股邪火,扰得他有些焦躁不安。
“事情都在聚在同一时间发生,很难不让人思索其中利害关系,好像我们都被盯上了。”唐洛瑜捏紧了那信纸,手指冒汗,竟在上面摁出两个指印来,背后也跟着冒出些冷汗,好似当真有一蛰伏在黑暗中的怪兽正在紧紧监视几人。
薛林策站在她身后,揽住她的肩膀,她则自然地将头靠在他的臂膀上,心头依旧焦灼不安,柳眉依旧轻轻拧着。
柯苒拿过信封,下意识往里一掏,竟又拿出一张信笺。
“景大人怎么不写在一张纸上。”
他挠挠后脑勺,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快速地扫了一眼,随即脸上的表情便更加难看了,柴进发现些异样,忍不住追问了几句。
“依我看,”柯苒苦涩着眉眼,“洛瑜猜的多半是真的。”
他将信件递过去,这封信纸是由特殊笔墨写的,需要对准阳光才能看清,想来多半是景杉怕信件中途被劫,其中的话让别人看了去,如此小心翼翼,说明他多半也已经被人盯上。
信纸上嘱咐岳东的几人不必担忧,这其中说不定当真有隐情,还需要其他调查,若有消息,定写信告知。
看完,众人头顶好似压下一片阴云,空气都紧跟着沉闷下来,此时正如火的日光忽然敛了大半,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一团厚重的乌云,将瞬间化作惨白的日头在眨眼的工夫间就遮挡得严严实实。
穿堂风刮过,像是一条条小蛇钻进衣衫,在几人的皮肤上乱钻,冷得人不免打起寒颤。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景杉正在府中整理公务,几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静静地等待他的吩咐。
“济州那通判可还记得?”
暗卫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抱拳说记得清清楚楚。
“正好,”他搁下毛笔,眼中逐渐涌上一股冷厉的颜色,像是覆盖上一层冰雪,“此人在济州散布谣言,定是有后台帮衬,前脚是刘玉通刘敬文,后脚便是满天飞的流言蜚语,你们且去查清此人是否和柳相有关。”
众暗卫齐齐一愣,随即将腰身弓得更低,压低声音提醒道:“公子,此人先前打探过,他是摄政王的人,怎么又会和柳相扯上关系?怕不是弄错了?”
景杉长眉一拧,背在身后的手指暗暗捏紧,“这些你们不用管,只查他和柳相的关系即可。”
众暗卫领命,马上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一片阴影中。
门外忽然刮起一阵劲风,将刚开的木槿花吹落一片,倾盆大雨很快凶猛落下,打得满地残红,景杉独自一人立在门边,瞧着这忽然变了脸的天空心中忽地腾起一股不祥预感,这柳相,到底躲在多少层面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