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不太确定你的状态，我现在算是证实了我的猜测。”顾忱暗带着我向着远处的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既不是玛法利尔和阿尔塞所处的空间，也不是凌魈和吉尔所处的空间。那是一条全新的、漆黑的甬道空间，通往未知。

“你应该‘死’在了你记忆最后的那一刻。那个地下城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我们都去过的‘路西法’血族堕落之城。”顾忱暗解释道，“你只是被人救了回来，至于是什么人解救的你，恐怕得问一问你那完全空白的五年。”

他的这一番猜测令人毛骨悚然，但也十分合理，在我和哥哥慕容阜短暂的对话中，我了解到，在来到忧谷前我曾经有过长达五年之久的空白期，是谁带我离开堕落之城？又是谁带我来到蓝营？似乎顾忱暗的这一种猜测给了我最好的解答。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有一点不明白。”我突然发现了这完美时间线上的一丝漏洞，“如果五年前我已经死了，那应该是被莱斯特所杀，毕竟他是我记忆最后的那个人，也是他杀死了我姐姐，把我哥哥变成了血族契约者。为什么他这次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是知道我没有死那样？”

我这一段话还没说完，前面拉着我走的顾忱暗却突然停了下来，我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动作，还沉浸在自己的谜题和回忆中，不禁一头撞上了他。

前方是一个硕大的空间，漆黑一片比任何之前的视界空间都要大。

“看来他们之前说的还真没错，玛法利尔这个老家伙还真有宝贝藏着。”

正如之前吉尔所说，我们的前方似乎是这里空间的尽头，一汪幽绿的湖水在顾忱暗的法术照射之下显现出来。

“湖水本身并不是这种颜色。”顾忱暗好像听到了我心中所想，他带着我们往前探了探，我这才发现，一个个幽绿的死灵正从黑暗的湖水中爬上岸，它们看不清五官，却有着一张张血盆大口张合着，却发不出一点声也，利齿之间散发着地狱一般的恶臭味，粘稠的湖水沾染在身上，就像是昆虫从什么恶心的卵中孕育出来。

我看着这样的场景简直要反胃呕吐出来，这种安静的挣扎让人感到揪心一般的压抑，最可怕的是这些死灵的数量。它们密密麻麻，幽绿色的身体填满了整个黑湖的湖面，把它变成了一个庞大的绿湖。

“这里就是玛法利尔死灵大军的储存库。”顾忱暗撑开屏障，阻挡着上岸的死灵，回头解释道：“我们研究过他死灵的存在时间，一般有效稳定的维持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因此我们猜测他有一个储存死灵军队，源源不断为他们提供法力支撑的源泉。”

“这个湖泊？”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这里是一个特殊的空间，对于无法掌握生死的维度界线的人来说，这里是个无用的秘境，但对于可以理解生死不同维度甚至灵活跨越操纵它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难得的宝地。”顾忱暗笑着说，“玛法利尔虽然和我们不同，但好歹他也是以死灵法师着称，对死亡的理解也比普通人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