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吉山见她不言，顺着她视线望去。

曲敏利这时刚好抬起头看向他，四目相对，下一秒心虚连忙低下头。

杜吉山见她如此，楞了会，想起她刚才气势汹汹的话，刚才一直知道苏念兮的身份，没有去仔细听她其他的话。

她刚才说的‘当年怎么就没把你毒死’这话，如今想起，难道是他错怪了兰儿吗？

“当年兰儿离开真的是你做的？”杜吉山俯视着曲敏利，语气带着不信问道。

“老爷，没有，别听她乱说，我没有，是杨听兰自己与野男人私奔，不关我事。”曲敏利还是不松口，为自己狡辩着，反正杨听兰已经死了，当年的事也没多少人知道，不管刚才的话，杜吉山有没有听到，反正只要否定，就一定可以逃脱，曲敏利心中暗自绯道。

苏念兮一听她如此诬害娘亲，哪里惹得了，甩开了上官北宸牵着的手，走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曲敏利，语气不善道：“曲敏利，你还真的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与野男人私奔，那我娘亲怎么会死，你们如此害她，还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你们简直该死！”

曲敏利被她气势吓了一跳，但还是不肯屈服，身子刚动了下，就被灵粒紧紧掌固住：“苏念兮，我告诉你，尽管你仗着镇安侯夫人的身份，但你现在还不是，敢杀了我，你一定不会好过的。”

“不好过？呵！如今你们已是落魄之人，还能如何让我不好过？”苏念兮不怒反笑了声，扫了眼呆愣着杜吉山。

后面上官北宸一瞬不瞬盯着苏念兮的背影，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模样，微顿了下，没有跟上去，她的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好。

杜吉山有看到苏念兮扫了他一眼，不言只是因心中无比震惊，多年的夫妻相处，他自然看得出曲敏利的不自然，如果不是她做的，她一定不是这模样。

兰儿终究是他给害死的。

见曲敏利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被他直接冷声打断：“够了！”

“老爷？”曲敏利吓了一跳，恐慌看着他，他脸上的神情无比冷漠，传到她的心。

他知道了！

杜吉山瞥了她一眼，侧目看向苏念兮，看着她这张脸，就像是兰儿出现在他眼前似的：“我一直以为是兰儿背叛了我，带着你离开，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查你们的消息，但却无法查到，我一直以为兰儿还存活在这世上，却没想...”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会，眸光突的失去光泽。

“对你们母女，如今我很愧疚，所以这次杜家毁灭，大概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面带愧疚之色，缓声说完这些话，苏念兮听出了他语气中带着忧伤，对他的恨始终还是没少。

“愧疚？有用的话，我娘亲就能活过来吗？我多希望死的你们，为何我娘亲那么善良，你却还不能放过呢？我娘亲不争不抢，为何你还不能放过她呢？”最后的话，苏念兮是对着曲敏利责问的，她恨死曲敏利，对于杜吉山，她也恨，毕竟不是他舍弃娘亲，选择荣华富贵，她娘亲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

“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娘亲就不会来到京城，我多希望那时候根本没有我，这样我娘亲就可以好好活着，不会跟你来到京城这个地方，就不会受被她压迫！年纪轻轻就郁郁寡欢中毒致死！”苏念兮有时连同自己也恨，如果不是因为她，娘亲就不会死！