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陆地上，就算泡了水腿也不会变回尾巴。

但现在，是发？情？期么？

要真是的话，肯定会变成尾巴的吧？

不行，露尾巴太危险了。

人类对于美人鱼的传说一直很感兴趣，但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美人鱼。

一旦让人发现有美人鱼出现，一定会把呆宝抓起来研究的。

哦，仙君肯定不会把呆宝关起来研究的。

那系统就有些好奇了，仙君要是看到呆宝变成美人鱼，会是什么反应呢？

顾衣不知道阿禅是美人鱼，见她指着浴缸，只问：“要洗澡？”

“唔！”

阿禅用力点头。

顾衣耳尖那抹绯红又缓缓爬了上来。

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细长莹白的腿，垂在池边。

他垂着眸，尽量敛住自己的视线。

握住她的手，放在台子边沿：“扶好别摔了，我去把水放好。”

…

系统眼瞅着顾衣将呆宝抱了起来，朝浴缸而去。

要变鱼尾了么，要变鱼尾了么？

“哗啦”一声，小小的人儿被放进了浴缸，水面上浮。

阿禅忽的浑身一颤。

整个人往水里沉下去。

“呆宝？”顾衣一惊，大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捞起。

险些又要手一松，将那个曲线浸透的小人儿给扔出去。

系统非礼勿视。

但是，怎么没有变鱼尾呢？

【要海水才行吗？】

呜…阿禅挤着眼睛哭了。

要海水才行，凉凉的海水，人类洗澡时温暖的水不行。

阿禅挣开顾衣的怀抱，沉到浴缸里，去拔底下的塞子。

把温水放掉。

水龙头朝冷水那边一拨，“哗哗”的冷意打在她的腿上，顾衣拦之不及。

“唔…”

终于，阿禅倒在浴缸里，冷水打在腿上，骨头里抓心挠肺的痒意才稍稍得到了缓解。

“会生病的。”顾衣眉头蹙得很深。

弯腰要将她抱起。

“唔？”不要不要！

她就要冷水。

他却似下了决心，不顾她挣扎，要将她拎出来：“我…帮你，不可以泡冷水澡。”

帮她？

怎么帮？

谁也没注意，挣扎中，她的腿跳动了一下。

…

浑身冰凉的人儿终于被顾衣强行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浸透的睡衣紧贴在身上。

顾衣已然顾不上那么多，全部脱掉，浴巾裹住她冰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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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禅醒来的时候，是被少年单薄而匀称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的。

腿骨里的痒没有了？

唔？她的衣服…

也没有了？

阿禅扭了扭，掀被子要看下自己。

“别动。”少年搂在她细腰上的手紧了下，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阿禅一动不动。

脑子里努力回想，昨晚他们做什么了？

衣服怎么没有了？

顾衣阖着眸，冷白淡漠的面容泛着薄薄的绯意。

低头，额抵上她的。

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禅摇头。

“头疼不疼？”

不疼。

“肚子呢，疼吗？”

也不疼。

“嗯。”顾衣应了声，心里还是没松懈。

小姑娘家泡了那么久的冷水澡，怎么着都会有影响的。

他昨晚后来说…帮她，她不同意。

也是啊，谁让一开始人家小姑娘心心念念叫他来，想要他时，他拒绝了呢。

抱人家一晚，已经是他占便宜了。

顾衣松开她，身体微异地退开些许。

稍稍掀开被子，他起了身，然后将被角紧紧掖好。

遮住被下，一抹白软的光。

他自己去浴室，冲了个比她昨晚还要久的冷水澡。

微赧着出来时，却见她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他快步过去。

“唔唔？”阿禅眼仁睁得大大的，指着自己的腿，我的腿、我的腿…

阿禅小手用力撑在他手心，身体缓缓往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